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士低聲咒罵了一句鄧振宗後,轉而看向陳文杏。
那位心善的好人鄧振宗逃跑了,留下與他一起飲酒的陳文杏。年輕道士很自然的就將二人想成了一夥,“他去哪裡了?”
陳文杏回道“他逃走了。”
“廢話,我問你他逃到哪裡去了?”年輕道士語帶憤怒地問道。
陳文杏心中知道年輕道士見鄧振宗逃走了,這才把氣撒在自己的身上,“小僧,不清楚。”
年輕道士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陳文杏,當然也看到陳文杏旁邊的雁翎刀,以及右手腕的傷痕,“你剛才和他在一起喝酒,現在他逃走了,你會不知道他逃往何處?”
陳文杏無奈地笑了笑,轉而繼續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小僧與鄧施主相識不過半個時辰,這一點酒肆的小二可以證明。”
年輕道士幾步走到桌前,俯視著陳文杏,“那他剛才都與你說了些什麼?”
“鄧施主對小僧講了,他與黎懷永黎施主之間的故事。”陳文杏耐心地說道。
年輕道士沒有再繼續追問陳文杏什麼,他找酒肆小二問了一些事情後離開了酒肆。
酒肆小二來到陳文杏的身邊,一番猶豫過後低聲道“小師父,您喝好了沒?”
陳文杏明白小二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就是想讓他趕緊離開酒肆,雖然年輕道士現在離開酒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回來,更何況這種事情本就是說不清的事。
現在鄧振宗逃走了,陳文杏說他們剛剛認識,雖然有小二作證,可誰又能真的相信。人家可能會想,你是不是先到這裡而後鄧振宗才來。看起來是剛剛見麵,誰又能保證之間就互不相識呢?
“多謝施主關心,小僧暫時還不想離去。”陳文杏微笑著說道,說罷便又說道“施主,酒沒了。”
小二見陳文杏這樣說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櫃台拿酒。
酒剛拿到手中,一股冷風便從門外吹了進來,小二的身體不由地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去而複返的年輕道士再次走進了酒肆,在他身旁還跟著一位麵容冷峻,留著山羊胡,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道士。不用猜便知道他就是讓鄧振宗不敢麵對選擇逃離的二師兄。
中年道士環視一圈酒肆後,不出意外地向陳文杏走去。
而年輕道士則跟在身後,“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鄧振宗那個畜生在向這個小和尚連連磕頭,口中還說著求佛祖寬恕的話。”
“在下彭城龍門律宗洪如山,見過小師父。”中年道士朗聲說道,說罷指著身後的年輕道士道“他叫石俊,是在下的師弟。”說完話後,就坐在了陳文杏的對麵。
陳文杏在見了年輕道士的姿態後,以為洪如山也是如此,沒想到竟然如此有禮,當即雙手合十回道“小僧觀柳城山德鎮無名寺僧人陳文杏,尚無法號。”
“小和尚,你很有意思。”洪如山說道。
陳文杏不解地問道“洪施主,此話何解?”
“你已受戒,竟沒有法號,用的依舊是俗家姓名。”洪如山說道。
“為小僧受戒的人是觀柳城曦露寺的首座觀海大師,並不是小僧的師父,所以未有法號。陳文杏這個名字是小僧自己取的。”陳文杏解釋道。
他本不用去向洪如山說這些事情,這或許就是身處孤寂之中人的通病,遇到稍微和善一些的人就會將自己的一切和盤托出。
洪如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你的結疤隻有四個,我還在想你的師父該不會是個傻和尚吧!”話音未落,陳文杏的臉色便陰沉到了極點。
蓬城的龍門律宗強破觀柳城後,他對龍門律宗的印象本就不好,此刻對洪如山客氣,完全是因為洪如山對他客氣。但現在洪如山在話語中有意地侮辱他的師父,這讓他怎麼也忍受不了。自小到大還從未有人在他的麵前侮辱過師父戒空。
陳文杏喝光麵前的酒後,陰陰地說道“吾師是不是傻和尚小僧不敢妄斷,但能調教出鄧振宗鄧施主這般人中龍鳳的人,想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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