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中棠沒料到張陵川說乾就乾。
當即用一種奇怪的走位往後一退。
誰料張陵川竟預判了他的行為,提前到了他的位置上,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
這一聲清脆響亮,傅中棠整個人都呆住了。
張陵川從兜裡掏出一支煙。
“我這是替從前那個心懷大誌,不肯為名利折腰的傅中棠打你。”
“好好受著。”
他身後那群黑衣人當即就想要撲上來。
然而,張陵川也隻是淡定地點燃一支煙,那幫黑衣人便悄聲無息地暈倒在地上。
傅中棠被打得腦袋一偏,有些惱羞成怒:“張陵川,你非要跟我們作對嗎?”
張陵川冷笑:“你們是誰?敢不敢報上名來。”
那些個權貴,雖然在背地裡做著喪儘天良的事情。
可是在人前,個個都裝得人模狗樣。
偽善得很!
他們才不敢暴露自己背地裡在用邪術續命。
可傅中棠也隻是反複地跟他強調:“那個木盒的主人,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我勸你,還是把它交還給我。”
張陵川隻是輕蔑地一笑:“你不會是以為,就靠你這個風水先生,能攔得住我?”
清晨的霧氣逐漸散去,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開到我們麵前停下。
我抱著木盒往後退了一步。
傅中棠上前彎下腰打開車門,恭敬開口:“二公子。”
一位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從車裡走下來。
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張陵川,語氣十分傲慢。
“我父親是為愛才之人,曾多次邀請張先生來京城發展。”
“隻可惜,張先生似乎誌不在此。”
“雖然不能成為合作夥伴,我覺得我們也不應該是敵人。”
我雖然不知道這位蔣公子是什麼人物,但是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一股威嚴。
尤其是他那雙鷹眼,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我小心翼翼覷著張陵川,發現他的臉色的確不是那麼好看。
“我還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跟你們京城蔣家有關。”
張陵川苦笑了幾聲:“你們果然是我得罪不起的人物。”
蔣公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嘴角那個得意的笑,轉瞬即逝。
“張先生,隻要你把東西交換過來,我們便既往不咎。”
“以後道上若是碰見,也會給你們幾分薄麵。”
這話說得十分客氣。
但我還是聽出了裡頭威脅的意思。
他這是在逼迫我們把東西交過去。
否則,我倆就算是徹底得罪蔣家。
張陵川歎了口氣:“我的確很想跟蔣公子交朋友。隻是——”
他話鋒一轉:“隻是,我更害怕午夜夢回,聽到那些亡魂啼哭的聲音。”
蔣公子終於沒忍住冷哼了一句。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心情緊張,還當他是有什麼後招等著用在我們身上。
哪知,他隻是不耐煩地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張處,你們的人拿了我們家的東西不肯還。”
“要不,您親自跟他說說。”
說完,蔣公子便把手機丟給了傅中棠。
傅中棠當即會意,拿著手機便遞給了張陵川。
張陵川接過手機的時候微微歎氣:“張處,我也不想給你惹麻煩。”
“這木盒子,是我自己從柳樹下挖出來的,他蔣家憑什麼說是他的?”
距離有些遠,我聽不清張處究竟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
但張陵川的眼神卻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張處,恕難從命!”
說完這句,他直接掛斷電話,然後把手機丟回給了蔣公子。
這時,蔣公子的臉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