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穿著一條單薄的吊帶睡裙,清晨的風迎麵掛過,似乎是每一個毛孔都冷到打顫。
她咬牙,此刻卻已不敢跟他較勁。
“薄先生,我的事情跟我家人沒有關係,可不可以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男人低低的笑,“你見過有人放風箏時,手裡不拿著線的嗎?”
“小蕊她……”陸寧疼到牙齒都在打顫,一瞬間,竟說不出話來。
薄斯年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在地上的人眼看著就要倒下去時,他終於起身,將她抱了起來,輕聲開口。
“至於你,就留在這莊園當個寵物吧。”
陸寧無力地合上了雙眼,分明是終於拚了命熬過了那一年的生不如死,如今,前路卻又成了萬丈深淵。
薄斯年將她丟到了臥室的床上,再拿了身衣服出來,淡聲開口“換了。”
陸寧攥緊了被子,沒有起身。
門外敲門聲響起,薄斯年輕嗬出聲“不換也行,你可以再勾搭下牧辰逸。”
陸寧突然反應過來,將衣服拿進了被子裡,迅速將身上的吊帶睡裙換了下來。
得到回應,門外的牧辰逸推門進來,淒然長歎。
“大爺,我求您饒了我吧,昨天是深夜,今天這天還沒亮啊!”
他走過去,看向睡在床上的陸寧,再轉看向薄斯年時,眼底不得不帶上了些許佩服。
這是把人直接弄過來長住了?還又把人給折騰到昏過去了?
看來那位傳說中的未婚妻顧小姐,肚量真是大得可以啊。
他給陸寧做了檢查,再包紮了腿傷,看向那小腿上的淤青和傷口,再掃了眼一旁麵色毫無半點愧疚的薄斯年。
以前倒沒看出來,薄大少玩得這麼變態。
他上完藥,再收拾了醫藥箱開口。
“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等她醒了,你讓她儘快吃一下。”
等牧辰逸離開了臥室,薄斯年走近床邊,手指叩了叩床頭櫃“起來,去吃飯。”
剛剛牧辰逸在的時候,陸寧裝睡,上藥時疼得厲害也沒能出聲,現在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起床穿了鞋,薄斯年已經先離開了臥室。
拿不到手機,也完全不知道小蕊和媽媽現在的情況。
她隻能先下樓,等著薄斯年或許晚些會出門去公司,到時候她再想辦法找人。
一下樓,牧辰逸卻還沒有離開,和薄斯年一起坐在餐桌邊。
她腳痛得厲害,雖說包紮後多少好了些,但下樓時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薄斯年姿態優雅地吃著早餐,根本不多看她一眼。
倒是吳嬸熱情地過來攙扶陸寧,含笑出聲。
“陸小姐,早餐該涼了,快來趁熱吃,我照您以前的口味做的,您試試看合不合胃口。”
陸寧坐下喝了一口粥,輕聲開口“很好吃,謝謝吳嬸。”
“那就好!陸小姐多吃點,晚些我再扶您出去走走。”
吳嬸眼眶有些泛紅,退了下去。
管家陳叔有些著急地進來,走近薄斯年正要開口,注意到坐著的陸寧,又有些欲言又止。
薄斯年有些不耐地看了他一眼“直說。”
陳管家壓低了些聲音“先生,顧小姐又過來了,執意說要見您。”
陸寧一口粥喝得急,發出一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