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考下駕照_此間月夕花晨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章 考下駕照(1 / 2)

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我和於周的聯係頻繁,但是過了不到兩周,我們互相之間發的消息便少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就是這樣,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也是一樣,如果一段時間不見麵,相互之間的溝通便會逐漸減少,不過等到大家再見麵的時候,依然感情依舊。

我再次無所事事起來。某日午後,我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睡著了之後,夏雲朵把我叫醒,她對我說,小樂,你應該找點事情去做,不能每天再在家中浪費時間了。

我揉著眼睛坐起,對她說,小姨,你不是每天也在家裡浪費時間嗎?

夏雲朵說,咱們不一樣,我現在還在上學呢,雖然沒什麼課,但是我的身份還是學生,而你已經不是學生了,你已經是社會人了。

我說,在我自己的心裡,現在依然是學生時代的那種感覺。

夏雲朵說,既然你還想當學生,那你現在可以去學習呀,像我一樣去考專升本,或者去參加自考,提升自己的學曆也是一種進步嘛。

我說,小姨,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一個非常懶的人,沒有人監督我,我根本踏不下心來學習。

夏雲朵說,我可以監督你,我就愛管著彆人。

我說,那還是算了吧,我一點兒不想被你管著。

夏雲朵說,我還有一個主意,你如果不想去考本科,那你可以先去考個駕照,反正你有的是時間。

我說,這還算是一個比較正常的主意。

第二天,夏雲朵一早把我叫起,便帶著我去了她之前報名的駕校。交錢報名,網上約課,一氣嗬成。

駕校有班車,我每天都要打破自己最近養成的作息時間,早早就要起床去趕班車。我出門的時候,夏雲朵還在打著呼嚕。

四天的交規課程很快就學完了。如我所料,我依然像上學時那樣,隻要坐在教室中,眼皮就會發沉,每到下午的課程,便會趴在桌子上小睡一會兒,即使老師繪聲繪色地講述自己經曆的交通事故,也讓我打不起精神。

晚上回到家,夏雲朵則會戴上眼鏡,束好頭發,拿起那本厚厚的交規書,像個老師一樣,一邊在客廳裡遛達,一邊隨機出題考我。尤其是臨考科目一之前,餘新前來找她,她讓餘新先回到她的房間之中等著她,她要再過一次老師的癮。據我所知,我們大三那年,她就給於周和劉鑫充當過Photoshop的老師,指導他們圖像處理工具的使用。

夏雲朵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截老式電視天線,拿在手裡,就像拿著一個教鞭,當我走神的時候,她的“教鞭”便會準確地敲到我的頭上。

有時候我覺得夏雲朵特彆神奇。我從小就跟她一起玩,甚至在我無法自如地控製排尿的年齡,還曾將自己的童子尿撒到過她的身上,即使她將我摔在地上,我也沒有記恨她。雖然按照輩分來說,夏雲朵是我的小姨,但是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姐姐看待。我很聽我的這個“姐姐”的話,她說往東,我就不敢往西,她讓我打狗,我就不敢攆雞。有時候我會和她頂嘴,和她開玩笑,但是從心裡還是很尊重她的。而現在,我的這位小姨“姐姐”,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我的老師,她敲在我腦袋上的“教鞭”,居然和我小學老師的手法如出一轍。我知道,我的那位習慣用教鞭敲人的小學老師,也曾是夏雲朵的老師。

我得說明一下,我對夏雲朵完全是親屬之間的情誼,並沒有其他不妥的想法。

夏雲朵接連考了我兩三百道交規題,花費了我們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她終於滿意地點點頭,說我應該能夠順利通過科目一了。我被她折騰得十分疲憊,見她滿意了,便把她趕回了屋,讓她去陪餘新。而我們打開她的屋門時,發現餘新早已趴在她的床上睡去。夏雲朵捂著嘴笑了,和我悄悄退出了屋。她頤指氣使地讓我去睡沙發,而她則要在我的床上“湊合”一宿。

