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訴狀中說的很清楚，您懷疑我的理由也很充分。”鄧布利多依然平和地說道，“或許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但我並不是現存唯一的白巫師。”
裁判團嘩然——這件事確實沒幾個人知道。
盧修斯瞥了一眼證人席的兒婿，他想到了什麼，頓時對白巫師不滿起來。
鄧布利多鎮定地提出要求“我希望傳喚證人。”
“審訊開始之前不許上證人！”
福吉想也不想就咆哮著否決，然而真正的前任首席法師比他更了解規則。
白巫師戲謔地挑了挑眉，看向位列次席的馬奇班女士“格斯爾達，親愛的。”
嚴謹公正的女法師平靜而不容置疑地說道“下麵就被告傳召人證請求舉手表決，讚同者舉手——”
超過了半數，被告的要求得到許可，部長氣歪了臉。
不過他的“財政大臣”沒舉手，這讓福吉稍微定了定心——馬爾福聲稱手裡掌握了重要證據，希望他不要浪費了他好不容易爭取下來的席位。
“你提交了好幾個名字，報出這次作證的名字。”部長板著臉命令。
“是有好幾個人。”鄧布利多卻微微歎了口氣，“隻不過……從我的年齡諸位大約能猜到一點，除了小斯內普先生，其他幾人年紀都大了些，恐怕沒有及時收到您更改時間的通知，我們可能要等一等。”
沒等福吉發難，馬奇班女士就搶先說道“為什麼不能先傳小斯內普先生？”
“他是在校生，情況非常特殊，而且很多特質無法考證。”白巫師客觀地說道，“這樣的人證發言次序應該靠後。”
馬奇班女士果然蹙眉。
她身邊的另一位法師卻不以為意，直接詢問被告“證人是否是擁有魔杖？”
“是。”
“證人是否已滿十五歲？”
“我想是的，親愛的提貝魯斯。”
“那麼我想我們應該讓他發言。”提貝魯斯·奧格登法師篤定地說道，不過礙於身邊嚴厲的次席，他立刻補充道，“但還是舉手表決。”
再次通過，傲羅打開受審區的鐵柵欄，希爾凡?斯內普入場。
黑發男孩離席前囑咐了弟弟幾句，走過柵欄時他感覺到另一側父輩們的視線。
他瞟了一眼審判席的盧修斯，對方給了他一個輕蔑的小指，又隱秘地眨眨眼。
希爾隻好收回視線，圓形廣場中央的白巫師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
斯萊特林男孩被要求站在被告麵前，以免回答問題時受到被告影響。
“早上好，斯內普先生。”輪到灰頭發的女巫發言，“你是否自願為阿不思?鄧布利多出庭作證？”
“哦……是的。”年輕人做了個深呼吸，看起來有點緊張，“對不起，我的意思是‘是’。”
“請複述以下內容，‘我發誓，此時此地，凡我所言皆為真實’。”
“我發誓，此時此地，凡我所言皆為真實。”
“你的校長說你情況特殊？”灰發女巫滿意地點點頭，語氣隨意了一點，“具體是什麼情況，可以說說嗎？”
“呃。”希爾有點為難，“我隻能告訴你，我能夠使用白魔法。”
“這麼說，除了這個還有彆的？”另一個男巫有點好奇，“聽我女兒說，你是個蛇類阿尼瑪格斯？”
“……是的。”年輕人臉色白了白，看起來有點不安，“希望這不會影響到我證詞的效力——
“我發過誓了。”
馬奇班女士出聲道“斯內普先生，請問你有無犯罪記錄？”
“沒有。”小斯內普先生忍不住嘀咕，“隻是在學校被扣過很多分——絕大多數是斯內普教授扣的，您也許聽說過，他不太講理。”
審判席上的人們笑了起來，除了部長及其下屬——盧修斯不得不緊抿著嘴，像其他官員那樣保持嚴肅。
湯姆乾咳幾聲掩住笑，戲謔地看了愛人一眼。
斯內普惡狠狠地瞪著兒子，可惜小兔崽子一點也沒感覺到。
“那麼我相信你的發言和其他人具有同等效力。”馬奇班女士忍不住笑了，她的聲調也放緩了一點，“你說你會白魔法，可以證明嗎？”
“可以。”希爾抽出魔杖，輕抖手腕，釋放出了一個純白的小光球。
他不顧福吉的嗬止，操縱光球飛到審判席上空，然後杖尖戳了戳空氣，原本完整的小球被戳破了一樣，純潔的光芒傾瀉下來，沐浴其中的每一個巫師都感覺到一種奇妙的寧靜。
就連福吉也平靜下來，語氣平和地說道“親愛的同事們，現在我們都中了他的巫術了。”
證人席最後一排、遠遠看著這裡的男孩忍不住大笑。
前排的老克勞奇越過中間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哈利隻好閉上嘴巴。
年輕人的白魔法隻持續了短短十幾秒，巫師們就感覺到那種玄妙的寧靜感如潮水消退，紛紛驚歎起來。
“非常了不起，但是我們怎麼知道不是你毀壞的攝魂怪？”出了醜的部長先生惱羞成怒，“斯內普先生，1992年8月31日晚上十點到9月1日早上十點，你人在哪？”
“開學之前那幾天我一直住在普林斯莊園，31日晚上也睡在那。”希爾肯定地說道，“我曾祖父和莊園的家養小精靈可以作證，不過——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您是認為我可能一個人乾掉了整個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嗎？”
被告席的魔藥教授響亮地哼了一聲，審判席沉默了，福吉覺得尷尬極了“不，你當然沒那個能耐，我隻是——”
“也不是沒有可能。”馬奇班若有所思，“你是否能夠使用守護神咒？”
“事實上我還在讀三年級，這種高級咒語隻聽說過，還沒有學到。”年輕的斯萊特林頓了頓，有點古怪地回答，“也就是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