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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武林盟舉辦了一場晚宴。
主題有兩個慶祝老祖宗出關、答謝許銀鑼仗義援手。
此時堂內,許七安、楚元縝、天宗臥龍雛鳳、恒遠大師、慕南梔、苗有方坐一排。
曹青陽等武林盟乾部,以及九位附屬幫派的門主、幫主,坐一排。
中間主位,則是銀發如霜的老匹夫寇陽州。
因為主峰坍塌,百廢待興,所以晚宴沒有大辦特辦,也沒有邀請歌姬舞姬助興,酒菜頗為簡單
不過,這不代表晚宴枯燥無味,相反,氣氛極為熱烈。
武林盟最不缺的便是三教九流之人,混江湖的,都有才藝伴身。
說學逗唱,呸,說書唱戲,再有萬花樓女子們展示才藝獻歌獻舞,節目不斷。
就連貴為一派之主的蕭月奴也親自下場撫琴,並唱了一段曲兒,許七安那半首一諾千金重。
嗓音宛如天籟。
四座叫好聲不斷。
厲害,琴藝不比浮香差許七安撫掌微笑,不吝嗇讚美之詞,隨著眾人一起叫好。
傅菁門光喝酒不吃菜,眼下就有些飄,拍案道
“這是許銀鑼的詞兒啊,蕭樓主對許銀鑼如此仰慕,不如讓老祖宗出麵做媒,把你許配給許銀鑼。”
四下頓時一靜。
蕭月奴作為劍州明珠,仰慕者不計其數,此刻卻沒有人站出來反駁傅菁門。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讓人服氣。
唯獨許七安,大家隻會覺得蕭月奴高攀了。
寇陽州坐在主位,看一眼天生麗質的蕭月奴,頷首道
“小女娃皮相不錯。”
倘若許七安看得上蕭月奴,便順水推舟成全好事。
一下子,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許七安身上。
蕭月奴矜持的微笑,眼波柔柔看他一眼。
拒絕的話,姑娘家的臉上不好看,不拒絕的話,南梔又要跟我賭氣翻臉了許七安正猶豫著,便聽身邊的慕南梔淡淡道
“蕭樓主天生麗質,惹人憐愛,倒也配得上許寧宴。
“若是不嫌棄,當個妾室倒也可以。”
語氣、神態,就像高門大戶裡的大婦,要給男人納妾。
蕭月奴眉梢一挑,含笑道
“這位嬸子是”
嬸子
慕南梔柳眉倒豎,左手下意識的捏了捏右手腕上的菩提手串。
她剛想宣誓主權,打壓一下這個江湖女子的氣焰,眼角餘光瞥見李妙真在盯著自己。
頓時記起白日裡,自己信誓旦旦,就差指天為誓的和許七安劃清界限。
天宗的這個小賤人就等著看我笑話深吸一口氣,慕南梔笑吟吟道
“我是寧宴的娘。”
她一臉慈愛的看著許七安“乖兒,蕭樓主進咱們許家,當個妾室是極好的。娘說的對不對”
在場眾人大吃一驚。
沒想到許銀鑼出門在外,竟隨身帶著母親
他們沒有立刻懷疑,因為眼前這個婦人的年紀,確實符合。
許七安嘴角狠狠抽搐。
楚元縝和李靈素努力憋笑。
蕭月奴目不斜視,語氣冷淡
“許銀鑼是跟著叔嬸長大的。”
眾人聞言,恍然想起關於許七安的情報自幼父母雙亡,叔嬸養大
那麼這個自稱是他“娘”的婦人
傅菁門等人看看慕南梔,又看看許七安,有些茫然。
“乳娘”
李靈素忍不住了,笑哈哈的說道
“這位夫人是許銀鑼的乳娘,許銀鑼打小就離不開她,這次離京遊曆江湖,便把乳娘也帶上了。”
