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道果?
楊獄的眸光微動,其餘幾人也皆有些驚詫。
“大老板!”
謝七更是下意識掃向四周,眼見一乾武林人士距離都不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道果?”
趙坤差點看向秦姒,好在反應極快,壓住衝動望向大老板,語氣中有些驚疑不定
“你是神通者?”
身懷道果者,曆朝曆代都受到武人的排斥與敵視,因此,絕大多數的神通者,都會隱藏自己,儘可能的和光同塵。
上下三千年,因道果產生的廝殺不知幾多,雖然理論上道果是無法被搶奪和繼承的。
可總有人覺得自己會是例外。
是以,對於大老板自泄底牌的動機,他有些懷疑。
懷疑這老胖子怕是知道了什麼……
大老板微微一笑
“誰不是?哦,你不是。”
“……”
趙坤一口悶血差點噴出來,但旋即反應過來,看向了楊獄“你,你也是?”
楊獄不置可否。
大老板已好整以暇的看向楊獄、秦姒,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兩位,換個地方聊,如何?”
秦姒微微皺眉,看向楊獄,見其點頭,方才應下。
隨即,在一眾武林人士如蒙大赦的目光之中,幾人離去,隻有那幾個驚魂未定的武林人士兩兩相顧,不敢離開。
有錢不一定能讓鬼推磨,但必然會有著莫大的便利。
在這一座廢棄了有些時候的小鎮,大老板也有著一處莊園,雖然占地不大,可其中的各類設施也是應有儘有。
“泉眼?”
望著麵前幾眼不住湧水的泉眼,楊獄吃驚非小。
兩年大旱,德陽府的各路水眼都乾涸了,再無之前千川環繞的盛景,但大老板這處莊園中,卻有著九處泉眼。
“大旱兩年有餘,德陽府地表幾乎無水可用,但地下水脈,卻並非消失,而是遭人肆意破壞,修補之後,此方泉眼自然複湧。”
大老板一擺手,自有人搬來桌椅、酒菜,招呼兩人坐下,趙坤自然不在此間,被請到了偏院生悶氣。
“肆意破壞?”
楊獄皺眉。
“湖中無水,江河斷流,這或許是因常年無雨,可再大的災旱也影響不到地下水脈,因為德陽府下,有這一條龍淵道最大的水脈,彙聚三州水脈於一身。”
大老板自倒一杯酒水,微微一笑
“之前你問我為何來此,事實上,是徐大人請我來開鑿水脈,算算時間,第一批的七百八十口水井應該已然打出來了。”
“原來徐老大人所說之人,就是你。”
楊獄了然。
德陽府水脈遭人破壞他早就知道,以德陽府的底蘊,若無人乾涉,大旱不至於如此到了如今的地步。
徐文紀坐鎮德陽府,清洗吏治,安撫災民之外,最為重要的,是看顧水脈不讓人二次破壞。
“憑此,可請楊大人飲一杯水酒嗎?”
大老板輕笑舉杯。
“若真是如此,莫說一杯,七百杯楊某也得喝了。”
楊獄正色,落座,輕輕一嗅,飲儘杯中酒。
秦姒隨之也喝了一杯酒。
謝七立於一旁伺候,見三人杯空則倒酒,一言不發,隻是以餘光打量楊獄兩人。
大老板除卻卜卦不靠譜之外,其餘事情上幾乎沒有過錯漏,他認為這兩人是神通者,那就必然是了。
“大災大旱之年,不好鋪張,兩位不要嫌棄酒菜寒酸就好。”
大老板始終帶著笑容,不似假笑,讓人望之心生好感。
“大老板有話直說吧。”
楊獄放下酒杯。
這世上,但凡出頭者,無不有著過人之處,或是人脈、或是天賦背景、名師傳承。
他幾樣都不占,快速出頭被人猜疑那是自然。
事實上,猜測他身懷神通的不在少數,丘斬魚明裡暗裡都試探了好些次了。
多一個大老板也不稀奇,但他自己自然不會承認。
你猜任你猜,承認算我輸。
“楊大人快人快語。”
大老板喝了杯酒潤了潤喉嚨,方才道
“不知兩位可聽說過數百年前,一位名喚三笑散人的有道真修?”
“三笑散人?”
秦姒眸光微動“潮汐論?”
楊獄也點點頭,表示聽聞過,心中則在思量麵前這位的目的。
“不錯,正是潮汐論。”
大老板撫掌而笑,望著兩人,道
“這位三笑散人,可謂奇人,無人知曉其來曆,甚至認識他的人不多,生前幾可算是籍籍無名,但其死後,名聲卻越來越大……”
“因為潮汐論?”
楊獄開口了。
“潮起三千年,天地即將迎來大變!這個說法,在天下諸國、諸世家門派中流傳甚廣,隻是不為尋常人所知罷了。”
大老板的眸光很亮,緩緩說著。
他明顯對三笑散人知之甚深,有些東西楊獄在六扇門、錦衣衛的案牘室中都不曾見過,但他卻信手拈來。
不但說出了三笑散人留於各處古跡中的流言,更對於潮汐論的各種解釋知之甚詳。
“潮汐論,楊某也看過。隻是天地大變的說法,到底是他一家之言,恐怕未必就有著證據吧?”
楊獄不動聲色的試探,他總覺得麵前之人心思深沉,抱有極深的忌憚。
“老夫少年時也與楊大人一般心思,隻覺這三笑散人與其他野道一般,言辭空泛而無證據,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