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一字一句。
“我不知道柯三水到底跟你說了多少我的壞話。”
“也不清楚他到底給你編排了多少“是我把你害到這一步”的謊言。”
“我現在就說一句,你聽好了。”
王焱氣場十足。
“你把他叫來,和我當麵對峙。”
“人不敢來的話就打電話對質!”
“但凡他柯三水能說出一個字的事實,我這腦袋給你。”
“他要是說不出來,讓他提頭來見。你問問他敢不敢!”
王焱說著說著也不樂意了。
“咱們做人做事兒總得講道理吧?”
“真是莫名其妙了,我要個債,你要我命,這不是混不講理嗎!”
金欞被王焱直接說蔫了。
他嘴角微微抽動,幾次欲言又止。
王焱清楚,金欞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
他抓準時機,繼續道。
“金老板,真正害的你走到這一步的,是你的好朋友柯三水。”
“他根本不是沒辦法幫你。”
“他壓根就是想逼你直接刀了我。”
“大家都不是傻子,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你心裡麵肯定也有數。”
“要是說你還想自己騙自己,就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那我也無話可說。您儘管衝著我來就是了。”
“我什麼都沒有,所以什麼也不怕。”
王焱話裡有話,字字誅心。
“我這一瞅啊,你和這柯三水也沒多好的關係。”
金欞被王焱說的啞口無言。
就在這會兒,門外突然傳出了一陣騷亂。
未過多久,大門“咣~”的被踹開。
數名氣勢洶洶的馬仔衝入房間。
“大哥!”
一聲叫吼,幾人當即就要動手。
小手順勢起身,槍口對準正前方的男子:“草泥馬的,你動一下試試!”
這名男子眉毛一立,看架勢還真要動。
眼瞅著形勢就要把控不住。
金欞突然抬頭:“都彆動!”
對麵幾名男子愣了一下,看著金欞,到底沒動。
“你們先出去!”
“大哥!”
“我讓你們出去就出去!”
眾多馬仔互相對視,沒有辦法,隻能暫時離開辦公室。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心裡麵懸著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
他趕忙扶起金欞坐到了沙發上,又給金欞倒了杯水。
“金老板就是金老板。”
“行了,你用不著來這套,我也不想去分辨什麼真假對錯了。”
金欞歎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我的公司完了,我的項目也完了,我徹底破產了。”
金欞盯著王焱。
“我也和你明說了吧。你們的錢,我肯定是結不了了。”
“至於我名下的財產,包括這家公司,我一半兒留給了老婆孩子,剩下的一半兒也給我的兄弟們分了。”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孤家寡人一個。”
說著說著,金欞歪愣了王焱一眼:“你要麼把我器官拿去賣了吧。”
“金老板,您可彆逗我了,我們哪兒還能乾這事兒啊。”
金欞歎了口氣,靠在沙發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疲憊!
王焱幾人也非常鬱悶,這不是扯淡呢嗎。
火炮交代的兩個項目,一個直接白送人了,另外一個徹底破產了。
這回去和火炮也沒有辦法交代了。
辦公室內突然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焱突然開口。
“金老板,有些事情我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就不要搞了,搞那麼清楚有用嗎?”
“沒準我搞清楚了,還能幫到你呢。”
“就憑你?毛長全了嗎?”
“全不全的反正是把柯三水給嚇跑了。”
聽著王焱這麼說,金欞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盯著王焱,並未說話。
王焱神情嚴肅。
“你們這項目雖然涉嫌違規,但畢竟不是違了一天兩天了。”
“為什麼之前那麼大張旗鼓都沒事兒,現在突然就不行了呢?”
“以前上麵有人撐著,自然沒事兒,現在沒人撐著了,自然就出事兒了。”
金欞越說越鬱悶。
“我們的售樓處已經被查封了,賬戶也被凍結了,就連我都被限製出行了。”
王焱眯起眼:“你和柯三水應該認識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