楚元縝連忙低頭喝酒。
李妙真“噗嗤”笑出聲。
慕南梔臉蛋酡紅,惡狠狠瞪一眼李靈素。
這一連串的打岔下來,就沒人在提婚事了。
不過傅菁門、喬翁等粗鄙武夫,時不時看向慕南梔和許七安的眼神裡,總覺得多了些莫名的深意。
尤其是,他們覺得這位乳娘雖然姿色平庸,但舉手投足間,竟頗有魅力,是個極有韻味的婦人。
許銀鑼自幼喪母,缺乏母愛
傅菁門把腦子裡大膽的念頭驅散,高舉酒杯,道
“現在盟裡都說許銀鑼是高祖皇帝轉世,咱們敬高祖皇帝轉世一杯。”
英雄不問私德,許銀鑼雖然隨身攜帶乳娘,但他還是大家的好銀鑼。
酒足飯飽,許七安等人告辭離開。
返回暫住居所的途中,李靈素挑了個話頭,說
“我有事要處理一下,幾位先請。”
李妙真皺眉道“乾什麼去呀”
身為師妹,乾預和關心師兄的私事,天經地義合情合理。
“容後再說。”
李靈素隨口敷衍一句,袖中竄出飛劍,他翩然立於劍脊,呼嘯而去。
望著李靈素消失的背影,李妙真哼哼道
“鬼鬼祟祟的,他很古怪,晚宴上安靜的有些反常,都沒撩撥蕭月奴和萬花樓姑娘們。”
許七安摸了摸下巴,道
“說起來,我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李靈素在武林盟的老相好是誰。妙真,你知道嗎
“我記得李靈素說過,犬戎山離天宗聖山不遠,你們下山後最先遊曆的就是劍州。”
飛燕女俠先是肯定的點頭,而後說道
“李靈素在劍州似乎沒有紅顏知己,反正我不知道。不過,隻要是我和他結伴遊曆,途中他結交的紅顏知己,我基本都認得。因為他不會在我麵前隱瞞。”
許七安和李妙真相視一眼,齊聲道“大有問題”
楚元縝問道
“也許,是真的沒有呢。”
許七安和李妙真又默契的“嗬”了一聲,前者看向名義上的跟班,道
“苗有方,還記得來劍州前,你追問他在萬花樓是不是有相好,李靈素是怎麼回應的”
苗有方模仿許七安摸了摸下巴,道
“他當時支支吾吾的,似乎有難言之隱。”
聽到這裡,楚元縝也來了興趣,分析道
“以李道友其他兩位紅顏知己的作風,見到情郎出現在武林盟,恐怕早就跳出來了吧。不可能隱忍到現在。”
恒遠也插了一嘴“除非她有什麼顧忌”
眾人默默看向恒遠大師。
“阿彌陀佛”
恒遠雙手合十,懺悔自己的八卦。
這時,抱著白姬的慕南梔突然說道
“李靈素肯定去見相好的了,你的那麵鏡子,不是可以隔著數千裡監視嗎,用他看看唄。”
她在報複李靈素酒席上的調侃。
眾人眼睛一亮。
許七安低聲道“先回去先回去”
一行人返回落腳的院子,默契的進了屋子,點上蠟燭,然後坐在桌邊,齊齊許七安。
傾倒地書碎片,取出渾天神鏡,許七安壓低聲音,語氣透著一股神秘意味
“魔鏡魔鏡告訴我,你能定位李靈素嗎。”
渾天神鏡抗議道
“我是神鏡,另外,你為什麼總喜歡窺探男人明明我給你標記了好幾個美人,你卻從未偷看過她們洗澡。”
你在反向誇我是正人君子嗎許七安催促道
“莫廢話,快說。”
“自然可以,他的元神曾經被我收入鏡中,我已經標記了他。”
渾天神鏡說完,讓自己的青銅鏡麵轉化為透明的玻璃色,鏡麵先是如水波般蕩漾,繼而平複。
出現一幅畫麵。
眾人看見了李靈素禦劍飛行的身影。
他的方向是犬戎山西邊山脈。
是去見老相好吧可是見個老相好,需要飛這麼遠
不會是有夫之婦吧
眾人腦海裡閃過各種猜測,愈發的來了興趣。
