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西弗叔叔和小天使!
這個星期一早上發生的事,讓不少人想起幾個星期之前。
那天的《預言家日報》刊登了一則小斯內普和格林格拉斯姐妹的緋聞,成群結隊的貓頭鷹給每個斯萊特林都送去一份。
或者再往前一點,開學第一天,那天起知名報紙開始攻擊幾位教授,斯萊特林集體離席抗議。
斯萊特林長桌上燃起一蓬蓬火焰時,人們就該預想到這群錙銖必較的家夥可能做出的反擊,現在反擊終於來了。
就在小斯內普先生向格蘭芬多院長苦苦辯解、希望能留下那個還沒完全琢磨明白的時間轉換器的同時,成群結隊的貓頭鷹飛進禮堂,向四張長桌投去一份份亮黃封皮的雜誌——
《唱唱反調——我所知的教授們(上)》。
這樣的標題配上封麵上難得嚴肅的吉德羅洛哈特硬照,收到雜誌的幸運兒中,幾乎沒人堅定到不翻開就直接扔進垃圾桶。
就算真的有鐵石心腸的家夥把雜誌遺棄在長桌上,身邊人也難以抵擋強烈的好奇心、撿過他扔下的讀物好好翻一翻。
洛哈特的文章也確實沒讓他們失望。
作家直言看不過去某報對幾位教授的“無恥詆毀”,以正直勇敢的形象執筆發聲、揭露真相。
《我所知的教授》專欄這一期講的是鄧布利多,這個總是誇誇其談的作家難得放下身段,踏實真誠地回憶起自己發跡前的辛酸故事,從“普通人”的角度客觀公正地闡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到目前為止的功績,並由衷地表示感激。
更可貴的是,作者沒有一味歌功頌德,而是花了大量筆墨描寫日常生活中的鄧布利多,著重刻畫出白巫師的人格魅力。
那些詼諧有趣的小故事串聯起來,一個睿智正直又幽默風趣的可愛形象便躍然紙上,這麼一來,哪怕是那些對白巫師功績不感興趣的人(大多是斯萊特林)都難以再保持特彆深的惡感。
格蘭芬多們看了大呼痛快,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激動地互相引用文章中的俏皮的句子——這讓教師席上的老校長有點難為情——然後紛紛往編輯部寫信,要求為親戚朋友加訂一份。
其他學院的人也不願自家親友錯過這樣的消息,拉文克勞的學生乾脆直接找到已經頗為出名的“瘋姑娘”洛夫古德。
短短一個早上,《唱唱反調》大火,盧娜目瞪口呆。
洛夫古德主編不得不雇人緊急加印五百份——要知道他們上個月隻賣出十二本,而他本人則要負責第二天和第三天出刊的《中》和《下》。
是的,原本以月刊形式發行的雜誌為了應對《預言家日報》可能的反擊,特地提前準備好了三期內容和排版,特刊分為上、中、下三部分,連續三天發行。
這也是為什麼本期沒有提到斯萊特林,卻還是有大量斯萊特林訂購雜誌——洛哈特專欄的最後打出了下期預告“‘黑’巫師們的愛情故事”,自家院長的八卦怎麼能錯過!
因此,斯萊特林們雖然不至於像對家那樣人手一本雜誌到處走、見人就對暗號似的引用文章內容,但也為增加雜誌受眾暗中出了不少力。
蛇院雖然總人數吃虧,但是他們的人脈圈子廣且質量高,鼓動的親戚朋友中不乏舉重若輕的大人物——單少爺一個人的聯絡簿就囊括了半個巫師界的大佬。
相比之下,這天的《預言家日報》簡直可憐——頭版頭條是“鄧布利多遭威森加摩罷免”,順帶細數了這些天捕風捉影的黑料,洋洋灑灑潑了白巫師一整頁臟水,簡直就是往洛哈特的炮口上撞。
如果負責頭版的還是麗塔·斯基特,《日報》大概不會上來就輸得這麼慘。
之前狂吠了快兩個月的女記者這兩天不知所蹤,人們忍不住猜測女巫已經被斯萊特林們買凶做掉。
財大氣粗人也凶的馬爾福成為重點懷疑對象。
人多口雜的地方謠言總是傳得飛快,到午餐後已經有起碼五個人信誓旦旦地說馬爾福花五千加隆雇人把麗塔沉進了泰晤士河,或者彆的水域——甚至有個格蘭芬多聲稱麗塔女士此刻就在黑湖底,身上綁著一塊沉重的大石頭。
一向信賴小道消息的羅恩這次難得表現出理智。
午餐時,紅發男孩聽見拉文德編造的故事,一反常態地沒有加入討論,而是冷靜地指出漏洞“斯基特不可能潛入霍格沃茨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且馬爾福根本沒本事謀殺成年巫師。”
說小話的格蘭芬多姑娘和閨蜜一起怒斥他“掃興”,羅恩對此不以為意,也許是因為更加難搞的格蘭傑小姐這次沒有諷刺他,而是讚許地哼了一聲。
哈利卻無法像他們一樣不當回事。
他當然知道德拉科沒法把女記者怎麼樣,他擔心的是他老哥氣不過下黑手。
他相信希爾是個正義的巫師,但是……
梅林保佑斯基特女士平安無恙。
某種程度上,救世主先生完全是烏鴉嘴。
“dad幫幫忙,我實在沒辦法了。”
午餐後到下午第一節課上課前的休息時間,即便對教授而言也難能可貴。
魔藥教授正準備小憩片刻,以應對那些總是妄圖在下午的課上打盹的學生。
然而他還沒闔眼,學生中最讓人頭疼的那兩個一驚一乍地破門而入。
“斯萊特林扣……”魔藥教授眯著眼睛打量滿臉緊張的兒子和教子,視線最終落到他們小心漂浮著的鶥雀身上,“加五分,因為及時向教授求助。”
繃著臉的男孩們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凱撒稍微挪動就吐個不停,原本羽毛蓬鬆的腹部扁了下去,手指摸上去卻有一塊硬邦邦的。他們午餐後回寢室才發現小鳥的症狀,連忙把它放在小擔架上、一路小心地漂浮過來。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鄙人不是獸醫。”斯內普嘴上沒好氣,手上動作卻很輕,他嫌棄地扔掉那個粗陋的小擔架,用咒語將毛團平穩地轉移到辦公桌上,“它這樣多久了?”
“兩天了,時好時壞,中間飛出去過一次。”德拉科心神不寧,“我頭一天沒當回事。”
斯內普嚴厲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普林斯家主一定樂意聽到這個說法。”
做錯事的小少爺縮了縮脖子。
“我也一樣。”希爾歎著氣揉亂了未婚夫的發型,“我以為他隻是吃壞肚子,中間喂過一點消化藥水——
“我應該立刻來找你的。”
“可惜有的學徒總是忘記自己有多少斤兩。”斯內普不客氣地奚落他一句,隨即取出一根細長的鑷子一樣的器材輕輕撐開小鳥的喙,用另一根牙醫用的口鏡一樣的東西探向細小的食道。
兩個斯萊特林學生杵在一邊看他動作,緊張得不約而同屏住呼吸,以至於背後的招呼聲嚇了他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