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曉芝看著陳文杏,眼中閃出驚訝。
陳文杏則選擇視而不見,繼續說道“單施主,要不要小僧再給你講個故事?”
單曉芝嘴角露出冷笑,說道“好,你講。”
“戴施主並不是梧桐客棧的客人。因為玄龍今天告訴小僧說戴施主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為老板對戴施主有恩,可是,即便是報恩也不用一直待在這裡,換句話說,再大的恩情這麼多年也該報完了吧!所以小僧就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戴施主留在這裡已經不是為了報恩,是因為這裡有他放不下的人。”陳文杏說道,說完對著窗外的竹林說道“戴施主,小僧說的對不對?”
窗外隻傳來風吹動竹林發出的聲音。
“那麼誰能讓戴施主心甘情願地去殺胡宗中呢,想必就是戴施主心中放不下的那個人。那麼單施主,你認為誰是戴施主心中放不下的那個人?”陳文杏看著單曉芝眼睛緩緩地說道。
單曉芝嘴角上揚,笑的很是愉快。
安靜,再次充斥著房間。
陳文杏向單曉芝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向門口走去。
“雁翎刀。”單曉芝說道。
陳文杏拿起雁翎刀,向外走去,一步兩步三步。
嘭的一聲,陳文杏很是突兀地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單曉芝臉上依舊帶著那無比愉快的笑容,“把他帶下去。”
房間外走進來兩個以黑布蒙麵的人將陳文杏抬了下去。
單曉芝走到窗口,看著外麵的竹林,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如夢中囈語般問道“你可曾後悔過?”
“沒有。”
竹林不會說話,說話的自然是站在竹林裡麵的人。
山洞內,王寅突然睜開雙眼,看向洞口。
曲貝貝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
王寅並沒有好奇曲貝貝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而是好奇曲貝貝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
包袱打開,有饅頭,燒雞,牛肉……還有酒。酒不多隻有小小兩壇。
曲貝貝一邊從包袱裡麵拿出食物,一邊說道“我想你肯定餓了,快來吃飯吧!”
她的神情,語言,動作就像是一位溫柔的妻子在招呼忙碌勞累了一天的丈夫。
王寅疑惑不已,怎麼能夠不疑惑,曲貝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叫喊著要殺了他。
曲貝貝笑了,很美,“你在怕什麼?”
王寅說道“怕?”
曲貝貝走到王寅身旁,俯下身並伸出手,說道“你不怕為什麼還躺在這裡一動不動?煌午境的高手,膽子都……”
王寅伸手抓住了曲貝貝的手,滿眼微笑地盯著曲貝貝的臉,她的臉在刹那間泛起紅暈,羞紅。
“你知道嗎?能在這種地方搞到這些東西是很不容易的。”曲貝貝看著大口吃肉的王寅,輕聲地說道。
王寅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去說些什麼,“辛苦你了,王寅感激不儘。”
曲貝貝打開酒壇遞到王寅麵前,柔聲道“你慢點吃。”
王寅接過酒壇,喝了口酒,說道“我怕萬一你要和我搶呢?而我又不忍心和你去搶,這樣的話,我不就沒得吃了?”
“王寅,你。”曲貝貝指著王寅說道,可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酒足飯飽之後。
二人並肩而坐,看著眼前的火堆。
酒還剩半壇。
曲貝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說道“冷。”
王寅低頭看著自己早已殘破不堪的衣服,並沒有說話,舉起酒壇將最後的半壇酒喝光。
曲貝貝打了個噴嚏,說道“王寅,我冷。”
王寅不是傻子,說道“曲貝貝,你知道的我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要是再這個樣子,我可不能保證不會欺負你。”
曲貝貝轉頭,在王寅耳邊輕聲地,說道“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