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從男人微糲的指腹傳過,令江稚月自下巴連至脖頸的位置酥麻一片,心像被個鉤子懸掛著、漂浮不定。
見其沒有炸毛似的反駁,晏南嶼指尖力道重了些。
睨著其櫻桃般豔紅的唇瓣,萌生的喜悅之情快要將理智衝走,往下挪了挪身子,親在前人瑩潤細膩的肩頭。
細帶咬在齒間撥開,堪堪勾在纖細的手臂上。
沁入肌膚的涼意讓江稚月倏爾清醒幾分,倒吸口冷氣欲加阻止,“再過幾個小時就要拍攝了。”
滾燙的唇一寸一寸貼近,男人低‘嗯’回應,說話時有些含糊,“隻幫你。”
“不做。”
*
江稚月幾乎一直是昏昏欲睡的狀態,每次快到入夢的臨界點,都要被晏南嶼猛然拽回。
隻記得對方幫自己衝了一下,還換掉了亂得不像樣的床單,待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快來時才回房間。
她對鏡化好淡妝,然後深深打了個嗬欠。
看著眼尾醞釀出的水霧,驀地回憶起昨晚快被欺負哭的場景,還有晏南嶼頂著張冷感的禁欲臉給自己**
簡直要了命。
現在一想骨頭都酥。
她使勁搖搖腦袋,剛戴了一邊的紅鑽耳釘,就聽門外的輕叩聲,推門便見做好妝造的晏嘉述站在走廊外。
“來給你送早餐。”
江稚月瞄了眼牆上的鐘表,還有二十分鐘才到開播時間,於是道聲謝接了過來。
見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轉回身挑眉詢問,“怎麼了?”
晏嘉述抵著鼻梁上的銀質鏡框,停頓片刻後開口:“我昨晚看直播回放,你在我房間的時候好像被嚇到了,所以來問問。”
“當時是劇情需要——”
她了然的點點頭,猜對方是怕自己會因此有不好的印象,抬手豎起大拇指道:“清楚,畢竟是沉浸式嘛。”
“不過演技真的很精湛。”
能引起發自內心的恐懼感,絕非輕易能做到的。
聽女生這麼說,晏嘉述心裡懸著的石頭落了地,幽深的黑色眸子折進幾許光亮,像浸潤在水中的黑曜石。
注意到哪裡不對勁,又抬起右手碰了下江稚月的耳垂,“這邊的耳鑽是忘記戴了嗎。”
“沒來得及。”
江稚月醒來本就有些腿軟,再被男人捏上敏感的耳垂,一時間險些站不穩。
帶著嬌色的嗓音聽得對方心神微漾。
“你的手不方便,需要我幫忙嗎?”
晏嘉述也不清楚江家對待兩個‘女兒’怎能有如此懸殊的差距,明明受傷了也不給配個幫忙的助理。
難道獨立,就該自己解決所有的事情?
他有些心疼,細心的幫其戴好另一邊耳釘,冷不防的想到個問題。
如果江晏兩家訂婚的話,她是不是可以直接進晏家生活。
但轉念想到還有晏南嶼‘長子’的身份在,眼神又不受控的沉下幾分。
“扮演我哥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動了想成為他的念頭。”
江稚月不明所以的發出聲疑問,“你不是不喜歡做晏南嶼的影子嗎,為什麼?”
“因為這樣才不會被當做聯姻的備選。”
黑色發絲從耳廓旁輕蹭而過,江稚月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烏木香,莫名的預感令人心神微動。
她抬起眼睫,視線中儘是對方張揚肆意的俊容,抿唇詢問:“你想跟我聯姻?”
“比起聯姻,‘訂婚’或者‘結婚’的說法更準確。”
晏嘉述微斂起眼睛,鴉羽般的睫毛遮住瞳孔神色,看著認真幾許,“我喜歡你的事,應該夠明顯了吧。”
話雖如此,不過哪有喜歡就直接認定結婚的啊。
不清楚這兩兄弟怎麼都有點戀愛腦的潛質,全是一條路走到底。
氣氛倏爾微妙,晏嘉述本就彎身幫她戴上耳釘,距離極近,外加有些曖昧的話、、順其自然的越靠越近。
咫尺之間,卻突然聽走廊外徐經紀納悶的低語聲,“哪哪都找不著,嘉述該不會進江小姐的房間了吧。”
這倆祖宗,是來吸他陽壽的吧。
江稚月忙朝後退去一步,然後推著男人回自己的房間,“徐經紀找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吃早餐了。”
直播間再次接入現場,幾人像往常一樣做著該做的事,顯得江稚月的舉動倒有幾分不和諧。
【所以真的是沉浸式啊,月月一臉茫然的樣子哈哈哈哈,合著是一點劇本也沒有?】
【昨晚埋人的時候沒敢看,真有種恐怖片的感覺(捂臉)】
【我也,還有晏嘉述莫名的表情,真的像凶手,dbq(祈禱)】
【我比較好奇那個陌生的麵孔還在不,按理說他應該已經掛了(疑問)】
江稚月也想到這個問題,在屋內轉了幾圈後去敲六哥的門,半晌也沒聽見有人響應。
抬頭見其他房門陸續開門,像觸發劇情點一樣,幾乎是紛湧而至。
白阮找來彆墅的備用鑰匙,打開後房間空蕩蕩的,床褥皺巴的鋪著。
“估計在一樓吧,我去瞧瞧。”
說完,一群人便跟著紀澤許四散開。
客廳、廚房、甚至於儲物間都不見人影。
江稚月在玄關換了鞋後走至前院,無頭蒼蠅般尋找時、餘光驀地瞥見空地醒目的痕跡、頓住腳步。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昨晚的光線太暗,外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環境,她隻簡單瞥了一眼而已。
想著,江稚月挪著步子靠近。
從院內的角落拿來鐵鍬,試探著敲了幾下。
客廳的晏南嶼被聲響吸引,見女生奇奇怪怪的姿勢,抬手將落地窗鎖撥開。
“在做什麼?”
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視線落在其手中的工具人,眉眼輕蹙,“你該不會是想刨墳吧。”
被男人這麼一說,江稚月發覺自己的舉止確實有點顛,故作無辜道,“覺得蹊蹺。”
“能幫我嗎,手疼。”
她稍稍軟下聲音,乖巧的模樣輕而易舉的將其拿捏。
繾綣旖旎的畫麵從腦海中劃過,晏南嶼按捺著要升騰而起的穀欠念,眼前全是女生濕著眼尾央求的模樣。
肌膚變成熟透的桃色,險些就攻破了最後的防線。
見男人神情不對,江稚月又問了一遍,而後手裡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