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來揉了揉大腿外側,以為自己坐得久了,腿麻。
車廂外,楚清交待道“這件事完全捂住不可能,兄弟們死得慘烈,我不想讓他們走得再憋屈。
我已經讓人去購置棺材了,明天,咱們好好送他們走。
這事必然就會傳出去,若有問的,大夥隻說回來路上遇到山匪,兄弟們為保護財產送了命,彆的就不要說了。”
尤正航並沒有楚宅多待,勉強打起精神跟夥伴們告了彆,就讓楚家小子送他回家。
他的小心臟已經不能承受更多了。
裴慶他們倒是沒有急著走,而是聚在一起商量,這件事以後絕口不提,不讓小寶難過。
跟家人也不提,都是平民的孩子,這事兒講給他們聽,什麼也解決不了,再嚇到他們,以後該不讓出來了。
他們倒是不覺得小寶凶殘,反而認為這是真性情。
“他對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那麼親,為給他們報仇命都不要了”一個小夥伴說道。
另一個也說“要是我,我也得暴起殺人彆人為我而死,我豈能苟且偷生”
裴慶安撫大家的情緒“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想,彆讓家裡人看出來。若是這事兒傳出來,隻說不知道便是。我想,嬸子和小寶定不會讓這件事波及到我們。”
聶先生在門外靜靜聽了一會兒,走了。
他為人小心謹慎大半生,前怕狼後怕虎的能怎樣還不是窩窩囊囊一無是處
與其這麼窩囊的活著,不如像這些孩子們一樣,該擔當就擔當,也算是求個心裡坦蕩。
若這事波及到孩子們,他就站出來頂著,堅決不能耽誤孩子們前程。
尤正航一回家就把母親拉進自己房間,關上門就抱著母親嚎哭,直到哭得打嗝,才開始抽抽噎噎地說事情始末。
尤知縣回家時聽管家說少爺回來了,好像在跟夫人哭訴呢,連飯都沒吃,就趕緊過來看看。
聽罷事情經過,尤知縣問“可知這些山匪是什麼人”
尤正航已經被母親喂了水,平靜了不少,說道“就是山匪唄,還能是什麼人”
尤知縣“你楚嬸子沒審問審問”
尤正航又激動起來“我不知道楚懂瘋了眼睛血紅血紅的,見人就砍、就殺,估計都沒留下活口聶先生把我們趕回馬車上騰地方去,後麵的事就不知道了。”
尤知縣“唉,倒是個有血性的孩子,隻是這刺激太大了些。”
尤正航“您還誇他他是個魔鬼,魔鬼他眼睛是紅的”
尤夫人輕撫兒子的後背“彆怕,楚家待人真誠,他們都相處的如同家人一樣,你想想,要是我和你父親出了什麼事,你是不是也會”
尤正航嚷道“那不一樣他們隻是楚家的下人就算不是,他們也沒有血緣關係”
尤夫人搖頭“不,孩子,人和人相處的是感情,不是階層,記住,你也要待人以誠,不要隨便就把人分了等級。現在不理解不要緊,把這話記在心裡,慢慢體會。”
這孩子也是要走仕途的,這麼小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對待,將來為官,怕是會籠絡不住人心呢。
黃忠和呂師傅回到楚宅後,對此事緘口不言。
他們隻是擔心楚清。
那一個時辰的道彆,楚清就白了兩縷鬢發,可見這事不但讓她心痛,更是損毀她不少元氣。
人老了,更知道健康的重要性。
黃忠已經告老,即便不告老也起不上什麼作用。
呂師傅更是平民一個,幫不上忙。隻是家裡一下子少了這麼些好孩子,讓他心裡難過得很。
他們能做的,就是儘量安撫小子們的情緒,彆讓楚清多操心而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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