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但她很快壓製住了慌張,給精神病院院長發了條短信後,抬手敲了敲門。
裡麵,薄斯年掛斷了電話,清淡的聲音傳來“進來。”
顧琳琅這才推開了臥室的門,饒是她努力控製著麵色,但看到躺在床上的陸寧時,她雙手還是無以自控地握緊打顫。
薄斯年的潔癖有多嚴重,她最清楚,尤其是他臥室的床,就是女傭也沒讓碰過。
薄斯年隻當是牧辰逸進來換藥,抬眸看向眼前人,眸底似乎是閃過了不悅“有事?”
顧琳琅早收斂了剛剛在外麵對那些傭人的囂張跋扈,視線刻意多掃了下床上。
但薄斯年並未主動隻言片語的解釋。她隻能略微有些僵硬地開口。
“也沒什麼事,我看你沒接電話,有些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手機沒電了。”他聲音很淡。
明明剛剛在門外,顧琳琅還聽到他打電話了。
但麵對他,她總是不敢去爭論什麼。
就那麼點虛浮著的情麵,撕破了就沒有了。
顧琳琅走近床邊,溫婉開口“陸小姐怎麼在這?沒事吧?”
薄斯年伸手,將被陸寧翻身壓到的輸液管拿動了一下,沉聲回應。
“她昏倒了,就帶她來這了。”
顧琳琅內心直接冷笑,昏倒?
嗬!
她看她白天活蹦亂跳得很,一到晚上就昏倒,倒還挺會挑時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是覺得委屈,細聲開口。
“斯年,我畢竟,是你未婚妻。”
男人眉心微蹙了一下“她明早會離開。”
顧琳琅喉間活生生堵著一口氣,卻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我……”
“還有事?”薄斯年側目淡淡地看著她。
顧琳琅一時紅了眼眶,說不出話來。
未婚夫帶彆的女人放床上來了,她卻連過來看一眼,都倒顯得名不正言不順了。
男人麵色終於是稍微緩和了些,起身開口“夜深了,我送你出去。”
“斯年。”顧琳琅眸底泛著淚,抬眸看他。
很多時候,她也說不出自己到底哪裡委屈。
這兩年來,他不曾虧待過她,金錢也好,陪伴也罷,他都沒有少給她。
外人皆傳,薄斯年為她不近女色潔身自好。
隻有她自己清楚,他麵對她的時候,照樣潔身自好疏離得很。
薄斯年沒去看她的眼淚,先離開了臥室。
說送出去就是送出去,他送顧琳琅出了莊園,再吩咐陳叔送她回去,就繼續回了臥室。
這一夜清冷而漫長,於他而言卻是短暫。
天色亮起的時候,薄斯年再給陸寧量了次體溫,昨天半夜發燒,這會倒是恢複正常了。
有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撒入,床上的人皺眉往被子裡縮了縮,薄斯年起身,去拉遮光簾。
陸寧伸手摸了摸被子,皺眉,再摸了下,迷糊間,說不出的怪異。
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睜開眼時,正看到薄斯年走近過來。
她整個人如墜冰窖,從頭涼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