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能忍。
整個過程,薛祁是有些腦子發懵的,而趙平安,他一開始腦子雖也有些混亂,可仔細一想大約就知道了他師傅為什麼這麼安排。
無非是怕這孩子長大的過程中被槐英灌輸什麼奇奇怪怪的思想,而趙平安和薛祁都是覆滅北狄的功臣,由他們來撫養槐英的孩子,他師傅才最能夠放心。
可還有一個問題。
“此事如此荒謬,槐英繼母能同意”趙平安問
薛父幽幽道“她不同意也不成,起碼你二人撫養,這孩子也算是長在咱們跟前,若是放在宮中,雖是姓薛,可見不著終究是少了幾分親近。”
“就此事而言,她沒有選擇權,我也沒有”
趙平安他們二人一開始自然是不同意的,可陛下的命令他們也隻能接受。
薛父說兩個孩子出生的時間隻隔了半日,對外隻說是雙胞胎便可,至於槐英,對外隻說是難產,孩子沒保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問題又來了。
“爹還說雙胞胎呢”薛祁鬱悶道“這兩個孩子現在還小,眼睛都沒睜開,雖然現在還看不出麵貌,可等到再大些,臉漸漸長開了,總是不一樣的。”
有意無意的,薛祁還是想拒絕,再怎麼說,讓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當自己兒子,她心裡總覺得不太舒服。
如此荒謬之事,太難令人接受了。
至於趙平安為何接受的這麼快,隻能說他與薛父和薛祁都沒有血緣關係,又是他師傅金口玉言,接受起來自然容易些。
而對於薛祁的疑問,趙平安也沒想太多,隨口便道“雙胞胎麵容雖是相同,但也有長相不同的,這便是同卵雙胞胎和異卵雙胞胎的區彆。”
“你剛說什麼同卵異卵雙胞胎”薛家父女異口同聲道。
“嗯差不多跟龍鳳胎的原理差不多,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哦”
可等解釋了,趙平安才忽然發覺,他這麼一解釋,這孩子便隻能以他雙胞胎的名義撫養,借口還是他自己找的。
得,他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彆無他法。
多養個孩子罷了,也費不了什麼功夫,隻是槐英那邊,聽說跟薛父折騰了許久,薛父也陪著哄了許久。
難是難接受了點,但好在孩子沒事,離他們也不遠,平日裡若是想了,總是能見著的。
兩個孩子如陛下和薛父所願,都記在了趙平安名下,除了他們幾人之外,不管對誰也都隻說兩個孩子是雙胞胎,似乎這孩子就是他們親生的一般。
不過這孩子剛一出生就來了趙家,跟親生的區彆也不大,加之他們身上都有薛邛的基因,就某些方麵而言,兩個孩子長的還是很像的。
尤其這兩個孩子身上都沒有什麼胎記和特征,就連膚色都是一樣的白嫩,至於麵容,剛出生那會兒眼睛都沒睜開,哪裡又能看出像和不像
有時候薛祁和兩個孩子的乳母給孩子喂奶也有些區分不出到底誰是誰來。
這也就導致了槐英後來隻知道兩個孩子中有一個是她生的,卻不知到底是哪一個,隻能一樣看待。
唯有薛祁和趙平安知道,他們親兒子頭皮裡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這事兒連薛父也不清楚,他總不能送孩子來之前再解開繈褓仔細檢查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孩子的滿月酒也是照常舉行,來參加的除了親眷之外,另就是朝堂上熟識的官員。
當日,難得魏帝都帶著皇後特地出宮來參加兩個孩子的滿月禮。
無上榮寵。
陛下的這一來,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趙平安在聖上跟前有多得臉。
不光是給趙平安賜名,就連趙平安生下的那對雙胞胎,陛下除了賞賜之外,還特意請皇家佛寺的高僧幫著取了兩個名字,一個叫趙泓瑄,一個叫趙泓璘。
能得皇上賜名,得皇上看中,趙平安在京都的風頭一時無兩。
又因著薛祁滿月宴的時候出來待客,見了不少人,畢竟她先前養胎,不大出門,即便是參加宴會見的也大多都是女子,如今這一露麵,自然惹了不少非議。