第二天的科目一考試,我順利過關,考了分。考完試,我並沒有著急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堆夏雲朵愛吃的零食。

當我笑嘻嘻地把零食放到夏雲朵麵前時,她也笑逐顏開,並且恭喜我順利通過了科目一。

之後,我隔三差五就要去駕校的內部場地訓練科目二的內容。夏雲朵無法再傳授書本上的知識,隻能用她學車的經驗跟我紙上談兵。好在我約到的教練比較認真負責,在他的指導下,我的科目二也順利過關。

緊接著便是科目三,我隻在實際路麵上開了一圈便被匆匆安排了考試。這讓我感到緊張,我畏懼馬路上行駛的車輛,我看到行人和自行車便會恐慌。負責路考的教練告訴我,有這種心態很正常,每一個駕駛員都會經曆這個過程。他的話讓我稍有緩解,但是我依然感到害怕,以至於我在考試中剛剛啟動汽車,鬆開離合,轉動了一下方向盤,就被副駕駛的考官告知“扣了十分”,原因竟然是起步沒有打轉向燈。

萬幸的是,我在考科目三的時候,僅僅犯了這一個錯誤,最終還是以0分的成績通過了考試。

我拿到駕駛證的時候,已經臨近了零九年的聖誕節。

為了慶祝我順利考下駕照,夏雲朵提議,平安夜的時候,我們三人——包括餘新——一起去吃一次“金錢豹”,當然,是為了祝賀我,所以是我請客。我欣然同意。

“金錢豹”是那時較為中高檔的一家自助餐廳,夏雲朵很多次都想要去,但是她的囊中羞澀,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來讓我請客,正好這次我順利取得駕駛證,她便有了理由讓我請客,順便還能帶上她的男朋友。

我願意把錢花給我的親人和朋友,更何況在我孤獨寂寞的時候,我的小姨偷偷跑到我這裡和我拌嘴,逗我開心,排解了我的寂寞。即使我沒有考下駕照,我也會請她吃飯的,就像我的父母剛剛去世的那些日子,於周在宿舍裡陪著我一樣,我願意把錢花給他,我願意請他吃飯。我那時所能想到的對一個人好的表達方式,就是請客吃飯。

我和夏雲朵打車到了王府井的王府世紀,餘新早已在門口等著我們。夏雲朵開心地挽住餘新,輕快地走進了大廳,我跟在後麵,看著我的小姨像個小孩子的模樣,也很高興。

服務員詢問我們的人數之後,把我們領到了一張靠窗的四人方桌邊。坐定後,夏雲朵讓我先坐著,看著衣服和包,她和餘新先去搜羅美食。

我側坐在椅子上,環顧著四周,看著餐廳的環境和來往的人們。這是我第二次來這家餐廳,上一次還是在畢業之前,我和於周在學校無所事事時,我們一起去了中關村的那家店。

正在我無聊地看著周邊的環境時,忽然有人從後麵拍了拍我的肩膀,叫出了我的名字:“嘿,這不是江樂嗎?”

我回過頭,這張臉之前總是出現在我的望遠鏡裡,我笑著站了起來,和他握了握手:“呦,原哥。”

這個人正是原鐵路,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男的,我也都認識,他們都是我們那一片的,一個叫吳曉誠,一個叫鄭三牛。

