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夏夜獨有的涼風吹入客棧內。
陳文杏的醉意被吹醒了些許,奮力的搖了搖頭使他清醒一些,而後,看了看醉倒在桌下的唐角,柯其峰和趴在桌子上的司馬文龍後,這才看向對麵甚是清醒的冷侖。
冷侖基本沒怎麼喝酒,就偶爾會舉杯敬陳文杏一杯酒,身旁的一壇酒也隻喝了小半壇。
陳文杏說道“冷施主,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冷侖不解道“動手?動什麼手?對誰動手?”
陳文杏說道“對我動手。”
冷侖繼續不解地說道“為什麼要對你動手?”
陳文杏說道“你們根本就不會平鐵城人氏,你們也根本不是司馬文龍召集來的。我如果沒有猜錯,你才是他們的首領。”
冷侖笑了笑,道“陳大師,你不能因為我跟你喝的酒少,就說他們是我的手下吧?”
陳文杏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緩緩地站起身向著客棧外走去,邊走邊道“既然如此,冷施主,我先回一去趟明早再趕過來,他們三位今夜就辛苦你照顧了。”
天上有月,地下有風。
陳文杏剛剛走出客棧,冷侖便跟了出來,緊接著司馬文龍,唐角和柯其峰也都走了出來站在冷侖身後,一切正如陳文杏猜想的那般。
“你很聰明!”冷侖說道。
陳文杏回道“不是我聰明,而是你根本就沒有隱藏自己。”
柯其峰精通點穴,恰恰是陳文杏最不會的。
唐角精通的子午鴛鴦鉞恰好又能克製刀劍方麵的兵器。
司馬文龍精通的弓弩暗器可以遠距離配合二人。
這樣的組合很明顯就是為陳文杏特意準備的。
陳文杏繼續說道“我與各位並不相識,也不可能結仇。那麼幾位定是受人指派,而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麼人要這樣對我?”
能一次聚集四位歇洽境高手的,至少是一個大家族亦或者是城主。陳文杏自認和平鐵城城主公孫軒轅,以及蓬城的龍門律宗都有很深的過節,這麼久過去他們都沒有來找他,再加上現在龍門律宗和平鐵城戰事正急,便更不可能騰出人手和精力來對付他。
所以,他不得不好奇冷侖幾人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冷侖冷哼一聲,說道“現在看來你也不是很聰明。”
陳文杏問道“冷施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冷侖說道“我們的確沒有去刻意隱藏自己,為的就是讓你看明白,心中有所忌憚。”
陳文杏說道“我不是很懂冷施主的意思。”
司馬文龍接話道“意思就是,我們也不想和你正麵交手,所以才會同你喝酒。你今夜隻要喝醉,然後睡一覺醒來便什麼事情也沒有。可你卻偏偏要將這件事情給捅破。
真不知道你是真的聰明,還是假的聰明。”
陳文杏這才恍然大悟,道“調虎離山。”
冷侖道“說對了一半。”
陳文杏道“後一半是什麼?”
冷侖說道“我們本打算在你走下山的時候直接圍殺你,可沒想到你竟然晉升到了申灘戈之境,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傷,我們才想出來和你在客棧喝酒。”
陳文杏看向無名山,道“你們的目的不是我。那肯定就是山上的人。”
冷侖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