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嬌見那花兒送到了自己跟前,便也忍不住抱著花瓶輕輕嗅了嗅那花兒,隻可惜梅花的香味比之她聞到的香味要淺淡許多。故而那香味想來應當是對麵青年身上帶來的。
而在薑念嬌低頭嗅那花兒時,她那如緞子一般的長發也散落到了胸前,看著她嬌美的麵龐。蘭玦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姐喜歡這梅花嗎”
薑念嬌點了點頭。
“那日後我每日都替小姐將這花兒摘了來。”蘭玦忍不住道。
聽得此言,薑念嬌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可都是陶叔的心血,早開的梅花也未必有那麼多花枝,若讓陶叔知道了,還不得來找我討他的寶貝。”
“小姐放心,陶叔沒那麼小氣,小姐若是喜歡,我每日都能將花送過來。”蘭玦立刻接言道。
薑念嬌這才忍不住多看了蘭玦幾眼。
麵前的青年眉眼精致。衣衫整潔,薑念嬌自然對這青年生了幾分好感。
而蘭玦在被薑念嬌凝視時,整個人隻緊張得心臟梆梆直跳。
他想讓薑念嬌自己認出自己來。
往日裡誰對他不是見之難忘,他也有這種自信能讓人記住自己。
然而在薑念嬌的麵前,他卻變得有些不確信起來了。
而在蘭玦等著被薑念嬌認出來的時間裡,不想門外卻突然傳來翠翹由大大咧咧轉變為警惕的聲音“小姐你是什麼人”
翠翹可沒有薑念嬌斯文,二話不說,上去就將蘭玦按倒在地,蘭玦也沒練過,翠翹這麼一把子按住,蘭玦當場就倒了地,而且因為用力過猛,薑念嬌都能聽到哢擦一聲輕響。
發生這樣的變故,倒也不用想自己有沒有被認出了。
薑念嬌直接喚了一句“翠翹。”
翠翹立刻道“小姐放心,我一定先教訓這壞胚子一頓,然後再將人給你扔出府去。”
薑念嬌也怕翠翹真將人打折了,連忙替蘭玦解釋道“他不是壞人,隻是來給我送花的罷了。”
翠翹聽了這話,方才啊的一聲鬆了蘭玦,不過她顯然也沒有想到家裡的男丁倒允許進入主子的屋內了。
不過她慣來不愛多說,故而心裡有疑惑,她也沒說。
反倒是薑念嬌忍不住問道“翹兒,今兒不是你當值嗎在我午休期間,你去哪兒了”
問起這個,翠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嘿嘿傻笑兩聲,試圖蒙混過關。
隻可惜薑念嬌隻不依不饒的看著翠翹。
最後在薑念嬌的視線注視下,翠翹隻能說出了實情。
“我這些日子總覺得餘十三有些古怪,他每日都會趁機偷偷出門一趟,我覺得奇怪,所以今日就跟在他身後一起出去了。”
聽到這裡,薑念嬌自然也不再責怪翠翹。
不過這裡的話,她顯然也不想讓外人知道。
故而她朝蘭玦揮了揮手。
這蘭玦雖然很想讓薑念嬌記起自己,不過他心裡也十分清楚,薑念嬌多半是不記得自己了,看來那日的自己到底沒在她心裡留下什麼印象。
而此時強行提起上次的事,薑念嬌多半會將自己直接趕出府不說,怕是自己還不免要自取其辱。
反正自己當下已經有了一個每日都來的契機,蘭玦自然隻決心徐徐圖之。
他隻接過薑念嬌手裡的梅花隻將花兒放到了原位,隨後笑著道“小姐,我先下去了。明日我會再送花過來。”
薑念嬌沒有拒絕。
待蘭玦離開後,薑念嬌便迫不及待的追問翠翹道“那你可追蹤出了什麼。”
不知為何,一聽到餘十三的消息,薑念嬌便會不自覺聯想到趙衍楨,明明葬禮都已經舉辦過了,可她就是覺得他說不定還活著。
翠翹為難道“他轉頭就往宮牆裡去了,我又沒有出入宮闈的令牌,倒是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進去了。”
聽到此處,薑念嬌隻又莫名升起了一絲希望。
自從上次她與自己父親做賭,她父親賭輸了之後,對於自己自請為趙衍楨守一輩子寡的事便也被同意了。
再有幾日她便要正式成為晉王妃了,雖則是如此,可她總還是指望他還活著,他能回來。
畢竟是衣冠塚,未見屍身,或許就還有希望。
見薑念嬌神色怔怔,翠翹忍不住低聲道了一句“小姐,你也彆太擔心了,等他回來後我便去問他,他要是敢不說實話,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翠翹說這話時,帶著一種罕見的親昵,倒有一種吃定餘十三的感覺。
不過二人時常打打鬨鬨,薑念嬌又正是心緒紛雜,故而當下她倒並沒覺出翠翹與餘十三的不同尋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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