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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追月一身白衣勝雪,立在廟牆上。
辛追月靜默地看著展宜孝推門進耳房。忽然,他有所覺,扭頭朝金龍寺的大門口看去。
微微皺眉,辛追月轉身躍下牆頭,迅速地逃離了金龍寺。
展宜孝推開木門,走進耳房一瞧。不僅看見趙虎,還有另一個師父,同樣是開封府六品校尉的張龍。這兩位爺竟然都在裡麵捆著。展宜孝連忙上去,給兩位師父解綁。師徒三人脫困出來,立即向外走。張龍向展宜孝詢問起這趟出去,差事做得如何。展宜孝回道差事已經儘善地乾完了“就是公孫先生讓我接的顏大人義子,和我一起來了這間鬼廟,現在不知去向。”
張龍“唉”了一聲。趙虎是開封府有名的兩大莽漢之一。他一聽這話,立刻拉著兩個人,就要往大雄寶殿闖。張龍連忙扯住趙虎“現在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先將顏大人的義子找到,將人送去開封府,向包大人回稟為先。”
趙虎是暴脾氣,但是跟在包大人身邊將近三十年,已經知道事分輕重緩急。他心裡依舊氣憤,但是聽進了張龍的話。
沒想到,他們沒能找到顏頃,反而又撞上了法明、法正。兩個鬼和尚仗著歡喜佛像附加的主場優勢,竟然再次抓住了張龍、趙虎,外添一個展宜孝。
這一次,沒有再把他們塞回側殿耳房,而是直接拎到了大雄寶殿內。原本莊嚴肅穆的大雄寶殿,此刻已經黑氣彌漫。這些黑氣又臭鼻子又熏眼睛。開封府三位官差差點吐出來。
“好精壯的人兒。”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冒了出來,竟然是從佛像處傳來。張龍勉強睜開眼往聲音來處看去。他驚恐地看到本該在那裡的如來金身像已經不見了,替代立在那裡的,是一男一女兩尊邪惡佛陀糾纏在一塊的黑木雕像。兩個邪佛嘴裡都伸出黑漆漆的獠牙,足有二尺長,嚇人得很。
張龍看到兩尊邪佛一起開口,混成不男不女的一個聲音,繼續說話“好精氣,好精元,閻羅座下,就是不一般。正合我們吃了大補一場。地藏的,該謝我們。桀桀桀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
法明、法正,以及屋裡其他淫鬼聽到邪佛命令,立刻一擁而上,要扒光張龍三人,將他們獻祭給邪佛“進補”。
張龍三人拚命掙紮,完全沒用,一齊被鬼物拱架到佛像前。男邪佛伸出一手,一把挑中最年輕、鮮嫩的展宜孝,就要往嘴裡塞。大雄寶殿的大門卻在這時,被人一腳踹飛了十七八丈,直接將男邪佛大大的腦袋砸飛出去,砸破牆頭,飛了出去,“轟隆”落到地上。女邪佛失去“愛侶”,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一個扭身向踹飛大門的人撲過去。
子鼠陰差一身白衣,陰著一張帥臉。隨意變化出一把鋼刀,一刀將撲過來的女邪佛劈成了兩半。
此時此刻,這位陰差心情非常不好。他本來正在開封府,和展護衛花前月下,好不快活呢。現在卻要來加班兒。這叫他如何能有好心情,好臉色
他心情不好,肯定要刁難人的。
歡喜佛被陰差砸爛,寶殿內的陰魂野鬼失去了背靠,立刻哆哆嗦嗦擠成了一團。法明、法正兩個鬼和尚手上拿著木魚,在陰差瞪視下拚命地敲。子鼠陰差心情不好,就要他們兩個生前做和尚的唱經念往生咒,將旁邊的鬼魂超度了。這分明是為難他們。莫說他們現在就是兩個鬼,就是生前他們也沒這樣的本事啊。
但是子鼠陰差不管他們這些,就是要他們敲木魚,就是要他們念經,就是要他們“往生”了這些鬼魂。
這真是“秀才遇上兵”了,根本沒道理可講。法明、法正兩個惡鬼隻能一邊嚇得痛哭流涕,一邊拚命記憶往生咒的經文胡亂唱。他們經念得亂七八糟,旁邊的淫鬼蕩魂聽得痛苦不堪,一個頭比三個大,三魂七魄都要就地散了。
子鼠陰差走到張龍三人麵前,十分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埋怨他們三個沒本事,害他到這裡加班。
他不來加班,包奎星就要展護衛來加班。二選一,隻能他來加班
張龍向來知道這位陰差脾氣不好,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反而十分感謝陰差的搭救。
趙虎就不一樣了。他見子鼠哼了一聲,他也跟著哼了一聲。子鼠給他臉色看,他也毫不客氣地給子鼠臉色看。誰都看得出來,他和這位陰差有過節。
子鼠陰差一身白衣,臉色卻比身上的衣裳更白。雖然這張臉堪稱英俊、漂亮,因為太白,叫人看了總覺得難受,覺得膽氣裡生出寒意來。
陰差斜眼看趙虎,把他的不滿全部看在眼底。陰差半點不慣這等毛病,當即冷哼一聲“你哼唧什麼不怕我單撇了你在這裡,不救出去嗎”
趙虎齜牙,根本不怕陰差報複“你就撇我不救吧。我死在這裡,我哥哥出去了,絕不會替你隱瞞。這樣展大哥就能看清你是什麼心腸了。”
趙虎氣哼哼,他一直看這位子鼠陰差不順眼。但凡二十年前在開封府當差的老人,都知道展昭、白玉堂兩位護衛感情不一般,超出了兄弟情義。兩人時常出雙入對呢。可憐錦毛鼠死得早,落下了展昭一個。但這絕不是彆人可以撬他牆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