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真要幫她出主意,對付我嗎?”
莊韶麵色和煦,良言勸告。
“許大人一家,兒女雙全,豈忍拆散?”
寧雲溪道出真相。
“韶舅舅有所不知,許姑娘姐弟,與許大人並無親緣關係。”
莊韶不假思索,直接駁回。
“蔓兒不是亂趣之人,你定是誤會。”
寧雲溪耐心說明。
“前與細講醫藥空間之事,韶舅舅還記得麼?”
隻聽一句,莊韶速即明意。
“你做過親子鑒定了?”
寧雲溪鄭重一應。
“嗯,是。”
莊韶雙眉不自覺地一蹙,關心問詢。
“那他們姐弟,是誰的孩子?”
寧雲溪如實回答。
“我不確定。隻知她們母女私下交談,許姑娘敬稱父皇,由此猜測,他們或是皇女皇子。”
莊韶大驚失色。
“顧兄真有利用之意?!”
憶有往事,他瞳仁震動,瑩然心疼、幾近湧出眼眶。
“怪不得她說,過得很苦……我原以為,是許大人身邊多有嬌意之故,沒想到……沒想到……”
心頭浮現,仿若看見蔓兒滿心期待出嫁,卻被顧兄厭棄。
不僅負心負情,還要她淒淒聯姻,為他籠絡權臣。
袖中雙拳瑟瑟緊握,猛地捶落茶幾之上,莊韶順勢起身,步履沉重,切齒拊心。
“顧兄欺人太甚!我去宮裡找他算賬!”
寧雲溪一陣驚慌,連忙起身,急聲阻攔。
“韶舅舅請慢!我舅舅一家安危,如何是好?”
莊韶後知後覺止步,恢複一分冷靜。
“抱歉,我……實在憤懣。”
寧雲溪快步走去,攙扶他的手臂。
“我理解,韶舅舅稍安勿躁,請坐。”
扶著韶舅舅坐好,寧雲溪轉身回座。
“不知韶舅舅與許夫人往事,我無從施計,請問韶舅舅,訴與可否?”
莊韶眸意心疼,久久不能平複。
“嗯,自當知無不言。”
寧雲溪心緒跟隨,愁雲不散。
“請講。”
莊韶娓娓道來。
“五歲那年初遇,我便有一見如故之感。”
“她是冷大人的獨生女,顧兄深知,接近她,便可掌握冷大人,故而,時往冷府做客。當時,我不曉顧兄用意,隻見她常常拜訪顧府,我便借著拜會顧兄,與她一起玩趣。幾月相處,我們意氣相投,成了彼此最好的伴友。”
“而後,莊族獲罪流放,我無奈,離她而去。”
“八歲那年,我被舒姐姐救回盛京,因是罪臣之子,我隻能終日躲在密室之中。年歲漸大,回想顧兄說過的話,我恍然明白,他對蔓兒,或有利用之意。”
“我拜托舒姐姐,幫忙護著蔓兒。舒姐姐知心解意,便有許諾,在我適婚年紀,謀助莊氏一族平冤,為我新落臣籍,成全我的愛慕之情。”
“不料,二十二歲那年,舒姐姐收到消息、告知於我,蔓兒驟然對外言明,已然身懷有孕,孩子生父,便是許明騫許大人!舒姐姐說,事發突然,未知他們何來交情,更不知何時簽下婚書,就連大婚喜宴,亦是從未聽聞。他們就這樣,莫名其妙成了夫妻。”
“我知許族,女子麗質佳人,男子玉樹臨風。想著蔓兒覓得良人,我為之欣慰,也不乏心灰意冷,所以自請躲在密室,不願麵對現實。”
“再後不久,義兄回京,舒姐姐介紹我們相識,假說義兄多年在外、載譽而歸,皇上隆恩,冊封伯爵,問及賜居何處,舒姐姐順勢提議莊府舊宅,意使義兄與我作伴。”
“義兄回京第二日,蔓兒主動來到莊府。義兄向我坦言,蔓兒將他當作韶兒,哭訴求助,請他出手相救。我沒有多想,隻以為蔓兒見他住在莊府,所以錯認。義兄說,蔓兒已經被他冷拒,不過,若我有意,他可以悄悄安排,讓她也住進密室。”
“我拒絕了。一則,平庸碌碌、自慚形穢,我實在不如許大人;二則,當時蔓兒與他,已有長女,我不能拆散。我總以為,夫妻沒有隔夜仇,蔓兒鬨過之後,他們便就和好。我強行將她束於身邊,自私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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