三哥晏嘉述則是家中的‘無業遊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搖滾歌手,並組建個樂隊。
隻不過因五音不全,目前進度仍舊為零。
上下樓折騰了一圈,還沒忘拎著手中的藥袋,遞給生病的白阮後道。
“我是七點半的時候,拿著南嶼哥寫的紙條去了藥店,買藥回來時大概八點。”
“剛好在外麵遇見你。”
再往後的幾人話術便如出一轍:隻在自己的房間待著,直至被四姐白棠喊出來吃晚餐。
時間線推理的思路卡在了這裡。
江稚月看著本上寥寥幾行字跡,視線從每個人臉上掃量而過,發現大多數是茫然的表情,不由得挑了下眉。
雖然有點冒犯,但剩下幾位不是科班出身,總不能各個有這麼逼真的演技吧。
難不成‘好人’都是沒劇本的?
既然盤問不出什麼,江稚月隻好分散開讓大家去搜證,和晏南嶼一同折返回案發現場。
回想起死者瞪大眼睛的驚恐樣子,一陣寒顫從脊背滾過,手暗戳戳的拽住男人袖口。
瞥見女生緊抿紅唇、長睫不停輕眨的神情,晏南嶼順勢抬手勾住指尖,將茭白的手捏攥進掌心。
手背瞬間包裹住溫熱的溫度,令人莫名安心。
隨即沉冷又極具質感的嗓音蕩入耳廓,“害怕的話,你就去搜其他房間,這裡我來看線索。”
“不行,萬一你就是凶手呢。”
見江稚月一臉狐疑,晏南嶼斂起眼眸,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瞼處掃開一片淺影,“我是醫生。”
“就算要害他,自然有更隱蔽的辦法,不可能留下這麼血腥的現場。”
“嗯哼~”
她存疑的輕哼一聲,看著npc胸口滲人的大洞,一股惡寒直直往肌膚的毛孔裡鑽。
然後將其黏連在皮膚上的衣服脫掉,確認無傷後往下瞄了幾眼,雙手合十的拜了拜,“抱歉了,檢查一下傷口。”
手剛觸碰到npc的睡褲,就讓一旁的晏南嶼及時阻止,“這麼久不見,怎麼學會扒人褲子了,妹妹。”
“?”
一股熱氣衝上臉頰,江稚月觸電似的退後,耳根染上綺麗的緋色,“我這不是為了檢查傷口嗎。”
“那你來吧。”
說完,她轉身彆過腦袋,趁檢查的這段時間查看其他地方,發現房間裝潢的色彩飽和度很低。
於是桌邊捂著紅色心臟的兔子擺件便尤為醒目。
琢磨這個陶瓷的意義時,江稚月突然留意到窗框上長長的一道劃痕,像是被什麼尖銳物品劃動著撬開般。
凶手從窗子翻進來的?
她解了窗子的金屬窗栓,推開後果然發現了青灰色緩台上的鞋印,翻身準備一探究竟,卻讓晏南嶼從身後摟住了腰。
“做什麼,危險。”
“那邊有鞋印,南嶼哥。”
江稚月想指給對方看,回身卻直直撞進其懷裡,慌亂之中隻覺柔軟又溫熱的觸感落在前額,帶著苦柑的澀香沁入鼻息。
幾乎是與視線平齊的位置,男人的喉嚨不受控的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