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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停車場的交易現場,屬於港口afia成員的屍體被肢解地四散,灰色的水泥地麵染成了帶著黑的血紅,沒被啃噬乾淨的斷肢掉在地上,露出森森的白骨。
數不清的彈殼散了一地,“看不見”的敵人仍然在行動。
在親眼看見逃跑的人憑空被掰下腦袋後,沒有人敢再逃跑,也沒人敢在站出來和咒靈對抗,港口afia和彭格列都躲在彼此開來的車輛後,靜靜的觀察著咒靈的動向。
靠近棺材的血泊毫無跡象地動了起來,在地上印出一排怪異的腳印。
“要不要動手,上城先生”
發現腳印的方向是倒在地上的棺材,一名彭格列成員低聲地詢問上城一郎。
“”
上城一郎一言不發,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棺材。
極端局麵下,即使要犧牲包括自己在內所有成員的生命也要保護好鬆下令人的屍體。
棺材的一角忽然消失。
“阻止它”上城一郎當機立斷地喝到。
嚴陣以待的彭格列成員集體站起,十幾支槍口瞄準棺材旁邊的空氣掃射。
“噠噠噠噠噠”
彈雨朝著前方宣泄,除了震耳欲聾的槍聲再也聽不見其他,上城一郎的額頭上滲出汗珠。
打中了嗎
未知會成為最大的恐懼,因為“看不見”,所以無法判斷。
“”
“彆停不能讓咒靈靠近棺材”
上城一郎啐了一聲,抬高槍口。
管它打沒打中,保護好棺材就夠了。
頭頂投下一片陰影,上城一郎的倏忽僵住。
脖子和戰栗的身體無法動彈,隻有眼睛不自覺地睜大,拚去地去容納出現在眼前的怪物。
無數張嘴布滿形狀不規則的身體,慘白的牙齒裸露在外麵,疑似四肢的存在勾著吃到一半的肉塊。
一滴鮮血從肉塊上滴落,恰好滴進了上城一郎眼裡。
他條件反射地擠了一下眼睛。
一隻眼睛的視野陷入黑暗,另一隻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撲向自己的咒靈,而周圍的同伴毫無反應地繼續向空氣中宣泄著子彈。
上城一郎忽然想起一條自己快要遺忘的情報
普通人是無法看見咒靈的。
除非是在死亡之前。
“咚”
沉悶的聲音伴著另一道陰影出現,上城一郎僵硬地看著撲向自己的咒靈被一雙腳踩到變形,像旋轉的陀螺一樣倒飛出去。
“停停下”
扯著啞掉的嗓子讓其餘成員停下射擊,劫後餘生的虛脫感讓上城一郎踉蹌了一下,而後被一隻手穩穩扶住。
停下射擊的彭格列成員不約而同地看向上城一郎身旁的少女。
“輝、輝月小姐。”
“嗯。”
隨手扶了一把上城一郎,趕來的輝月氣息平穩,沒有絲毫的慌亂。
少女穿著粉白色的運動裝,櫻粉色的馬尾高高紮起,腳上是輕便的運動鞋,和現場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但距離輝月最近的上誠一郎聞到了從少女身上散發的淡淡的血腥味。
粗略地掃了一眼局勢,輝月問他,“隻有一個人”
“是。”
“爆炸來源了解了嗎”
“抱歉,還沒有,爆炸結束後咒靈就出現了,隻能確定所有的爆炸都來自港口afia成員。”上城一郎心有餘悸地望了一眼被輝月擊飛的咒靈。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卻還是能看到那隻咒靈。
用肉眼目睹咒靈的全貌,上城一郎的感覺除了惡心還是惡心,早上吃下的食物在胃裡橫衝直撞,如果不是不想在輝月和下屬的麵前丟臉,上城一郎立刻就能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他剛剛甚至看清了咒靈在空中打轉時嘴裡漏出的肉沫。
發覺上城一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輝月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
咒靈的醜各種各樣,每一個都在人類審美和想象力的極限上蹦迪,普通人第一次見到咒靈產生應激反應,情有可原。
在來的路上輝月就給槍填充好了子彈,她沒有立刻祓除咒靈,而是在場內搜尋著控製咒靈的詛咒師。
這隻二級咒靈的行動顯然具備目的性,在自己來之前一直襲擊港口afia當然,不排除是那邊的人作死。
掃了一眼港口afia成員屍體旁堆積的彈殼,輝月察覺到了異常。
“太宰治呢”
有太宰治在,港口afia不可能這麼沒腦子。
輝月已經熬夜把彭格列能搜集到的和太宰治相關的情報全都看完了,雖然代價是白天的課程全部睡了過去,但輝月還是把太宰治足足幾千張的檔案和情報都瀏覽了一遍。
總結下來,太宰治現在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地在外麵到處惹事,真是奇跡。
造成這個奇跡多虧他智多如妖的大腦。
如果太宰治在現場,輝月可以毫不懷疑的說,躺在地上的不會是港口afia,而是彭格列的成員。
能放任那些沒腦子的成員攻擊咒靈,唯一的解釋是太宰治不在這裡。
果然,下一秒上城一郎回答道。
“太宰治沒有出現,今天和我們交易的是港口afia另一位乾部的人。”上城一郎回答道。
他不想和太宰治打交道,在發現對方沒有來時還鬆了一口氣。
這個答案讓輝月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