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是一種本能。
而陳文杏知道,想要將戰鬥訓練成一種本能,他還有很長,很長,很長一段路要走。
人們常說天賦異稟,天賦很重要,可是,如果沒有努力作為基石天賦也僅僅是一個誇讚的詞語而已。
陳文杏暗暗下定決心,在接下來尋找戒忘的過程中,好好修煉。
“你確實有狂妄的資本。”亂語說道。
李一傷笑了笑,說道“多謝大師誇獎。”
話音落,二人便戰在了一起。
李一傷的劍招詭譎,真是看其在前,忽而在後;看其在左,忽而在右。時如鷹隼淩空,時如猛虎伏地,時如水蛇遊走,時如龍躍深淵。身如流水行雲,劍勢輕靈翔動。
而亂語的禪杖本應全是是勢大力沉的招式,可沒想到卻也能如此靈活多變,李一傷每一次的攻擊都能被化解。
片刻之後。
二人已經互相攻出三百多招,仍然未分勝負。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著這場決鬥時。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大殿內傳了出來,道“夠了。”
亂語禪杖橫掃,逼退李一傷後,閃身退回高台之上。
大殿內走出一個年長的和尚,他的臉上儘顯慈祥之色。
亂語雙手合十,說道“師父,您怎麼出來了?”
這個年長的和尚就是普善。
普善並未理會亂情,而是邁步走下高台。李一傷握緊手中長劍,準備隨時出手。可是,普善卻並未走向李一傷,而是走到陳文杏麵前。
“你是陳文杏?”普善用一種充滿慈愛的語氣,問道。
陳文杏臉上露出詫異,當即雙手合十回道“回大師的話,是小僧。”
普善的眼中閃過外人不易察覺的痛苦,可這一掃而過的痛苦陳文杏是看在眼中的,“大師,有什麼問題嗎?”
“陳碧翠陳施主呢?”普善問道。
陳文杏說道“我已經讓人護送翠姨回山德鎮了。”
剛說完這句話,陳文杏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的無比蒼白,緊接著心也跟著沉了下去,語帶顫抖地問道“公孫四易可在寺內?”
普善的眼神開始變的深邃,看著下山的路,說道“公孫施主,昨夜子時率眾離開了。”
陳文杏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呼吸都開始有些困難。
一個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是李一傷。
李一傷說道“去救你的翠姨吧!不用管我。”
陳文杏說道“我們一起去救翠姨,改日再來。”
李一傷看著普善說道“我即已上山,他們是萬萬不可能讓我輕易下山的。”
陳文杏自然也知道亂情等人不可能讓李一傷輕易離開,可是,讓他就這樣不管李一傷的死活一走了之,他一時之間根本做不到。
李一傷微笑著說道“和尚,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要走,外人想幫也根本幫助不了。再說了,道爺我若真心想走,他們不一定攔的住我。”
說罷,右手變掌,一掌打在陳文杏的胸口,將陳文杏打到了下山的石階上。
“你不走,也隻能是我的負擔。”這是陳文杏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因為他的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下奔去。
李一傷看著普善問道“老和尚,你要和道爺我交手嗎?”
普善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說完,便轉身向大殿內走去。
很顯然,他對李一傷沒有絲毫的興趣。
“齋飯時間就要到了。”普善留下這一句話後,走進了大殿。
亂語知道普善這句話是什麼,就是讓他速戰速決,不要再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