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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前幾年那鏡中花水中月的一遭,他們幾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薑魚豐和薑魚晟膽子大,薑婷卻是個膽小的,可甭管膽大膽小,後來腦子清醒了不被恐懼支配了他們也反應過來是被趙平安耍了。
試問,被個五歲孩子當猴子耍,這口氣叫他們怎能咽得下去。
於是,就在薑魚林去找薑家大房的舉人老爺請教學問時,三個十三歲上下的熊孩子便朝著他們居住的廂房走了過來。
曆史就像在重演,當初是在薑家支脈的地盤上,他們不敢太放肆,如今他們身份倒是反了過來,他們是主,趙平安他們是客人。
如此,他們做主人的少不得要好好招待他們。
這幾人的廂房前麵還有個不大的園子,其實郡裡的薑家整體都比鶴溪縣薑家要小,即便他家人口更多
幾人一進園子便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一口水缸旁,水缸裡是他剛放進去的兩個好兄弟,小金在屋裡睡覺。
說實話,李程文這身高也是沒誰了,對三個熊孩子來說簡直是太熟悉了,這幾年每隔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他披頭散發的身影還會偶爾入夢來跟他們“相會”,續個舊,於是當即便認出這人是誰。
對了,小金是李程文給小金絲猴取的名字。
這樣便不好動手了,他們原本想欺負欺負趙平安,可若是李程文在的話
那被欺負的是誰還真說不定
如此一來便得換個法子。
薑魚晟支著下巴,認真說道“我覺得這種情況應該以毒攻毒才是,當初他先扮鬼嚇唬咱們,那不如咱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夠公平。”
薑婷一聽這話,手裡繞著著頭發的手指登時停了,皺著眉,一臉的不開心。
“這也太便宜他們了”
薑魚豐斜眼看了看她,搖搖頭道“你懂什麼,這是在咱家,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們告到爺奶和爹娘那咱們仨誰都跑不了。”
回去商量了半晌,幾人還是覺得薑魚晟提的建議更加可行。
說乾就乾,等三人商量好了計策,又去庫房拿了幾塊大的素布,讓薑婷給簡單縫了幾針,不要求多精致,能上身,不容易掉就行。
他們這次行動要偷偷的,可不能被下人知道。
薑魚豐用手指勾著手裡薑婷剛縫好的套頭白布,即一次性扮鬼服,一臉的嫌棄。
“婷婷,你這手藝也是夠差的”
聽二哥發話了,薑魚晟像是有了主心骨,也皺著眉抱怨道“對啊,婷婷姐,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
“”
薑婷有些尷尬,咬著牙強行解釋道“能穿就行,你們要是再嫌棄我的手藝,就自己上。”
幾人特意等晚上大家都休息了才偷偷摸摸從屋裡溜出來,三人還互相畫了鬼妝,薑魚豐和薑魚晟的臉是薑婷給畫的。
隻見薑魚豐的臉被抹的煞白煞白,吊梢眼大紅唇,跟吃了個死孩子似的。
而薑魚晟,除了白臉之外,還有青紫的眼窩,流著黑血的七竅
最慘的應該是薑婷了,薑魚晟負責給她畫手,薑魚豐負責畫臉,兩個新手花了不少時間,發揮了畢生對女鬼的想象力,爭取把薑婷畫的人不人鬼不鬼。
於是一個頂著紅撲撲的臉蛋,呲牙咧嘴的女鬼新鮮出爐了。
三人躡手躡腳的走到薑魚林趙平安和李程文他們的院子,這院子裡除了他們三人以外,嫡支老太太老太爺也是住這個院子。薑魚林因為要看書所以他是自己一個屋,趙平安跟李程文則是睡另一間屋子。
所以薑魚豐白天打聽他們住處的時候還鬆了口氣,薑魚林是秀才,而且中秀才的年齡比他大哥還小幾歲,更何況他本身就是有秀才功名的。
他可不想去得罪這麼一個未來舉人,太不明智。
至於趙平安,一個借住在薑家的公子哥而已,他並沒有放在眼裡,更沒有放在心上。
趙平安屋裡的門被上了鎖,他們便打算走窗戶,夏日熱,又是在薑家,所以便沒關窗。
尤其是身邊還有李程文這個稱職的保鏢,用得著關窗
開玩笑
就算是有賊進來了叫救命的指不定是誰呢要知道,早在前兩年,武館的師傅便打不過李程文了,後來他又壯實了許多,說像堵人牆毫不為過
這屋子的窗戶並不高,三人很輕易便能翻得過去,踉踉蹌蹌摸到二人的床頭處,正準備作怪,隻見李程文翻了個身,動了一下胳膊,壓到了小金的腿。
小金被突然而來的襲擊搞得猴臉懵逼,眨了好幾下眼,本想接著睡覺的小金模模糊糊之間仿佛看見幾道人影逼近他們,當即整個猴兒都精神了。
薑家三個熊孩子可不知道屋裡還有猴子,甚至不知道李程文還帶了猴子來。
天色又黑又暗,他們自然也瞧不見小金的動作,於是乎
“呀你摸我的腿乾嘛”薑婷怒氣衝衝對著兩個兄弟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