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最強典獄長!
當即自顧走到師爺處,提起筆杆子,在白紙上書寫起來。
寫了足足一大張,陸遙方才擱筆,讓衙役轉呈給韓浚。
韓浚皺著眉頭看了好一陣子,臉上漸漸有怒氣浮現,顯然被上麵所寫的東西氣到了,忽然猛的將紙張丟到堂下,冷冷道“黃四郎,你自己瞧瞧,這上麵寫的事,是否樁樁件件,都乃屬實啊!”
“大人明察秋毫,一定是這陸二捏造構陷!”黃四郎連那頁紙張都沒撿起來,便急於撇清罪責,反咬一口。
“撿起來!”韓浚大怒道“給我一字不落的看完,再回答本官問話!”
黃四郎心一沉,同時疑竇叢生,陸二是如何知曉的?而且姓名地點甚至時間都知道,明明事後都做了妥善安排,可謂天衣無縫,怎的就傳到他耳朵裡了?
虛張聲勢,一定是虛張聲勢!
這陸二是在詐本大爺!
“哈哈!”
黃四郎大笑一聲,隻道紙張上所寫,都是陸遙編造出來的,有恃無恐的道“黃某持身自正,何懼一看?”
撿起地上那頁紙張,雖自襯已看穿陸遙的“詭計”,但還是不免心懷忐忑,仔細的看了起來。
當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黃四郎不禁駭然失色,拿著紙張的手猛的哆嗦起來,上麵赫然寫著“年初上元節夜,黃賊於城東桔螢小巷中的自家彆院,虐殺奴籍一人”!
下麵的受害者名字亦是分毫不差!
黃四郎慌了,強忍著恐懼看下去,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膽寒,這上麵所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竟好似陸遙親眼所見一般!
不可能!
他是如何知曉的!
韓浚斷案無數,何等眼力,見黃四郎慌張失色,便知陸遙寫的恐怕俱都屬實,不禁又愁又怒,這狗日的黃四郎,真他娘的不讓人省心!
“黃四郎,你有何話說?”
“黃某冤枉啊!”
黃四郎豈會承認,張口叫屈,指著陸遙怒道“他這是栽贓!是陷害!黃某乃墨家執事,巨子更是黃某的親叔叔,平素諄諄教導,黃某聽在耳中,記在心裡,又豈會做出這等事來!還請大人明察秋毫,莫要被這陸二的片麵之詞所蒙蔽,還黃某一個公道!”
韓浚氣的深深地籲了口氣。
黃四郎表麵上是在狡辯,實則重點是想說他的身份。
若是尋常的墨家執事,韓浚自然不會投鼠忌器,奈何這廝更是巨子的侄子。
將一個黃四郎繩之於法並無太大乾係,可是巨子會善罷甘休嗎?
韓浚倒不是懼怕墨家巨子會對他如何,而是唯恐朝廷與百家的微妙平衡會因為此案而打破。
百家接受朝廷的監管,本就心不甘情不願,私下裡蠢蠢欲動,墨家更是其中最不安分的,近些年來愈發的鋒芒畢露,大有再攪風雲之勢。
如若墨家將此事作為契機,徹底撕開臉皮,他這個斷案之人,必然難辭其咎!
更可怕的是,如果其它諸家也群起響應,那才是真正的一發而不可收拾,帝國將會麵臨大亂!
如此滔天罪責,誰能承受得起呀!
可若是不將黃四郎定罪,天理國法何在?更甚者宮中要是聞得,對自己如此處理不滿意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