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拽住水連葉細小的胳膊也就算了,她還使出大力把她使勁往下一扯,以夏清河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這麼小的孩子一旦摔下去,肯定會摔傷,可見這個女人用心有多歹毒。
當然這個前提是,夏清河是普通男人,但是誰讓女人碰見的並不是普通人呢!
夏清河在女人抓住孩子的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單手摟緊孩子,另一隻手火速伸出,在女人的手肘部不著痕跡地一彈,女人立即感覺整個胳膊竟然不受控製地耷拉下去。
她抖動著右手,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再看看還好好窩在傅清揚懷裡的女孩,一臉不可思議。
本來她打算等孩子摔傷就趁機向傅清揚要一筆傷殘費,最好還能多要一筆精神損失費。
可眼下那個小賤人好整以暇的躲在那個流氓身上,看自己的表情裡竟然還有些幾分不屑,這讓女人徹底火冒三丈。
“小賤人,還不給我滾下來!”
見夏清河不撒手,女人又衝著他開始叫罵。
“傅清揚,你這個敢拉拉鎖,不敢認的流氓,我告訴你,老娘可不怕你!這個小賤人是你的種,你就得養!”
女兒,夏清河和水連葉麵麵相覷,夏清河唇角一揚,有點意思。
‘你這個肉身叫什麼名字?’;
‘傅清揚’
‘……還真是,這麼狗血嗎?’
‘叫聲爹爹聽聽’
‘滾……’
女人見夏清河不吭氣,扯開嗓門更大聲開始叫罵,不一會兒就吸引了不少看熱鬨的人,見人多了女人眼神裡的忌憚去掉不少。
“傅清揚,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贍養費,你就休想走!”
“多少錢?”
“放屁!你……什麼?”按照傅清揚平時的尿性,肯定還有一番唇槍舌戰,結果卻出乎女人的意料。
“三千塊,缺一分都不行!”女人猶豫了一下,決定趁著男人今天有些古怪打算獅子大開口。
“我看你是嫌死得慢了。”夏清河冷冷地看著女人淡淡開口。
那女人一愣,本能往後一退。眾人都知道傅清揚風流,但是那隻是這個男人的表象,傅清揚在西郊乾的事情,她略微知道一些。
這個男人根子上就是個瘋子,所以,她每次都是當眾鬨一下要點錢花,從來不敢真正惹怒他,更不敢和他獨處,她很怕自己會被滅口。
最近幾個月傅清揚一直沒有再給生活費,她也不敢發訊息去索要,滿腔的怒氣就都發泄在女兒身上,昨晚她覺得反正也不可能再從傅清揚那拿到錢了,索性就想掐死這個孩子,可不知道怎麼自己卻突然暈過去了。
她今天看見女兒走出家門就在後麵尾隨,沒想到小賤人是來見她親爹的,大白天又見周圍這麼多人,她才昏了頭,以為可以乘機敲傅清揚一筆,沒想到傅清揚竟不惜在眾人麵前撕下和善的麵紗,露出猙獰的嘴臉,嚇得她頓時語塞,半天沒再敢說出一句話。
“一千。”
“什麼?”正當女人覺得自己今天會不會把性命玩丟的時候,傅清揚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女人心中又升起了欲火,她現在太需要錢了,“行,一千就一千,以後一個月一千。”
“不會有下個月了,一共也就三十天了。”夏清河伸手捏了捏水連葉的小臉,笑了起來。
夏清河的意思是,反正這個任務是必須要存活過三十天,三十天完成任務自然就是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以後也不可能再有糾纏。
可聽在女人的耳中卻變成了另外一層含義,她兩腿一軟跌坐在地,臉色變得無比慘白,“清揚,錢我不要了……真的,我一分都不要了,囡囡還小需要媽媽,她沒有我不行……”
回答她的是一張從高處飄落在眼前的鈔票。
鈔票是一千塊麵值的!她眼神一縮,這種錢她曾經在那種場合常見,這個男人果然還是在那種地方混!
“囡囡活著,你肯定能活得好好的,放心……”夏清河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清河,我的任務完成了。那個女人的殺機解除了?這麼簡單嗎?’腦海中水連葉的聲音傳來,透著一絲欣喜和一絲困惑。
輕撫了一下小女孩的頭,他這次不是調戲水連葉,而是對這個叫囡囡女孩深深的憐憫。
一個孩子能有什麼錯?她沒有辦法選擇父母,也沒有辦法獨自生存,世界上應該最愛孩子的母親,卻用罪惡的雙手攥緊她的脖頸,她從沒有享受過父母的愛,如果不是他和水連葉,這個可憐的孩子是不是已經死在了昨夜?
‘在她的心目中,囡囡不是女兒,不是孩子,隻是她用來要錢的工具。而顯然這個女人或許知道傅清揚那不為人知的邪惡一麵,當生命都受到危險,那要錢來乾什麼呢?而且我剛剛也說了,囡囡活著她就能活著,所以……’
‘這樣的人也配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