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黎安再說些他不愛聽的,玏西梵希特將腦袋埋進了他頸側蹭著,悶悶嘟囔,“也不許反駁。”
但戲弄心起的人顯然並不打算這麼輕易答應他,故作了溫和,抬手輕撫他亂糟糟的烏發,假意溫柔著,惡劣地偷換概念,“我喜歡乖巧的寵物,你說了,你會乖。”
玏西梵希特沒想到他會拿這茬來揶揄自己,暗自勾了唇,抬頭將唇湊到他耳邊,故意抿著他敏感的耳郭吐氣,曖昧低語,“主人,乖巧的寵物是需要獎勵的。您打算,怎麼獎勵我呢?”
耳邊的熱氣吹得黎安打了個顫,仰頭躲開了些許,麵上生出些被反製後羞惱的紅。
誰臉皮能厚過他啊?
氣惱地拿手扯了扯那張湊過來的臉,黎安眯了眼,語氣微冷,“確實很皮糙肉厚。”
玏西梵希特瞧著黎安羞惱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麵上卻做了委屈的可憐樣,巴巴地看著他,“主人……”
低啞的輕喚被黎安作亂的手扯得含糊,靡靡磨著人心,帶著蠱惑的意味。
黎安眸光閃了閃,眼中的墨色淡去。
一直注視著他的玏西梵希特愣了一瞬,就見方才還繃著臉捉弄自己的人坦然換了羞怯的姿態,紅著臉從自己懷裡擠出去,結巴著往宮殿外逃,“我,我去修神殿了。你,不準跟來!”
玏西梵希特眨了眨眼,沒忍住笑了一聲。
安這是不好意思得,逃了?
巨龍眯了眯眼,升起些壞心思。
“安……”
巨龍披散著及肩的烏發,長袍也不好好穿,無視羞怯神明的警告,黏糊地蹭到身旁,故意向神明展示自己結實的臂膀胸膛,以及自己身上那些沒能消退的斑駁痕跡,卻偏偏做無辜純善的模樣,遞上束發的青藤,“我頭發散了,你幫我紮一下,好不好?”
眼觀鼻鼻觀心地修繕宮殿的黎安這才拿眼看向他,卻見壞心眼的巨龍像弄不好頭發一樣,假意抬手撩著耳邊的發,挺起胸膛,讓那些曖昧的齒痕隨著胸膛上肌肉的繃緊而越發顯眼,簡直就是在無聲向黎安說明昨晚的瘋狂。
縱然沒有記憶,黎安還是鬨了個臉紅,慌亂躲開眼,“你,你將衣服穿好,我,我再幫你綁。”
“可是,安,你昨晚咬得我好疼。”
巨龍委屈說著,卻仗著黎安此刻不敢看他,在麵上堆了滿臉的笑,暗戳戳湊近,“衣服沾著傷口就疼。你瞧瞧?”
已經燒紅了臉的人哪兒敢抬頭,胡亂地抬手揮出一道金光將巨龍籠罩,“我,我給你治療……”
玏西梵希特看著身上迅速消退的痕跡,臉皮抽了抽。
忘了這茬了。
安留在身上的痕跡沒有了。
巨龍突然覺得好虧,眼珠一轉,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將胸膛貼上了黎安伸著的那隻手上,滿意地看著黎安受驚般收回手,白皙的脖頸都染了紅。
金色的龍目微眯,玏西梵希特壓著心中的衝動,喉頭滾動著,喑啞著嗓子蠱惑,“主人,我難受。幫幫我,好不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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