尤其慕南梔和李妙真,雙眼炯炯發亮。
不多時,李靈素按下飛劍,在一處山頭降落。
他四下顧盼,見周遭無人,忙從懷裡摸出一柄木梳,刻意把整齊的發髻稍稍打亂,讓兩縷額發垂下,凸顯出浪蕩不羈的氣質。
接著,李靈素摸出地書碎片,從中取出一件黑色為底,繡金銀線的長袍。
於是浪蕩不羈中,又有了幾分貴公子的氣質。
他把飛劍歸入劍鞘,抱在懷裡,靠在一顆樹乾上,整個人藏入陰影,微微低頭,一動不動。
你好騷啊,你乾嘛穿品如的衣服許七安目睹李靈素的操作,差點不受控製的嘣出這個詞。
李靈素這個天宗敗類李妙真默默捂臉。
過了許久,一道人影踩著樹梢,翩翩而來,輕功極為了得。
是一位穿著素白長裙,秀發高挽,體態豐腴的女子。
她在枝頭疾掠,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素色長裙的女子在山頭立定,飛揚的裙裾歸於平靜,她眼波流轉,掃了一眼四周。
“你來啦”
低沉的聲音從樹下的陰影裡響起,她循聲望去,隻見一位浪蕩不羈的男子,斜靠在樹乾上,懷裡抱著劍,微微低頭。
半張臉藏在陰影裡,半張臉露出。
他臉頰的輪廓還是那樣的俊美,一身黑袍華貴,風姿依舊。
“是她”
看清楚那名女子後,滿屋子的人驚呼出聲。
許七安驚呆了,怎麼都沒料到,李靈素的紅顏知己,竟是蓉蓉師父。
他曾經以為是萬花樓主蕭月奴
柴杏兒也就罷了,畢竟丞相的信徒千千萬,可蓉蓉師父的年紀,給聖子當媽都足夠了,簡直,簡直許七安看了一眼身邊的慕南梔嗯,聖子沒錯,聖子愛的奔放,愛的坦蕩。
李妙真楚元縝瞠目結舌。
恒遠大師也微微發愣,有點懵。
畫麵人,兩人似是起了爭執,李妙真惋惜道
“可惜聽不見聲音。”
楚元縝當即道“我精通唇語。”
“我說過,我們之間是露水姻緣,不可能會有結果,甚至不能公開。你何必再來找我”
素色長裙的女子正是蓉蓉師父,豐腴美豔的婦人。
她冷著臉,微微側頭,不去看李靈素。
“可我派小鬼傳話,約你到此處見麵,你不一樣來了嗎。”
李靈素輕歎一聲“梅兒,年紀不該是我們相愛的阻礙,如果你畏懼流言蜚語,畏懼同門和弟子的看法,那我可以帶你走。”
美婦人微微動容,但還是狠下心腸,淡淡道
“李道長,我的年歲,當你娘親綽綽有餘。再過十幾二十年,我衰老不堪,而你依舊風華正茂。
“你我之間,隻是彼此人生裡一位過客,今日把話說開,你我一刀兩斷,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李靈素笑嘻嘻的纏上去,一手摟腰,一手握柔荑
“我自幼無父無母,被師父養大,也想知道被娘親疼愛是什麼滋味。你既不願意我做你情郎,那我就做你兒子。”
美婦人又羞又氣,秀眉緊蹙,似是想要發怒。
李靈素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表情和語氣誠懇且雋永
“梅兒,你能感受到嗎,一腔熱血是為你而沸騰的”
美婦人怔怔的望著他,眼裡似有淚光閃爍。
李靈素稱熱打鐵,捧住她的臉,低頭穩住紅唇。
兩人靠著樹木,動情的深吻,動作越來越大膽,尺度越來越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