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答應一聲。
阮煙淡淡道“你留下來盯著她們,每個人掌嘴三十,打夠數了才準讓她們走。”
惠妃麵色一沉,她死死地盯著阮煙。
她原本以為自己一開口,阮煙肯定會賣給她麵子,卻沒想到,阮煙一點兒情麵都不給她。
“是,娘娘。”
春曉對阮煙屈了屈膝,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向那些宮女。
阮煙淡淡瞥了惠妃一眼,原本是帶女兒出來賞花放風,現在好心情也沒了,“小格格們不能吹風,本宮就先告辭了,惠妃妹妹和宜妃妹妹慢慢賞花吧。”
說完這話,她不等惠妃有什麼表情,便轉身離開了。
奶嬤嬤們都走了。
春曉對宮女們環視一圈,道“怎麼幾位是想等我動手”
宮女們不敢出聲,有人揚起手給自己一巴掌,啪地一聲,仿佛打在了惠妃臉上。
惠妃氣得臉都紅了。
宜妃唇角掠過一絲笑意,她拿帕子掩著唇角,嬌聲道“臣妾突然覺得天氣有些熱,就不在禦花園多呆了,姐姐慢慢賞花吧。”
善貴妃脾氣好是好,真要以為人家好拿捏,那是沒帶腦子。
宜妃笑盈盈走了。
不到半個時辰,禦花園發生這事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各宮反應不一,有人驚訝善貴妃竟然還有這等跋扈不給人留情麵時候,也有人覺得那些宮女打應該,本來主子事就不容許宮女太監在背後說嘴,就算不過是議論大福晉這胎是阿哥還是格格,也是一樣道理,若是不罰,其他人有樣學樣,這後宮怕是不得清淨了。
大福晉知道這事後,卻是對阮煙感激不已。
“我倒是想謝謝貴妃,她這一罰,隻怕宮裡再也沒人敢拿這事說嘴了。”
花葉道“是啊,前些日子不知怎地,那些話傳人人皆知,奴婢聽了都心驚膽戰,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咱們阿哥所好管,旁地方可不好管。”
大福晉再能耐,也不過是宮裡晚輩,手再長也伸不到其他宮裡去。
何況還有個永壽宮呢。
大福晉想到這裡,心裡歎了口氣。
這回得虧是有善貴妃罰了那些人,若是不然,恐怕真連外頭人都要以為她這胎定然是個阿哥了。
孩子還沒生,大福晉哪裡敢打這個包票,她恨不得行事做人低調再低調,偏偏惠妃到處傳她這胎是個兒子。
若不是大福晉知道她和大阿哥榮辱與共,大福晉都要懷疑惠妃是故意害她了。
話說太滿,倘若將來生出來是個格格,都不知道如何收場。
大福晉絲毫沒猜到李氏身上去,原因無他,惠妃蹦躂實在太厲害了。
阮煙敲打並沒有讓惠妃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孩子還沒生呢,惠妃張口就是孫子,閉嘴就是孫子,就連讓針線房做衣裳也都是小阿哥穿。
十月初。
大福晉發動了。
她是晌午破了水,伺候人發現,連忙跑去各宮報信。
因為這是曾孫輩份頭一個生孩子,不但阮煙、皇貴妃、鈕鈷祿氏等人雲集到了阿哥所,就連太皇太後也派了蘇麻喇姑前往,可見對這胎重視。
惠妃臉上肉眼可見興奮神色,她對產房裡傳出哀嚎痛呼聲仿佛置若罔聞。
阮煙看在眼裡,都有些替大福晉不值。
大福晉在產房裡拚死拚活生孩子,她婆婆倒是好,全然不在乎她痛苦,隻在乎這未出世孫子。
阮煙心道,大福晉這胎最好真是個孫子,不然大福晉真麻煩大了。
如果是個孫子,惠妃到底還會給些麵子。
倘若是個格格,惠妃臉丟大了不說,也定然會認為這是大福晉錯,這麼一來,大福晉處境就越發艱難了。
阮煙能想明白,大福晉這個當事人,心裡自然更加清楚。
申時,一聲嬰兒啼哭聲在產房響起。
眾人精神為之一振。
滿頭是汗,鬢角濕透大福晉撐著最後一口氣,對接生嬤嬤問道“嬤嬤,是不是個阿哥”
接生嬤嬤臉上浮現出尷尬笑容,“回大福晉,是個健康小格格。”
小格格有力雙腿在空中蹬了蹬,她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而此時,大福晉臉上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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