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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邛的這一聲驚呼,顯然讓此時的場麵更加撲朔迷離,場麵也隨之寂靜下來。
“所以爹與她到底是有孩子還是沒孩子”薛祁幽幽開口。
薛邛搖頭,堅定道“自然沒有。”
槐英的回答截然相反,信誓旦旦的道“自然是有。”
“槐英,彆亂說。”
“邛哥,本宮沒有亂說。”
“”
薛祁聽他二人相悖的回答,神色不定,她爹說沒有或許隻是為了哄她,這個女人說懷的是他爹的孩子也可能隻是為了保命,她實在判斷不出兩人到底誰在說謊。
薛邛見閨女糾結,隻能拉著槐英走到一邊,低聲開口“槐英,我記著你的恩情,也答應會護你,但損害名節這種事大可不必,你不該在薛祁麵前胡說的。”
聽聞此言,槐英一臉幽怨的看著他,解釋道“邛哥,本宮並非那等不自愛之人,這些年來,我二人一直在一處,你知道的,除了對你情根深種之外,本宮從未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實在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你。”
薛邛臉色糾結,不禁兩手抱頭,很是頭疼“可我實在不記得自己何時碰過你。”
槐英拍拍他,語氣極自然的柔聲說道“本宮給你下了藥,邛哥不記得也在常理之中。”
薛邛“”
能不能彆把下藥說得這麼明目張膽,理所當然。
這種自然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一般,倒是叫他想起了他閨女說坑女婿的事兒,他今日還誇說就應該不擇手段,這才是他們薛家的作風。
但他實在沒想到,打雁的也有一日會被雁啄了眼睛,
都說風水輪流轉,這風水,直接從女婿身上轉到了他身上。
這這簡直就是一比一的一報還一報。
“你哪來的藥”
“一直帶著,就等著你呢”
薛邛“”
這特麼這麼說,槐英老早就開始算計他了。
槐英見他臉色變了,乘勝追擊,緊跟著出言提醒“邛哥彆惱,我原本也是想著就這麼算了,可是”
說到這裡,她怨念更深,看著薛邛的一雙眼委屈的想哭“大約是在兩個月前,我二人剛換了個安全的地方,那晚邛哥多喝了兩壺酒,口口聲聲說要回薛家,聽到這事兒本宮便急了些,這才用了些手段,若是能有個孩子,好歹是個念想”
聽到這裡,薛邛苦著臉,立時製止“你不用說得這麼詳細,我已經想起來了。”
說起來,他對槐英也是有情的,奈何中間夾雜著國仇,這也是他一直未曾碰過她的原因所在。
他承認自己這次是起了私心,北狄城破後的近一年間,槐英與他的確是在一塊兒,也是他護著槐英。
這些年,不管怎麼說,終究是他欠槐英的比較多,他是想著,起碼要等到她安安穩穩的安頓下來再離開,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天各一方,兩不相見。
許是酒後這番心思無意中被她得知,才有了她口中的下藥一事,隻怕也是打算以此來留住他。
“對於下藥這事兒,後悔倒是不至於,本宮甚至有些慶幸沒早些”
沈煜槐英顯然也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但說到這,她也再說不下去,便轉了個話題“你安頓好本宮後偷著離開這事兒本宮不是不知道,原本想著,都這麼多年了,要不就這麼算了,可你走後沒多久,本宮便發覺自己有孕,加之這些年我二人一直在一塊兒,驟然沒了你在身邊,心裡總是覺得百般不順。”
“倘若邛哥覺得本宮礙眼,上報朝廷殺了也好還是怎樣也好,本宮都無所謂。國沒了,家也沒了,本宮如今就是個孤家寡人,即便有孩子,沒你在身邊也是生不如死。”
“當然”槐英牽起薛邛的手,目中秋水盎然,情意綿長“最重要的是,本宮不覺得你對本宮當真無情,與其下輩子苟且一生,還不如拚儘全力賭這最後一把”
槐英待薛邛如何,即便今日她不說這些,薛邛心裡也知道,還是那句話,終究是他欠了她的。
而兩人說話間,全然沒有發覺薛祁帶著趙平安早已悄悄靠近,從聽聞槐英給薛邛下藥,一直到槐英表明情誼,薛祁臉色又黑轉青,由青轉赤
等再聽趙平安調侃說“這北狄公主的性子倒是跟你有一拚。”
薛祁頓時紅了一張臉,追著趙平安要討伐,還是趙平安勸她說“上一輩的事,咱們還是少插手,畢竟咱們也不清楚她們經曆過什麼,再者說了,薛家總是要有後繼之人的”
於此,薛祁也開始正視她父親跟這位北狄長公主之間的愛恨情仇。
簡而言之就是不管,少插手。
晚上,薛祁和趙平安沒回趙府,四人是宿在了薛府,畢竟薛邛剛回來,父女間還有許多話要說,而且槐英如何安置還得薛父去考慮。
第二日一早,趙平安早早的出了門。
早飯時,薛邛見桌上就他閨女和槐英,獨獨缺了趙平安,他還問起“你相公呢”
此時,槐英已經知道薛祁是女兒身的事,畢竟這事瞞不住,早晚都要告訴她,但對於薛祁帶人滅了北狄這仇,槐英心中仍有不順,隻是礙著薛父,她必須忍耐。
她與薛邛十幾年的情誼,儘管再記恨薛祁,她也深知不能被仇恨充斥了頭腦。
而今,以她的處境,彆說報仇,真敢對薛祁下手,死的絕對是她,所以最好、最自私的做法就是忍著。
她在忍著薛祁,薛祁也在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