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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縱然心中失望,蘭玦卻也沒有選擇立刻離開。
他仔細打量著這位薑大小姐的閨閣,隻見得這內室裡竟有半壁都是書櫃,與旁的閨秀相比起來,她這屋裡實在是太過於素淡了。
倒是與她那清甜夢幻的容貌形成一種絕對的反差感。
蘭玦打量了一圈屋內的景致,隨後隻將雪梅插放在一個白色的長瓷瓶裡。
而在他不過剛剛將花瓶擺弄好的功夫裡,內室卻突然傳來女子的呼喚“翹兒我有些渴,你替我斟杯茶水進來吧。”
初初聽到女子慵懶而柔軟的聲音時,並未料到這房裡有人的蘭玦不免嚇了一跳。
不過在聽出那女子的聲音是誰之後,剛才的驚嚇便又全然化作了驚喜。
能睡在這內室裡的,便必然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一位了。
他迅速的看了一眼內室,見得內室裡便無旁人,他不免心下更為激動。
他走到一旁的圓桌邊,隻將一壺放涼的茶水倒入青瓷杯中。
倒好茶水之後,他便掀了簾子往內室裡去了,掀開厚重的帷幕,透過薄紗正能望見內室裡放著一張雕工精致,刻畫著各色故事的金絲楠木拔步床。
薑念嬌睡得昏昏沉沉,此刻醒來,屋裡靜的可聽到落針之聲。當下她自然便也聽得見有人正往內室而來。
不過她也沒在意,畢竟她這院子裡都是女子,而今日值守的還是翠翹,想來這進來的人便也應當是翠翹吧。
聽得腳步聲靠近。
她隻伸出一隻手來,示意對方正可以將茶杯交給自己了。
不想在二人交換手中茶杯之際,他們的手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觸碰在了一起。
她隻覺得那雙手骨節分明,倒似乎能一把將她的手包握住,而且那手感也不似是女子。
不過剛剛午睡醒來的人腦子裡多少還有些昏沉沉的,故而她雖心中有一絲異樣,卻也沒深想。
她座起身子,端了茶杯潤了口後,便又將杯子歸還給床簾之外的那人了。
“翹兒,現在幾時了”薑念嬌迷迷糊糊的問道。
然而簾子外的人分明已經接過了她手中茶盞,卻沒有吭聲。
薑念嬌隻覺得有些奇怪,恰好此刻她也睡不著了。
故而她隻緩緩掀開了床簾。
“翹兒,幫我拿一下我的外袍。”薑念嬌隨口吩咐道。
然而在看清楚那頓在外麵,剛才替自己拿水的人是誰之後,薑念嬌也被嚇了一個激靈,不自覺輕啊了一聲。
不過片刻心慌之後,她便柳眉倒豎的出言斥責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敢擅闖青瀾院”
蘭玦乍然看到這副慵懶姿態的薑念嬌一時隻覺心跳加速。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並沒有露出半分不妥帖之處,不過看著她發如鴉羽,睡眼惺忪的模樣,蘭玦隻莫名聯想到了貴婦人懷中的名貴貓兒。
而薑念嬌一見對方不吭聲,又見對方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心下已然不悅,隻以為是從哪裡來的登徒子。
故而她隻又揚高了聲音,而在薑念嬌正欲呼喚翠翹之時,蘭玦此時自然也回過神來了,意識到薑念嬌怕是根本沒有認出自己,他連忙出言解釋道“大小姐,先彆激動,我是進來給小姐送花的。”
說完他隻連忙取了桌上插在細瓷瓶裡的雪花梅來給薑念嬌看。
看著瓶中多出來的白梅花,薑念嬌這才算是有了幾分信任。
她仍是疑惑的問道“之前來送花的不都是春梅嗎”
蘭玦便又將之前同門口侍衛們說過的話,又同薑念嬌說了一遍。
薑念嬌的反應倒跟門口的侍衛一般了,見是憐鶯找來的人,她便也鬆了口氣。
不過她還是道了一句“這花你交給翠翹便是,怎麼如今倒自己進來了”
蘭玦聞言隻得解釋道“我進來時,屋子裡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我又聽到小姐說自己口渴,便鬥著膽子來給小姐送水喝了。還請小姐莫要怪責於我。”
聽他說的誠懇,加上翠翹如果在這裡,這小廝也的確不可能還在這站著跟她說話。
故而薑念嬌倒也不再過問這小廝的罪責了。
而在小廝捧著雪花梅時,薑念嬌恰好能聞到一股十分清雅幽淡的香味,一時之間,薑念嬌倒是不知那香味到底是從那人身上傳來的,還是梅花自帶的幽香了。
不過這梅花倒確實為她的房間裡增色不少。
她也未多想,隻順口問道“這是陶叔那裡摘來的梅花嗎”
蘭玦倒是看出了她心中歡喜,隻將那花放到了薑念嬌的身前。
“是啊,都是早開的梅花。憐鶯姐姐說喜歡,便讓我給小姐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