吳曉誠和我還當過幾年小學同學,後來因為他的學習成績實在不行,上完四年級後便蹲班了。吳曉誠的龍鳳胎妹妹叫吳曉夕,小學和高中都與我是同學,而且,在高三上學期的時候,我曾和吳曉夕對上了眼,偷偷好過一陣,隻不過那時我的父母對我管教的比較嚴,而且我的膽子又很小,所以我和吳曉夕之間,隻是單純的精神戀愛——甚至可能連精神戀愛都算不上,撐死了就是每天互相看看對方的眼睛,我是說,我從來沒有拉過她的手,就不要提其他的行為了——僅僅如此,我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我喜歡吳曉夕那陣,從來沒有送她回過家,雖然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但是她家在南邊,我家靠北,依靠雙腿行走的話,來回也要花上二十分鐘,就這短短的二十分鐘,足以讓我的父母審問我一個晚上。後來,寒假之前,吳曉夕終於受不了我的踟躕不前,毅然決然和我分開了,懦弱的我,甚至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出來,我和吳曉夕的感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鄭三牛比我大一屆,我們從小就看不起他,主要有這麼幾個原因,第一,他從小就臟兮兮的。雖然我們那群小夥伴的家庭經濟情況大同小異,但是我們的父母不會讓我們像個討飯的孩子,而鄭三牛則不同,據說他的母親是個傻子,是被他的爺爺奶奶買回來的,她不會養孩子,不會把孩子收拾利索,所以鄭三牛看起來總是邋裡邋遢的——我幾乎沒有見過那個據說是傻子的婦女;第二,鄭三牛本人也有些癡呆。無論是比他大的孩子,如原哥一夥,或者比他小的孩子,如我和吳曉誠之輩,都會指揮他去做一些正常人不會做的事情,比如讓他用炮仗炸屎,並且不許跑,再比如讓他盤腿坐在學校的門口,去模仿當年被取締的邪教,並且高呼“**好”等非法口號。當然,我們小孩子隻會想到讓他炸屎這類惡心事,而模仿邪教的套路,都是原哥他們搞出來的;第三,鄭三牛不跟我們玩的話,就沒人跟他玩了,所以,無論我們怎麼欺負他,他都會吸溜著鼻涕笑嗬嗬的。

“嗨,江樂,好久不見啊。”吳曉誠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曾和他的妹妹偷偷好過一陣。

“嗯,確實好久沒見了,吳曉誠。”我禮貌性地笑笑。

鄭三牛則看著我,傻嗬嗬地笑了笑,沒說話,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流鼻涕,但還是習慣性地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他現在穿得人五人六的,但還是呆頭呆腦的。

我嘲諷地對鄭三牛說:“三牛哥,現在混的不錯啊。”

原哥和吳曉誠聽出了我的譏諷,相視嗬嗬笑了一下。原哥問我:“江樂,聽說你爸媽他們倆……”

熟人見麵,尤其是這麼多年的鄰居,總會用對方家庭開啟話題。我聽到他提到我的父母,情緒有些落寞下來:“唉,這誰想得到啊……”

“你爸媽還挺年輕的吧?”原哥抿著嘴,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說五十吧。”

“這種事兒,也是沒辦法的,你自己看開點兒吧。”

“嗯,我也是這麼開導自己的。”我敷衍道。

“行吧,以後咱們沒事兒多聯係吧,有事兒你就說話啊……”原哥也客套地說,“你自己來的?”

正好夏雲朵和餘新端著盤子走了回來,我順手指了指他們,對原哥說:“我們一起來的。”

原哥還沒說話,吳曉誠卻眼睛一亮,盯著夏雲朵看了看,笑嘻嘻地問我:“江樂,介紹介紹啊,這個美女是誰呀?”

我能看出來夏雲朵和餘新的臉色有變,其實我也很不高興,吳曉誠的樣子就像一個大色狼。“這是我小姨,這是她男朋友。”我說。

吳曉誠伸手,想要去握夏雲朵的手。餘新站了出來,和他握了握手。吳曉誠沒說話,禮貌性地握了握手後,輕蔑地笑了笑。

原哥嫌棄地看了吳曉誠一眼,繼而對我說:“你們吃吧,我們還有點事兒,我們先去忙了。”說罷,他帶著鄭三牛和吳曉誠就要往裡走。

我忽然想起來吳曉夕,我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畢竟她應該算是我的“初戀”。

“吳曉誠,”我叫住吳曉誠,“你妹妹現在怎麼樣了,我高中畢業之後就沒見過她了。”

吳曉誠想了想,忽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說:“哦,對了,你和曉夕是高中同學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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