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點頭又搖頭“應該說,往年的雨雖然大,但路還能走,我每年都回來過年,從沒見過像今年這麼大的雨,聽我爸媽說,小時候隻有發山洪的時候才會遇見這麼大的雨。”
大雨怪異,所以青年乾脆多請了一段時間的假,不敢離開。
說完後青年想到付生玉也是外來人,便問“對了付小姐,外麵的路是能走了嗎為什麼下這麼大的雨你還能過來”
付生玉收起手機“這個啊,是來的路上遇見了一柳村的一個朋友,他沒年都冒雨回來過年,有經驗,閉著眼睛都能把車開進一柳村,不然我們也見不來這地方。”
一柳村地勢凹陷,四麵環山,平時路就很難走,更彆說雨這麼大,要不是有小於警官熟悉路,怕是現在她跟鄒覺剛走到呢。
“既然有認識的朋友,那你們有問他一些情況嗎”青年懷有希冀。
可惜的是小於警官平時也隻有過年回來,並不知道村子裡的大多情況。
聽到這個回答,青年很是可惜地歎了口氣,說接下來會幫忙在這邊多找一下人,如果有情況就去一柳村找付生玉。
目前隻能如此,付生玉謝過青年,繼續上路詢問剩下的人家。
跑完兩座山僅有的人家,消息大差不差,就那個青年說的消息最多,付生玉看著自己手機便簽本,重新確定一遍自己沒記漏之後就下山回到村口等鄒覺。
付生玉沒有等很久鄒覺就回來了,四座山的人口差不多,隻是付生玉腳程快才比鄒覺先回來。
“付生玉,我這邊沒問到什麼情況,大家都說隻見過黃微跟我妹妹上山看過風景,更多的就不知道了。”鄒覺一邊喘氣一邊說。
“我問到了點新情況,你看一下這個。”付生玉說著,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鄒覺疑惑地接過來翻看,越看越難受。
消息是付生玉按照時間線記錄的,除了青年說的部分,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標記旁邊是空的,意味著那些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完記錄,鄒覺咬牙說“我要去找他們算賬”
“先等等,”付生玉攔住他,“鄒覺,這份記錄沒法當做罪證,因為他沒看見殺人現場。”
是,青年是看到了一柳村村民追殺鄒米跟黃微的場景,可也僅限於此了,他沒看見村民殺人,那就不能證明村民有罪。
從青年的話來說,隻能說是鄒米夫妻兩跟村民有衝突,導致兩人冒險進山發生意外,並不能直接說人就是村民殺的。
法律一向是疑罪從無,沒有確實的證據,那就都是汙蔑。
鄒覺氣得想砸手裡的東西,又想起來是付生玉的手機,還給她後狠狠地踢了一腳路邊的石頭“那我們怎麼辦我們跟警方蹲這鬼地方這麼多天了,難得有些證據,就放過嗎”
不怪鄒覺急,一柳村的雨下得人心煩氣躁,每一個線索跟著找過去後總會斷掉,青年的話是警方翻了兩年檔案才得以找到的線索。
好像找來找去,總差了最關鍵的一個東西殺人現場。
付生玉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說“鄒覺,我們找了這麼久,線索幾乎都是因為鄒米生前留下的痕跡推斷出來的,可事實上,我們一直沒找到她跟黃微死亡的地點,這也是我們沒什麼進展的最大的原因。”
他們幾乎已經想儘辦了,找鄒米、找鄒米留下的怪物、找目擊證人,等等方式用了個遍,可照樣沒明白,鄒米到底在哪兒死的。
是一柳村,還是雲城
或者,他們逃命路上
可能出現意外的地方太多了,加上一柳村跟雲城相距太遠,消息無法同步,更難查。
鄒覺知道付生玉說得有道理,可眼下這情況,他們算是走進了死胡同裡,線索有限,知情者閉口不言,還不能強製逼問,這種不上不下的情況,實在膈應人。
“難道我們一輩子都沒法知道真相、讓凶手逍遙法外嗎”鄒覺頹然地低下頭。
付生玉雙手縮在雨衣下,環顧周圍的山,大雨之下,連山都是模糊的,就好像藏在一柳村的真相,無法被人窺探。
“鄒覺,實在不行,我們請你妹妹回來吧”付生玉想走捷徑了。
請鬼雖不地道,可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們需要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來告訴他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鄒覺先是一愣,繼而直接否定了“不行,萬一錯過了鬼差,我妹妹不就成孤魂野鬼了本來這輩子就沒幾年活頭,哪裡能死後還接著遭罪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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