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及趙平安的去處,薛祁一邊咬著包子一邊開口道“他說地裡還要水稻要授粉,底下人他不放心,非要自己去。”
薛父沒明白她說的授粉是什麼,卻聽明白他女婿做的是地裡的活兒,當即皺了皺眉,不滿的道“你到底給自己找了個什麼丈夫他昨日還跟我說是官員,怎的今日又變成了種地的”
莫不是那混蛋女婿在騙他
瞧著人模人樣的,彆是作秀給他看的吧
薛祁卻沒想那麼多,隻是挑了挑眉,反問道“種地怎麼了他如今能做到這位置,還真就是種地種出來的。”
薛父“”
他們薛家,百家大家,卻是薛祁這個女兒家成就最甚。
旁的倒也罷了,他這個成就頗高的女兒偏偏看上個種地的,這叫他情何以堪
薛父無奈的道“高門嫁女,低門娶媳,我不要求你找個多高的人家,可起碼也得是個官身吧”
聽到這,薛祁拿筷子的手一頓“我何時說過他不是官員,這一點爹昨日不就知道了嗎”
“他要真是官員還用得著種地”薛祁嗆道。
聽聞此言,薛祁挑了挑眉,看了看她爹身上穿的衣裳料子,伸手摸了一把,信誓旦旦的道“爹身上這衣裳瞧著是棉布的。”
薛父愣了愣神,轉而又問“你問這個做甚”
薛祁定定道“爹回答便是。”
“是。”
“穿著如何可還舒服”
“還行,怎麼了”薛父不解薛祁為何忽然在衣裳料子上與他糾纏,卻還是一一回答。
隻見薛祁聳聳肩,很是不以為意的道“沒怎麼,爹可知這棉布怎麼來的”
“自然是棉花紡出來的。”
儘管前頭十來年他人在北狄,可逃出來的這一年中也見識了不少,首當其衝就是服飾上迎來的變革。
“那爹可知這棉花怎麼來的”薛祁忽然開口。
“自然是地裡種出來的。”薛父回道。
“那爹可知是誰最先種的”薛祁又問。
而這一問卻叫薛父上了心,再結合剛才的種地隻說,他腦中當時就有了頭緒“彆告訴我是你相公”
見父親終於想到這一層,薛祁吸溜著粥碗,笑眯眯的看著他道“爹今天可真聰明。”
薛父“”
說得好像他平日很笨似的,沒大沒小的丫頭。
不過說起這棉花是他女婿弄出來的,薛父心中忽然有了疑慮“他如今多大”
薛祁想也不想,便說道“算一算,差不多明年這個時候就該加冠了。”
“那就是還不滿二十”薛父驚呼。
他這一聲驚呼,連帶著旁邊坐著的槐英也跟著驚訝不已,隻不過她跟薛祁是仇敵,懶得跟她搭話,才一直都是他們父女在說話。
“嗯”
“我那女婿如今是何官職”
說到這個問題,薛祁不免有些得意“他眼下雖然還隻個是五品的工部屯田郎中,但以他的功績,之後還有的升”
說這話時,薛祁故意將“五品”二字扣的極深,等薛父說五品不小了,薛祁才繼而接著解釋道“畢竟他如今年紀太小,一下子給太高的官兒也不成,慢慢來。”
“也是,畢竟年歲在這,對了,你相公叫什麼名字昨日竟忘了問”
“他啊姓趙,叫趙平安,是前兩天的科舉狀元。”
“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兩人你問我答之間,薛父在態度上已有了轉變。
並非他愛慕虛榮,隻是希望女兒能夠更好,總不能被人輕易就被人哄了去。
不管如何,通過薛祁之口,起碼他這位女婿在本領上是過關的,至於人品,昨日接觸的雖然不多,但瞧著總不像是個壞人。
尤其是聽說他還是前兩年的科舉狀元,文采斐然,薛父就更滿意了。
“這女婿,姑且還算是靠譜。”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渾然忘了一旁的槐英,此時一聽趙平安的名號,槐英咬著牙,手裡的筷子“啪”一聲掉到了地上。
趙平安,他竟然是趙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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