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嬌顯然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之中緩過神來。好半刻她才輕輕點了點頭。
而翠翹也連忙幫著她,將剛才護著她的青衫男子扶起來。
薑念嬌這時也才看清楚剛才救自己的人居然是陸知章。
此刻他麵色分外痛苦,臉色更是蒼白,右手手臂上的衫子幾乎全被鮮血染透,他的左手則隻捂著自己的右手。
見薑念嬌看向自己,他隻用近乎泛白的嘴唇輕聲道“我沒事。”
然而他這副表情根本沒有半分說服力。
薑念嬌雖然沒想到他居然會出手救自己,但她這人也不是恩怨不分的人。
故而她隻對翠翹道“快去叫大夫過來,隨後她隻又攙扶著陸知章座下,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她隻從懷中取出一瓶藥粉,隻試圖先替陸知章止血。
不想藥物才撒到一半,大夫便腳步匆匆的趕過來了。
見大夫來了她便也不再多言,隻將自己的位置交給那大夫。
而且比起陸知章,顯然眼下的局勢更讓她在意。
好在這些刺客對比著金吾衛的人數,實在少得可憐,五六人的小隊在行刺失敗之後,便被金吾衛們包圍了。
而且因為梁王與梁王妃是在門口的位置,而此處幾乎沒什麼人,所以他們也沒有來得及抓到什麼趁手的人質。
而齊國公夫人劉婉君雖然離得近,但在行刺發生時,她便已被嚇得癱在了地上,而在混亂發生之前,她便嚇得連滾帶爬的遠離了那門口。
故而在金吾衛們的強力鎮壓下,他們很快便被金吾衛們拿下了。
至於剛才襲擊自己的那名黑衣刺客顯然也已經被完全控製住了,此刻的他根本無法動彈。
金吾衛們在抓到那六人之後,便將他們的麵巾抽了下來,隨後人們方才發現這些人竟然都長著一張羌漠人的臉龐。
幾乎是瞬間人們便聯想到前陣子嚴打的羌漠間諜。
而這些黑衣刺客即使被金吾衛押在地上了,卻也不儘老實,其中那為首之人更是死死瞪著不遠處圍觀的人群高聲道“刺殺任務雖然失敗了,但我們儘力了。你答應我們的事可也彆忘了,否則我便是下地獄也要拖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聽到那人的話,人群中又是一片恍然,不過因為他到底沒說出名字來,所以眾人也並不知道那為首之人到底是在對誰說話。
但這刺客留下的話卻很明顯的說明了一個問題。
今日的行刺事件,很可能與在場的某個人有關係。
一時之間也因為這份猜測,一時之間周圍隻越發人心惶惶。
也是因為如此,故而這場賞菊宴會便也不得不中止。
而之後人群還沒疏散開去,倒是大理寺與上京府衙的隻先後到來了。
而薑念嬌作為此次事件的先行覺察者,自然也被留下來配合調查了。
隻是在會場上卻還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當眾人準備將刺殺薑念嬌的那名刺客也一並帶下去時,那刺客突然高聲道“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不是來殺人的”
隨後那刺客看著薑念嬌道“我是受她雇傭來演戲的”
這名刺客的話語瞬間隻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薑念嬌的身上,甚至有一瞬間眾人幾乎都要以為薑念嬌是在賊喊捉賊。
翠翹更是怒氣衝衝道“我們小姐雇你雇你來殺她嗎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到底是誰。可彆紅口白牙,血口噴人”
薑念嬌隻也聲色平靜道道“我沒有雇過任何刺客,我也願意配合諸位調查。不過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問他幾個問題。”
薑念嬌本就是這次事件的發現者,而且剛才趙念澤也被她的丫鬟救了下來,眾人對於她自然還是比較相信的。
恰好此時趙念澤也開口幫她說了一句“我也相信表妹定然不是凶手。”
有梁王開口下定論,誰又敢再做質疑。
故而那名刺客沒有立刻被帶下去,而薑念嬌也隻在走近那名刺客後,將那名刺殺她的刺客的麵巾取下,眾人這時方才發現對方根本不是羌漠人。
而且聽杜澤遲的話,這次行刺的應該是六個人才對。他明顯便是多出來的一個。
所以她很自然的便相信了對方應該的確與那些人不是一夥的。
至於他口口聲聲說是受雇於自己這其中怕還有些誤會。
故而她隻低聲問道“你說受雇於我那你可曾見過我而你又為何受雇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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