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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人們對於親情的一個形容,就是血濃於水。百度搜索”don”每天看最新章節
但在寧遠看來,這東西好像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又不是玄幻,哪有什麼血脈之力。
就像很多被拐的孩子找到後,麵對欣喜若狂的親生父母都有些無措和茫然,如果不告訴孩子這是誰,在他們眼裡還是陌生人。
當他們知道,這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才會在心理上有一個親近的念頭,然後在以後的生活中慢慢接受。
孩子親近父母和那些親戚,也都是有時間和感情的基礎,而不是一蹴而就。
對於姑媽一家,寧遠也是在上一世寧大強快要不行了,從他嘴裡知道姑媽為自己家做的事情後,才有了這樣一個基礎。
否則沒有這個知道,就算重活一世,寧遠也會像那時候一樣,對她沒有感情。
人都是相互的,除了極少數的白眼狼,大部分都是知道感恩的,有那些基礎在,給姑媽姑父買件羽絨服也不算什麼。
而且他們的性格,也不是升米恩鬥米仇那種,就算勉強接受了,也一直感覺不好意思,還不停的說感謝寧遠的話。
在寧遠把這個話題揭過後,她和姑父又開始感謝寧遠把朱曉靜拉到公司的事情。
當然,朱曉靜也沒有認為,在自己表弟的公司裡上班,就可以趾高氣昂,就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而一如既往的兢兢業業,否則也不會寧遠讓她一起回都沒走。
寧大雲他們夫妻倆沒上過什麼學,但對子女的教育還是合格的,不說培養的多優秀,至少價值觀上麵沒問題。
當初寧遠重生後,第一次來他們家拜年,雖然朱曉靜和朱曉鬆有些冷嘲熱諷,但站在他們的角度,其實也都是人之常情。
如果你有一個這樣的舅舅,自己母親經常接濟他們家,那幾個拖油瓶不僅不感恩,反而還恩將仇報的拿笤帚把母親趕走,更彆說逢年過節來看望,誰心裡都憤懣。
日積月累,能有好情緒才怪。
突然有一天,他們破天荒的來到家裡,而且之前還聽說寧遠去考藝術類的表演係普通人家供這樣的藝術生都吃力,而他們家,一部分錢還是自己母親給的,這種不考慮家境的好高騖遠,任誰都會心裡不爽。
所以,見麵後沒有拿笤帚趕出去,已經很有素質了。
寧遠他們是上午來的,吃過午飯也沒走,就算想走寧大雲也會阻攔,所以寧遠他們來的時候,就計劃著在這裡玩一天。
開始的時候,寧遠跟他們聊天,不過聊了一會兒後,就免不了玩起老家過年家家戶戶的娛樂項目打牌。
九十年代,鬥地主還沒有流行過來的時候,大家都是打雙扣,兩副牌,四個人分兩對玩。
打雙扣是老家的稱呼,全國範圍更廣泛的稱呼,還是叫雙升,或者打升級。
那時候在老家,大部分普通家庭玩這個就是純粹的娛樂性質,並不帶彩。
不過這兩年,鬥地主的風頭完全蓋過了雙扣,而且似乎這種玩法天生就是為了賭博而生的,除了一些小孩子打著玩,成年人打,幾乎沒有不帶彩的。
當然,也可能跟經濟水平提高有關係,前些年,老家的絕大多數家庭隻要不出去打工,留在本地的手裡都沒有多少錢,也沒那些心裡素質玩帶錢的。
而現在,誰要說不帶彩,立馬就會被鄙視“你多大了要不你跟旁邊那小孩去玩丁勾釣魚吧”
丁鉤釣魚,在老家是每個小孩都會玩的,就是把一副牌分成兩半,每次兩人各出一張比大小。
除了j最大外就是按順序大小,大的就把小的吃了,然後兩張牌都收入囊中,一輪輪的比下來,到最後可能一邊寥寥無幾,而另一邊厚厚一遝。
因為規則是j最大,所以叫丁鉤釣魚,這種完全就比大小,根本不用動腦子,倒是跟未來那個鬥牛的玩法差不多。
再一個就是跑得快,小孩玩的也不少。
但有了鬥地主後,簡單又方便,三個人四個人都能玩,就成了老少皆宜的娛樂項目。
每次無論家庭還是朋友聚會,飯前玩一會兒,飯後玩一會兒,就成了很多人樂此不彼的消遣,甚至有很多人沉迷於此,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用來玩,也有固定的賭友,當然這也是少數。
不過如果聚會人比較多的話,大家就會玩另外一種炸雞,這是淩山人的稱呼,在外麵大都叫炸金花。
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多少人都能玩,少則兩人,多則十來個都能玩。
圍成一圈,一人發三張牌,但在發牌之前,就需要先往桌上放一定數額的錢,叫打底。
一般對打底沒有太多要求,這時候還是幾毛錢,就算十來年後,也大都一塊、五塊的打底。
因為他們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底,而是後麵你來我往的往裡麵加注,那才是大頭。
打底的金額,還有加注的金額都會在之前講好,雖然最後也是亮牌比大小,但在大家都亮牌前,就是一種心理戰。
心理素質好的,一個a都沒也能走到最後甚至贏了,心理素質不好的,有對子的牌,也會在彆人的嚇唬下,心有猶豫的給扔了。
當然,這種炸金花,寧遠玩的少,流行的時候他已經去沙城了,在之後就很忙碌,根本沒空。
包括鬥地主,寧遠玩的也不多,更不會像一些專業玩家那樣算牌記住彆人出了哪些牌,再對照自己手裡的,就能算出最後對方手裡還剩哪幾張牌。
這純粹考驗記憶力和用心,其實每個人都可以做到,隻不過有些人懶得記,就當個消遣,包括寧遠也是。
就算現在,以寧遠的記憶力,更是不在話下,但寧遠也沒有去做,否則的話,想贏他們的錢太輕鬆了。
因為寧遠他們是客,寧大強不喜歡玩這個,自然就是寧遠上陣,而朱誌剛作為東道主,就得陪著,再加上朱曉明,他們仨湊手玩。
朱曉明跑運輸的,到了地方等待卸貨和裝貨的時候,他們這些司機就湊在一起玩著打發時間,自然而然,練就了一手還算精湛的牌技。
至於朱誌剛,也就是偶爾跟鄰居和親戚玩兩把,比起寧遠強點。
說是他們父子倆陪寧遠消遣,準確說,是寧遠和朱誌剛陪朱曉明消遣還差不多,因為這還是他提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