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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鯉伴送明月小姐離開後,雪麗才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的冰花還是剛剛凝固而成的樣子,雪麗敲了敲這些冰花,這些冰花由河水凍結而成,就算是冰的狀態,也有一種河水的腥臭氣味,還混雜著一些水藻的殘骸。
“居然跑到河裡去了”
雪麗也不知道鯉伴在搞什麼,居然讓一個女孩子跳了河。
“就算是滑瓢也不會”讓珱姬掉到河裡去啊。
雪麗有些生氣,但是她隻是一揮衣袖,抹掉了這些屋子裡凝結的冰雪。
在回住所的路上,明月一直都很沉默。
快到住處時,明月開了口,說道“鯉伴。”
鯉伴停了下來,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在剛才的路上,她已經打好了腹稿,但是等真要說,卻又有些猶豫。
“我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冒犯到你或者是,你的家裡”明月想說家裡人,但是說到“人”這個詞的時候,她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是否合適。
“我的家裡人”鯉伴很體貼的補充了她的猶豫之處。
“哦,彆那麼在意遣詞用句,”鯉伴解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那麼糾結,自然的說就好了。”
“鯉伴,你家裡人那個,剛才的那位叫做雪麗的女孩子也是妖怪嗎”
“是的。”鯉伴說道,“她是雪女。”他又想到明月可能不知道雪女是什麼妖怪,就給她解釋了一番。
然而明月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她”她拿自己舉了個例子,“我跳到了河裡去後,衣服都濕了。她幫我弄乾了。而且不僅僅是水,還有彆的”
明月說的是水裡的水藻和一些彆的東西。
現在,她的衣服乾淨整潔的就像是新衣服一樣。
“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當然不是什麼小事情。”明月解釋道,“這個”她覺得自己很難向鯉伴簡單的解釋“提純”這一步驟麵前會熬走多少時間和多少人的青春。
“如果可以用在其他和水有關的地方,”明月說道,“這會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啊。”
鯉伴不知道明月小姐的感歎從何而來,但是看她眼裡眉梢之間的笑意,就知道她已經不在被剛才死在河裡的朝霧大夫困擾了。
她像是找到了目標,興致高昂的想要挑戰某種龐然大物。
“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鯉伴說道,“萬死不辭。”
“不用這樣說。”
明月小姐還是不太能接受這種過於熱切的表現。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就此接受,是對他的不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我我現在就有一個要你幫忙的。”
明月指了指牆。
“翻牆進去”
鯉伴帶著她從大門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
滑頭鬼是跑到彆人家白吃白喝的妖怪。
明月從沒發現,自己居然也能親自體驗一番滑頭鬼的心情。
“明月小姐。”鯉伴陪她走到了山翁與舜水先生的住處門前,他又一次重複了剛才的諾言。
“我知道了。”
明月應下了這個承諾,推門進了屋。
屋裡,山翁正在炭爐上煮青菜。
他指了指一旁的石椅,說道“那個家夥也來了”
山翁的表情裡帶著三分譏笑“行了,讓他進來吧。”
穿著黑色道袍的山翁,又瘦又高,看上去就像是真正仙風道骨的仙人,而且他還不貪財,不好色,甚至連寫書都隻是一種個人樂趣,完全不準備靠此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