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燃燈古佛出手的瞬間,眾佛皆驚。
燃燈古佛這是怎麼了,說不過東方琉璃藥師佛,就惱羞成怒的動手?
麵對燃燈古佛的鎮壓,東方琉璃藥師佛自然也不會被隨意拿捏,當即氣勢一震,周身之上佛光大盛,與燃燈古佛抗衡。
“燃燈古佛,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方琉璃藥師佛冷聲質問道。
燃燈古佛聞言一笑,
“通天河上,東方琉璃藥師佛與江辰正麵衝突,被他以手段重傷。這麼短的時間內,你的傷勢應該好不了吧。”
“也就是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麵對本座的鎮壓,你將無力反抗。可你若是反抗了,亦或是尚有還手之力,那就說明你在通天河上的舉動,是與江辰逢場作戲,你就是叛徒!”
“東方琉璃藥師佛,該怎麼做,你可要想清楚了。”
言語之間,燃燈古佛雙臂微張,周身之上的佛光更加強勢。
隱約之間,在他的身後,浮現出了一尊金色的佛影。
一股越發強大的壓迫感,從天而降,鎮壓在了東方琉璃藥師佛的身上。
東方琉璃藥師佛的目光變得陰沉。
“燃燈古佛,你,你這是濫用私刑!”
“凡間尚且以此為恥,你,你……”
言語之間,他的身後,也隱約有金身法相浮現。
燃燈古佛顯然並未動用全力,或者說,他在北俱蘆洲時,挨了九鳳一頓暴打,也是傷的不輕。如今所能施展出的狀態,已然是儘了全力。
這種力道,如若東方琉璃藥師佛全力反抗,還是有機會與之分庭抗禮的。
可若是如此,便正中燃燈古佛下懷,暴露了自己並未受傷的事實。
“可我如果放棄反抗,任由他將我鎮壓,以燃燈古佛的手段,他就會放過我嗎?”
這麼做,無疑是將自己的命運,賭在了彆人的手上。
而此刻,諸佛見此情形,一個個在震驚之餘,也紛紛開口。
“太過分了,燃燈古佛這等做法,與屈打成招何異,簡直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想不到燃燈古佛是這樣的人。”
“以前,燃燈古佛不論對誰,都是溫文儒雅,一臉慈祥。可如今這般作為,簡直是在公報私仇!”
“抗議,我們抗議!”
一時間,眾佛紛紛仗義執言。
隻不過,也僅僅是言語相助而已。
而像燃燈古佛這種人,一旦選擇了做一件事,就絕不會被周圍的聲音所影響。
東方琉璃藥師佛觀摩四周,他對眾佛也並不會抱有什麼期望。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隻有如來佛祖能起的了決定性作用。
可當他看向如來佛祖時,卻見如來正雙目微閉,口誦佛經。
對於眼前之事,皆視而不見。
很顯然,燃燈古佛的行徑,是如來所默許的。
是啊,若非二人早在私下達成一致,燃燈古佛又如何敢當著如來的麵,如此果斷的對自己出手?
那一刻,東方琉璃藥師佛慘然一笑,他已經想到,如今擺在他麵前的,不外乎隻有兩條路。
其一,圓滿謊言,放棄抵抗。寄希望於燃燈古佛僅僅是懷疑自己,在抓不到把柄的情況下,自然不會繼續為難下去。
其二,奮起反抗,憑借一己之力,衝破燃燈古佛的鎮壓。然後殺出西天靈山,攜東方琉璃淨土之眾,投奔截教,徹底脫離佛門。
可不論是哪一個選擇,可行性皆是不大。
或者說,如今擺在他麵前的兩條路,都是絕路!
“難道,今日就是本座的末路了嗎?”
東方琉璃藥師佛輕歎一聲,眼神之中,滿是蕭瑟。
縱使他隱藏的再好,但終歸還是在某些不得已的情況下留下了蛛絲馬跡。
而自己碰上的,又恰好是個根本不講道理的瘋子!
“不行,本座修煉至今,不知受了多少苦難,就算是今日涅槃,也不可如此窩囊。”
“本座絕不會,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