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再看柳靈童子,他已經恢複了平靜,他的樣子,我沒看到。
除了這些,我還注意到一點,司徒卿拿瓷瓶時,我特意看了一下,她的衣服裡,還有一層,裡麵密密麻麻的掛了好幾十個瓷瓶和小竹節。
之前我沒注意到,或者說,司徒卿沒想讓我注意到。
這一次向外掏瓷瓶時,沒做遮攔,她不隻是給我看,更是給搬舵先生和柳靈童子看。
我相信,柳靈童子看到司徒卿有這麼多瓷瓶和竹節,瞳孔也會如同搬舵先生那樣收縮。
那些灰褐色的粉末鑽入蛇屍後,蛇屍就如同放入了硫酸中一樣,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響,殘存的肉迅速腐蝕,留下一灘濃水。
這種變化我倒是沒想到,我本以為司徒卿是想利用這具蛇屍養蠱,沒想到她是想化了這具蛇屍。
就在我們的眼前,這具蛇屍迅速腐化,很快便化為一灘濃水,隻剩下蛇皮。
全部化為濃水後,一隻蟲子自蛇皮裡爬出,出現在我們眼前。
蟲子很怪,頭部和之前的蠱蟲差不多,可身體卻完全不同。
蟲子的身體呈半透明狀,尤其是後半個身體,能夠清晰看見,裡麵是白色透明的。
“司徒,這是啥品種的?”
柳靈童子指著蟲子問道。
司徒卿沒回答,而是發出一陣窸窣的聲響。
隨著聲響,這隻蟲子煽動翅膀,飛到司徒卿手上,然後一路上爬,來到司徒卿的耳處,一張嘴咬住了司徒卿的耳垂,如同耳墜一樣,吊在司徒卿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