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的額頭沁出汗水,他可以麵對惆悵,鬱悶,痛苦,悲傷……
他可以殺人,也可以被人殺……
他就是不會麵對感情。
他在第一次麵對感情時,就深深地傷害了一位姑娘。
汾陽府北門外,她見到他的那一刻。
她便把自己的心徹底的給了他。
他其實也不是不知道,當一個少女,一個多情的少女,故意去找你的麻煩時,對你說出各種氣你的話語時,你就應該明白這個少女的心意。
“王寅,本姑娘就是看上了你的靈氣境界,就是看上了你王家的勢力,所以,所以……”曲貝貝一字字地說著。
王寅想要用力掙脫,卻發現曲貝貝抱的更緊了。
柴燃燒殆儘,火緩緩熄滅。
山洞陷入無儘的黑暗。
“所以,王寅娶我。”曲貝貝說道,聲音很輕,很輕……
“曲小姐,我不會回慶武城,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準備去到另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繼續做我的打鐵匠。
這樣,你還願意讓我娶你嗎?”王寅說道。
他知道曲貝貝不會為了他而放棄曲家,絕不會。
曲貝貝鬆開了手。
王寅走出了山洞。
曲貝貝癱坐在地。
她喃喃自語道“我願意。”
可這三個字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能聽到。
“夫人,李道長來了。”婢女站在門口說道。
單曉芝看著竹林,輕聲道“請李道長進來。”
話音落,竹林中飛出一道黑影,向著遠處而去。很顯然,黑影並不想和李一傷見麵。
李一傷邁步走進房間。
房間溫暖如春,香爐中燃著香,屏風後的少女輕撫著琴,桌子上擺放著上好的酒菜。
單曉芝坐在窗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李一傷走進了房間,也沒有轉頭看向他,而是自顧自地發著呆。
李一傷也不理會單曉芝,而是坐下來,閉著眼睛享受著琴音。
片刻之後。
李一傷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桌子上的菜,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像對廚師的廚藝很是認可。
單曉芝就像才回過神來似的,扭動著腰肢向李一傷走近,邊走邊道“我剛才神遊天外,怠慢了道長。”
說著,便坐在了李一傷的旁邊,拿起酒壺為自己和李一傷各倒了一杯酒,說道“請道長見諒。”
李一傷笑了笑,拿起酒杯,說道“夫人,言重了。”
二人同時舉杯喝光杯中的酒。
單曉芝再次拿起酒壺,添滿酒杯,道“我應該連敬道長,三杯。”
李一傷道“可以。”
三杯酒下肚,單曉芝的臉上再次泛起紅暈。
李一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單曉芝眉頭輕皺,伸手握住李一傷的手,柔聲問道“道長在為什麼事情歎氣?”
李一傷反手抓著單曉芝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說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若是早出生幾十年遇到你,該是多好的事情啊!”
他一副浪蕩公子的表現,讓單曉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但臉上的笑容不減,說道“道長,你說笑了。”
“夫人,我李一傷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就是單純的說您有些年老色衰而已。”李一傷微笑著說道。
琴聲在瞬間變的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