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杏撓了撓頭,說道“小僧,實在是問不出口。”
李一傷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沉思著。
片刻之後。
陳文杏帶著李一傷和玄龍去見了陳碧翠。
三人陪著陳碧翠在梧桐客棧的庭院內坐了很久,久到梧桐客棧再次燃起亮如白晝的燈。
陳文杏這才陪著陳碧翠回到了房間,“翠姨,我想明天就讓玄龍陪你回山德鎮。我繼續去找師父。”
陳碧翠輕輕地點了點頭。
從陳碧翠的房間出來後,他再次找到了玄龍,然後,介紹玄龍和麋鹿互相認識。
“你們明天就帶著翠姨回山德鎮。”陳文杏說道。
玄龍說道“墨白呢?要不我把墨白也帶回去吧!”
陳文杏說道“可以。”
說罷,看著欲言又止的麋鹿,認真地說道“翠姨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你記住如果我和翠姨同時遇到危險,你隻能救一個人時,那個人必須是翠姨。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麋鹿點了點頭。
陳文杏給兩人交代完事情後,來到了六角亭內,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是滿月。
上官紅也在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輕聲地問道“祝富興,你會不會看月亮?”
這像是一句廢話,誰不會抬頭看月亮。
祝富興並沒有抬起頭去看天上的滿月,哪怕輕輕一撇也沒有,說道“不會。”
“為什麼?它如此美麗。”上官紅不解地問道。
祝富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隻說出兩個字,“不配。”
上官紅轉頭看向祝富興,指著天上的明月,笑著說道“它就在那裡,誰都可以去看,怎麼你就不配去看了?”
祝富興說道“有些人注定生在陰影裡,活在黑暗下,他們的心中不能,也不配產生對光的渴望,一絲一毫都不可以。”
上官紅的臉上閃過憤怒,留下一句“不看了。”便轉身向房間裡麵走去。
片刻之後。
上官紅從房間內走出來,看著祝富興問道“如果本姑娘命令你去看呢?”
祝富興本沒有任何東西的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上官紅再次問道“本姑娘就問你,如果本姑娘命令你去看,你會不會看?”
“姑娘,你早點休息。”祝富興說完便退出了院子,站在院子門口,低頭看著牆角的積雪。
“你在想什麼?”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陳文杏的身後響起,陳文杏白天剛剛聽過這個聲音,是單曉芝。
陳文杏轉身看向單曉芝,雙手合十說道“單施主,好。”
單曉芝笑著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才在想什麼?”說罷,便又喃喃自語道“明月何其嬌豔,你是不是在想一位姑娘?一位多情的姑娘?”
陳文杏臉上露出害羞的神情,他剛才並沒有想任何事情,不過,在單曉芝說出這番話後,他在腦中第一時間想到了上官紅。
單曉芝說道“看來我猜對了。”
陳文杏問道“單施主來找小僧有什麼事情?”
單曉芝說道“我聽說你的刀斷了。”
陳文杏說道“它本就是把斷刀。”
單曉芝說道“你的刀是在梧桐客棧內斷的,所以,我認為有必要賠償你。”
陳文杏說道“賠償?”
單曉芝說道“是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