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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者行走在世間門,他們儘量維係著平衡,避免戰亂真正弄到世界千瘡百孔、血染江河。
有些殺戮阻止不了,有些殺戮不可避免,曆史的進程需要一個個人奮不顧身地推進,當人間門變得井然有序,大能們漸漸消失,引入山林、市井,仿佛從未出現,安安靜靜地修自己的道心。
偶爾出來撿一兩個可憐的小徒弟就是日常生活了。
太平的日子也意味著人心易變,古話說,飽暖思淫欲,人吃飽穿暖後往往容易思點曾經不會去想的問題。
比如說權力、金錢,甚至掠奪。
秦國崛起,也注定滅亡。
因為它步子邁得太大了,很多事情需要的世間門,偏偏,秦始皇沒有那麼多世間門,他隻是一個人,就開始追求成神。
當年的焚書坑儒,坑的是分裂秦國、阻止變法的儒家思想,也是在坑殺那些假道士。
曾有人進言,修道非修一時之氣,若無道心,拚了命追求一些東西,隻會把自己修死了。
萬事過猶不及,奈何秦皇年紀大了,兒子又不夠爭氣,宦官專權,秦皇知道氣運已儘,無法實現的變法卻不能不繼續,哪怕日後秦的統治被推翻,法律都要繼承下去。
後來,所有朝代的法,都脫胎於秦律,隻是在自己當朝的思想上做修改。
而思想很多時候是變化的,女子的地位,也從那個時候變得很微妙,再不是曾經可以修乾坤兩道的世界,有些坤道傳承的宗門就此敗落下來,就算看到資質好的,女子也難走出家門來入道。
可以說,在傳承上非常困難,能夠堅持母係傳承到現代的玄門都值得敬佩,她們躲躲藏藏,頂著巨大的壓力堅持不讓自己的男性親人奪取掌控權,在那千年父權壓迫中,是一種需要豁出命去的反抗。
更有甚者,直接就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天南地北地走,遇見被拋棄、被丟進水缸裡的女嬰就撿回來自己養,變相給自己的門派續上傳承。
人心就是這麼變的,曾經堅守變法的族人,在這種環境中又能堅持多久呢
當社會開始吃女人的時候,遲早有一天,吃的就是所有弱者,不論性彆。
同樣的,一個家族非常強大,繁衍生息,那不叫開枝散葉,叫四分五裂,隻是許多人覺得生了很多孩子好啊,女的嫁出去與彆的家族成了親家,兒子就娶彆人的女兒得到外家的幫助。
其實不然,這是讓一個家族非常迅速地以三六九等分開但凡嫁娶,無法不談門第高低。
談了門第高低,曾經可以團結一致的家族,漸漸被分成主支、旁支。
最開始怎麼分旁支的
就是你不夠強,繼承不了家族唄。
久而久之,旁支邊緣化,為了尋求生活,去往更遠的地方,一個氏族,就這麼因為金字塔型的父權結構四分五裂。
白家就是這麼慢慢被分開的,不過跟白家族長說的部分有些出入,吳福春所了解到的內容,是白家早在漢朝時期就被分裂了。
漢朝重用儒家,雖說沿用了秦朝的法律,卻還是難免繼續形成新的規則,並且為了更加緊固地維係皇權,儒家思想可以非常有效地為皇家帶來忠心與聽話懂事的百姓。
權力等級劃分之後必然擴散到每一個人身上,哪怕是世家大族都無法避免。
很多氏族其實都毀壞在這樣的父權掌控之下大樹靠枝葉吸取陽光,當枝葉都散開對主乾沒有歸屬心的時候,光靠樹乾與根莖,維係不了多久。
吳福春將幻境中的地圖換成漢朝的,指著其中三個白色的光點說“這三個就是當時白家第一次分散後的位置,也就是白家族長跟阿玉你說的,所謂白家分成了三份。”
在白家族長的口中,他們是因為無法再擁有殺神眷顧而分成了三份,三個派係分彆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一,決定放棄所謂神的追求,過好自己的日子就算了,人生在世,哪裡能人人都得道飛升
第二個派係的想法比較極端,既然祖宗不保佑他們,那他們就自己當祖宗。
餘下的第三個派係、也就是付生玉與屠亦見到的那個白家族長,他們自己是為了阻止第二個派係才凝聚到一起的。
當然,現在看來,第三個派係的白家口中沒一句實話,比付生玉都能瞎編。
付生玉將自己從白家族長那聽來的話說給吳福春聽“就是這樣,如果奶奶你的消息才是準確的,那白家根本就不是因為他說的原因四分五裂的,完全就是政權交疊,當時每個世家都可能經曆這樣的情況。”
春秋戰國乃至秦朝前期,其實都是地多人少,物質基礎不夠豐富,相對來說比較難發展成非常穩固的封建政權,當然,這也有變法的功勞。
秦律諸多規定狠歸狠,不過那時候不講究那麼多,男女、官民,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後來物質豐富、秦朝後繼無人,自然是要進一步發展成封建社會的。
白家頂多就是封建社會下第一批被獻祭的產物,每個朝代被獻祭的世家大族都不少,有些瘋起來是真的瘋,白家也隻是其中瘋的時間門比較久的。
吳福春聽後沒解釋,隻說“他們會有這樣的認知正常,繼續往下看你就知道了。”
漢朝被分散的白家並不是完全分散,畢竟百年之內其實家族還算有聯係,分家隻是一種不希望被管束的做法,不管什麼身份,過到最後總會分家的,誰不想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呢
皇族宗親就要封地,天高皇帝遠的,自己就是老大,當然不想在帝都處處受製;世家大族則是知道不分家,如果不被當權人看中,就是個炮灰命,平時沒給你多少東西,出了事你就得出來為了所謂的主脈頂罪,有點腦子跟能力的都知道自己不是繼承人就彆往繼承人身邊湊,不然必定是炮灰。
這就是最開始的分家,白家當時的幾個小輩為了能夠過上好一點的生活搬離了主家,同時也是避免劉家想起來什麼不該想的,要拿白家開刀。
韓信的事曆曆在目,誰敢說自己能比韓信命大
白家分裂之後,自認能力不足的族人散入百姓尋常家,過著自己的小日子,隻要不被拉出去頂罪,好好活著就是最幸福的了。
剩下的兩個白家,一個追權,一直追了很多年,很多朝代幾乎都有白姓權貴的身影,哪怕並不是特彆引人注目的,也多少在曆史上留下了痕跡。
最後那個白家,他們有點意外的奇遇。
漢朝開辟絲綢之路,在可以走通之後,很多商人其實都陸陸續續過去做生意,在政權中心不是很站得下腳的第三個白家,就跟著去了,如果能走通,就想長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