趁著這個機會,趙平安適時放出自己寫就得花木蘭傳和短篇的木蘭辭,此書一出,直接讓人聯想到薛家的薛將軍和如今的趙夫人身上。
眾人紛紛猜測莫不是薛將軍就是那花木蘭的原型
尤其這兩人還是聯手滅了北狄的功臣,百姓直呼都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他們這是夫妻上陣。
薛祁的愛慕者心死一片,其中就包括了軍營裡的羅青山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時間,趙平安和薛祁,趙家和薛家直接成為整個京都議論的焦點,連帶著兩個孩子都飽受議論。
好在輿論是良性的,炮火主要都集中在兩個大人身上,兩個孩子隻是受了些殃及,可雖然是殃及,不免也要受到些矚目,大家都在猜測這兩個孩子日後會學文還是學武。
畢竟他們的父母一個是狀元一個是將軍,不管在哪方麵都是獨當一麵的豪傑,由此可證,這兩個孩子日後的成就必定不會低到哪去。
總之,這些個言論被趙府的人挑揀著傳到了他們二人耳中。
眼看著這兩個孩子剛出生就承載了太多,趙平安抱著泓瑄不禁啞然失笑“薛祁,你說咱們這下一代會不會比咱們更能折騰”
另一邊,薛祁給泓璘喂完了奶水,慢條斯理的合上了衣襟“能不能折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今晚上若是再讓我喝雞湯魚湯王八湯我就要大開殺戒了。”
“怎麼了”趙平安問。
“補過頭了。”薛祁道。
“那怎麼辦”
“你說呢”
“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什麼意思”
“我就是不說你也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這意思是說,我要是猜不中你說的意思就沒意思了”
“你覺得沒意思那就沒意思吧”
“你這話裡的意思是不是想跟我意思意思”
“我哪裡知道你指的意思意思是什麼意思”
“既是意思意思,這其中的意思自然要你來體會。”
“算了,沒意思。”薛祁忽然開口。
“怎麼沒意思了”趙平安故意逗她“不是你說的補過頭了嗎不用幫忙”
薛祁一聽這話,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瞪著他,嗔怒的道“你剛才是故意的。”
“咳咳隻是想試試這麼說話而已,不過你話裡的意思我都明白,今晚不喝湯,我叫人蒸了酥酪,特意給你做的。”
薛祁幽幽道“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意思。”
趙平安看著她,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明白,那也得你先吃了酥酪再說,不然等會兒沒了力氣可彆怪我不憐香惜玉”
薛祁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就你”
趙平安看著她那張五官精致的臉蛋和豐腴的身姿,比從前多了些肉感,瞧著便知手感極好,又因為剛做完月子,加之補養的細致,麵皮上白裡透紅,像是透著光。
尤其是兩人此時靠得極近,她剛喂完奶,身上隱隱透著幾絲迷了途卻找不到回家路的的乳香,心神也開始蕩漾起來。
讓乳娘將兩個孩子抱走,好好照看,趙平安火急火燎的叫人端了兩碗酥酪來“趕緊吃,吃完就辦正經事兒”
“吃了酥酪天也還亮著,怎麼你還想白日宣淫不成”
“什麼白日不白日的,怎麼就白日了我與自己的媳婦兒行周公之禮總不能收費吧”
薛祁嗔怪道“你又在渾說什麼”
一語雙關什麼的,最討厭了。
“沒什麼”趙平安嘻嘻笑著,轉了個話題“我是說這天,現在雖然還是白日,但它總會黑的”
此時,日頭高高掛起,屋裡響斥著床榻搖曳的聲音,男女低聲呼喝的聲音,另就是些靡靡之音
等到發了一身的汗,聽見兩個孩子在外間哭鬨,兩人才回過頭來。
什麼黑天白天
這個世界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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