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令打包了一份飯後,便跟在了張陵川的身後。
如今我已經聞慣了這些供香燭火的味道。
走進香火鋪子裡,反倒是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張陵川打開地窖,從裡頭把女人撈出來的時候,那女人的神情十分不對勁。
她似乎有些神誌不清,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我問張陵川:“她這是怎麼了?”
張陵川從櫃台裡拿出了一小塊黑色的香,點燃後放在了女人的鼻翼下。
幾秒鐘後,女人的眼神才逐漸清明。
張陵川半蹲在她麵前,用手托起她的臉:“怎麼樣,清醒過來了嗎?”
女人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陵川把玩著手裡那半塊殘香。
“沒做什麼,我隻是在地窖裡點燃了攝魂香。”
“攝魂香點燃後,能讓你看到心底最深處想見的人,香滅了,你要見的人,自然就沒了。”
先前還十分硬氣的女人,這時候卻有些失魂落魄。
看了張陵川這番手段,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兵不血刃。
攻心,便是找準對方內心深處最害怕示人的地方,讓她不得不麵對那些不敢麵對的過往。
很顯然,女人在攝魂香的指引下,看到了一些讓她很難過或者很恐懼的事情。
女人啜泣了一會兒,緩和好情緒後,才淡淡開口:“我叫阿桃,是索命門清風堂內門人。”
“你們殺死了孟天啟,堂主很生氣,所以派我過來殺了你們。”
張陵川嗤笑:“你身手的確不錯,但是想殺我?未免過於癡心妄想了點。”
我站在張陵川的身後,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你很厲害,但是比起我老板,還差得遠。”
“你們堂主派你前來,不就是要你送死!”
阿桃的眼神,暗了下去。
許久,她才從兜裡掏出一小瓶東西丟給張陵川。
“這是屍毒的解藥。”
“你們手段了得,我輸得心服口服。”
“要殺要剮任憑你們處置。”
“但是在我死之前,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鬼臉麵具究竟是什麼來頭!”
聽了她這話,我扭頭看向自己胳膊上那個鬼臉麵具,深深地歎了口氣。
張陵川接過瓶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即丟給了我。
“你是怎麼知道這鬼臉麵具的事情。”
阿桃的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
眼睛裡,滿是濃濃的恨意。
“它們殺了我最重要的人。”
“我發誓,隻要我活著一天,必定要屠儘這些鬼臉麵具!”
原來,她剛才是把我當成鬼臉的同夥了。
聽了這話,張陵川大手一揮:“鬆綁。”
我有些呆滯,剛才張陵川還一副要把人弄死的模樣,如今鬆綁這倆字倒是說得挺快。
張陵川見我不解,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看,他就是單純看人家妹子長得好看。
“隻要你為我所用。我就帶你去找到那個鬼臉羅刹,一舉搗毀它們,讓你報仇。”
“我張陵川最講信用了,整條喪葬街都知道的。”
他猛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你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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