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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圖畫完多少有些奇怪,可能是八個入口可能破壞了原本墓穴的風水,或者墓穴地圖掃描不完整導致風水區域推斷有誤。
付生玉將半成的風水圖隨手放在鄒覺桌子上,隻有一半的圖紙,不方便下任何定論。
吃過午飯,教授們沒怎麼休息就立馬繼續做研究,現在進度有些慢,他們還沒找到主墓室的位置,必須要儘快找出墓穴屬性,這樣才可以對後麵的下墓探查做出計劃。
這些事付生玉沒法幫忙,她就跟著鄒覺整理資料跟做文物對比,都是比較輕鬆的活。
等把祭祀品都處理好後就該處理那具乾屍。
它一直被反麵放著,光從背麵看什麼都看不出來,隻是從身高、體型推測應該是個女子。
瞿教授跟其他人合作把乾屍翻了過來,對它進行防腐、防氧化處理。
很多乾屍在剛出土的時候都保養得栩栩如生,包括千年前的一些糧食,可在出土後都會慢慢氧化甚至比普通食物更快腐爛。
因為這個,國家並沒有挖掘一些已經被發現的墓穴,技術不足是很大的問題,尤其那些帝王墓,裡麵的東西很珍貴,都是完善曆史的必需品。
可是不能保證繼續完好保存的東西,不如就讓它們先留在墓裡,這樣還能再保存很多年。
然而從古至今盜墓賊都是個很大的問題,墓穴隻要發現被盜墓賊光臨過,要是損壞巨大,就必須儘快挖掘保護,不然隨著空氣持續進去,說不定都等不到搶救就壞了。
瞿教授對屍體做了簡單的測驗,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乾屍死前大約十六歲,女性,手腳骨頭都有一定程度的斷裂,猜測她是被強製關進石棺活埋的。
這個結論對石棺的封棺方式反而是個解釋,下葬方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定論墓穴性質,從女屍的死亡方式來看,在挖的墓穴可能是殉葬類的。
當然,最具體的性質還是得等主墓室的信息。
最後對乾屍做過檢查,發現她除了手腳骨骼斷裂,還有其他傷,她是被灌了水銀保存屍體完整的,這也讓她生前受的傷完好留了下來。
一個教授不忍地說“就算是殉葬都沒這麼殘忍的,到底什麼樣的原因讓這麼小的孩子在死前遭這樣的罪啊”
付生玉跟著一個女教授檢查傷口,看了會兒,她說“這些傷口有些像是刑訊的痕跡,會不會是罪犯的家人陪葬啊”
這個想法給了瞿教授他們很大的提示,可是現在留守的教授裡沒有研究古代刑訊的,他之前跟著下墓了,被困一晚,現在還沒緩過神。
瞿教授說“付老板說得有道理,那就保留這個信息,剩下的等他們醒了再過來做檢測。”
更多的信息付生玉就看不出來了,她隻是跟著吳福春學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可論專業知識,還是教授們強。
人家用一生奉獻一個專業,當然比她這全部專業隻入門的強。
不過以她的職業來說,什麼都懂一點才是最好的,不用像教授們一樣精通,至少不能判斷錯誤。
經過對女屍的處理,多少看起來沒那麼淒慘狼狽了,付生玉看到骨頭就想摸摸,她戴著白手套去碰碰女屍的臉骨,說“從這個骨相來說,是個美人啊。”
旁邊做古代服飾研究的女教授抬頭看她“付老板還會看骨相”
付生玉低頭對她笑笑“好歹做了十幾年衣服,我從懂事起就給我奶奶幫忙量尺寸,當然會看一點。”
女教授對她更好奇了,站起來問道“付老板你好像什麼都會一點,一些考古的常識也都懂,難道你十幾年都在學這些東西嗎”
以付生玉的年紀來說,她會太多東西了,一般人這個年紀剛大學畢業,還是啥都不會一派茫然的時候呢。
付生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對,我很小就在學了,三四歲的時候彆的孩子是讀幼兒園,我沒念那個,直接像古代的孩子那樣用古代詩詞啟蒙,後來五六歲能跑能跳了,就開始跟著我奶奶出各種單子,製衣、風水、看相等等,都得學。”
旁邊的鄒覺聽得嘖嘖稱奇“你奶奶可太強了,我小時候也差不多這個流程,但還是有很多短板,聽我父親說,我這樣的,隻能叫神棍哈哈哈哈”
“鄒老師你彆妄自菲薄,至少你”女教授斟酌了一下,“修複古畫很在行啊,算是業內比較好的古畫修複師了。”
鄒覺頓了頓,語氣平淡“可是,比我強的那些修複師,都在我家族譜上。”
換言之,從秘畫師一族來說,他依舊隻算個神棍。
“”女教授沒想到還有這一層,一下子實在想不出還能怎麼安慰,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沒事,你到他們那個年紀,也不會比他們差的。”
付生玉在旁邊憋笑得辛苦,也伸手拍拍鄒覺的肩膀。
鄒覺無語地看著她倆“你們彆這麼看著我,我還想問呢,阿玉你怎麼能接受強度那麼高的學習啊我妹妹不愛學,我後來也跟著偷懶,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接受那種填鴨式學習”
“我小時候沒覺得學這些很痛苦,我奶奶的教育方式不太一樣,來找她下單的人很多,她每次要教我什麼,都會挑相應的單子讓我跟著去幫忙,久而久之,就算我不愛學,也能熟練地運用那些知識。”付生玉說完,也慶幸吳福春選擇用這種方式讓她慢慢學習如何成為一個靠譜的人。
女教授讚同地點頭“確實是,實踐出真知,對還沒懂事的孩子來說,自己努力去完成一件事得到結論,比打人直接告訴會更好。”
不過這隻是吳福春對於付生玉的教育方式,鄒覺家卻沒法在鄒覺沒練好的時候就放他出去跟單子。
畫畫是個技術活,沒個幾年的訓練根本沒法出成果,付生玉會畫畫還是上了高中決定當藝術生才學的,其他技能倒是可能是個半吊子的時候就給吳福春打下手。
類似於師傅跟學徒,學徒打下手很多年之後,總會出師的。
幾人隨便聊著天,很快付生玉就要上山,去之前付生玉還到食堂先吃了頓飽飯。
到山上時天完全黑了下來,不過沒到說好的九點半,付生玉就在附近逛了逛。
晚上的山林很陰森詭異,周圍有各種悉悉索索的聲音,要是膽子小的,估計已經被嚇哭了,而付生玉從小就跑很多這樣的地方,跟出來逛花園似的,還有心情看看果子看看花。
付生玉掐著九點的時間回到那戶人家門前,敲了敲門。
這次依舊是英姨過來開門,她含笑迎付生玉進門“付老板晚上好,辛苦您跑一趟了。”
“還好,收了錢不就得給客人最好的服務嗎現在,帶我去見你的主人家吧。”付生玉不冷不熱地說。
英姨知道昨晚的事讓付生玉不開心了,怕她撒潑直接退單,也不敢做出不高興的模樣,繼續小心翼翼地帶著付生玉往主院走。
一邊走英姨還一邊給她解釋“今晚回來的是大小姐,她有些不良於行,量尺寸比較麻煩,希望付老板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