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西弗叔叔和小天使!
在威森加摩審判團法師席看到穿著紫紅長袍、頭戴方帽的鉑金貴族時,希爾一點也不驚訝。
他早上走之前,德拉科明裡暗裡地提示過他。
況且以盧修斯現今的職位,完全擔得起“高級官員”和胸口那個銀色的“”。
彙率和利率牢牢掌握在古靈閣手裡,巫師界的稅基又小,這位經手大宗國際貿易的國貿協會會長憑借自己的談判技巧、生意眼光和政治手腕,幾乎把持了整個英國巫師界的稅收。
偏偏現任魔法部部長豬油蒙了心一樣信任他——
大馬爾福先生多才多藝,要說最拿手的,那無疑是給人灌迷魂湯,成果從《預言家日報》對他隻字不提就能看出一二。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遭到罷免,盧修斯恐怕沒那麼容易進入威森加摩。
白巫師目光經過他時不悅地皺了皺眉毛,卻也沒有久留。
當了那麼多年首席法師,審判席上大多是他的老熟人,隻是有一位老熟人的位子空著——
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
鄧布利多環顧一周,最終發現對方在證人席坐著,便稍微放下心,提醒孩子們去司長身邊坐著。
希爾點點頭,領著哈利過去。
從父親身邊走開之前,斯內普極其用力地掐了他一把,他用上大腦封閉術才沒“嗷”得一下叫出聲。
斯萊特林男生麵上不動聲色,內心齜牙咧嘴。
他琢磨不透dad想提醒他什麼,直到他們快走到克勞奇麵前,他聞到一股極淡的藥味。
複方湯劑。
魔藥學徒忍住回頭看向自家老爸的衝動,略顯拘謹地向司長問好,然後拉著弟弟走向最後一排。
坐在第一排的克勞奇沒有回頭,希爾這才鬆了口氣,隱晦地向對麵被告席比了個手勢。
斯內普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反倒是湯姆笑了笑,比了個口型告訴他們“彆怕”。
這個舉動太溫柔,反而顯得有點刻意。
不過法官並不像學生這樣了解裡德爾教授的為人,男巫的舉動多多少少晃動了他們心裡的天平。
法官們如數到場,證人席卻還空著大半——福吉臨時提前了審訊時間還改了地址,似乎生怕那些證人準時出現。
這樣的小人行徑令教授們嗤之以鼻,可審訊還是如期開始。
鄧布利多大步走進審訊室中央,威森加摩的成員中有好幾個向他致意,這讓魔法部部長大為光火。
白巫師的目光有意忽略了他和馬爾福,他溫和地和審判席上的老朋友們問好,然後把為犯人準備的刑訊椅變了變形。
那是一把看上去就非常柔軟舒適的布藝扶手椅,兩側綴著的鎖鏈變成了柔軟的絲帶,鄧布利多悠然坐下又蹺起腿,好像準備享受下午茶。
福吉惡狠狠地瞪著他,卻又沒有證據給他多添一條罪名,隻好咬牙切齒地宣讀訴狀。
威森加摩今天受理的第一則案件是“阿茲卡班案”,鄧布利多因為家喻戶曉的白巫師身份被魔法部部長列為第一嫌疑人。
但如果撇去職權因素,就看法師團搜集到的證據,這其實並不合理。
事發六個小時以後傲羅才發現異常,等他們登島時沙灘上可能存在的腳印之類的痕跡已經完全被潮汐抹去。
囚牢中的痕跡則保存完好,隻是散落得到處都是的破碎屍骨和囚犯們莫名其妙逃亡的腳印簡直匪夷所思。
隔了六個小時以上,亂七八糟的腳印和咒語的痕跡混在一起已經很難逐一複原,傲羅們也就無從得知攝魂怪為什麼會打開貝拉特裡克斯的牢門,為什麼把沙灘上的魔杖撿回來分發給囚犯,以及為什麼放他們逃亡卻又追捕……
案情撲朔迷離,但好在他們是巫師。
傲羅辦公室把現場所有的魔杖和屍體搜集起來,魔杖統一送去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統一念閃回咒,屍體停放在另一間審訊室,由聖芒戈抽調治療師過來檢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彆的線索。
屍體的檢測除了犯人生前營養不良、健康狀況糟糕之外,沒能什麼有用信息,而魔杖檢測報告顯示,在生前最後十幾分鐘裡,每個死者都至少使用了三個不可饒恕咒,意圖大約是用於自保。
可惜他們在阿茲卡班呆了太久,虛弱得沒幾個咒語成功,而攝魂怪也不懼怕索命咒。
這些魔杖中有兩支不同,一支屬於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另一支屬於她的丈夫羅道夫?萊斯特蘭奇。
這兩支魔杖曾激烈的戰鬥過,最後羅道夫的魔杖射出的索命咒殺死了他瘋狂的妻子。
但是這說不通。
羅道夫的屍體被發現在海邊,有一半掩埋在沙土裡,他的魔杖不在手邊——傲羅們是在監獄最深處、貝拉特裡克斯的牢房附近撿到的。
而且同樣虛弱的羅道夫不可能打出那種程度的咒語。
就威力而言,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的小個子女巫怯怯地提出“那個名字不能提的人”是凶手的可能。
這個設想幾乎讓福吉崩潰。
聲望和權柄都在上升期、野心和肚腩一同膨脹的政客拒絕相信自己的政治生涯正麵臨這種量級的威脅。
再加上攝魂怪確實覆滅於白魔法,於是就有了這麼一位令人大跌眼鏡的嫌疑犯。
“……被告,你對以上內容有無疑議?”肥胖的魔法部部長讀完訴狀後幾乎是按著首席台高聲喝問。
白巫師則從容得多。
“是的。”他微微勾著嘴角,抬手輕輕說道,“我有疑議。”
“那就進入審問環節——等等,你說什麼?”福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有”,麵龐立刻變成難看的紫紅色。
哈利覺得部長這個表情有點像弗農姨夫,忍不住懷疑他下一秒就要像麻瓜那樣吼出“不許問問題”。
福吉也許確實很想那麼吼鄧布利多,但是這裡除了他們兩人還有五十人之眾的法師團。
政客艱難地咽下衝到嗓子眼的咆哮,惡狠狠地吼了一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