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女傭逼陸寧將冰塊吃下去後,拿著空碗離開了房間,再反鎖了房門。
腹中涼意刺骨,陸寧瑟縮到牆角抱緊了自己。
胃裡痛到痙攣,整個人僵硬到幾乎沒有了溫度。
豆大的汗珠低落,她痛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沒有睜開眼睛,摸了摸頭下的枕頭。
周圍很安靜,似乎還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似乎一睜開眼,還是熟悉的燈光和陳設。
然後起床出門,可以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門外有人敲門,她過去開門,小蕊撲進她的懷裡,糯聲糯氣地跟她說。
“媽媽,我和奶奶回來看你了。”
她又奢望了,她床上的枕頭是溫暖的,不會像此刻手觸碰到的這般冰冷。
兩年前,他毀了她陸家,讓她一夕之間一無所有。
從精神病院死裡逃生後,她用一年的時間,小心翼翼地經營著自己的生活,戰戰兢兢地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可終究還是沒能逃得掉他,終究又落到了一無所有。
她睜開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薄斯年坐在落地窗前,墨眸正盯著她。
意識蘇醒,胃裡一陣抽痛,她費力起身時,男人淡漠的聲音響起。
“吃了什麼?牧醫生說你是飲食傷了胃。”
嗬,貓哭耗子。
陸寧無聲冷笑,沒有回答,硬捱著疼痛下床,一步步往浴室挪。
她渾身冷到打顫,想泡泡熱水,看會不會稍微好受一點。
幽冷的譏誚聲從身後傳來“這是不死心還想跑?”
“我去洗澡。”陸寧頓住了步子,那個“不死心”讓她止不住打了個冷顫。
進浴室放了熱水,再小心躺進浴缸裡,腿上的紗布碰了水散開來,一片血肉模糊。
可她實在太冷了,顧不上。
水溫偏高,她慘白的一張臉籠罩在霧氣裡,總算是稍微有了一絲血色。
但太悶了,悶到呼吸沉重了起來。
她將身體趴著,頭靠在浴缸邊緣,大口大口地喘氣。
門外,薄斯年拿著陸寧的手機,看著不斷彈出來的新消息,麵色沉如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
那上麵一長串的微信消息,全是宋知舟發來的。
陸寧隻簡單地備注了一個“宋醫生”,但消息置頂在了列表的最上麵。
從昨晚他拿走了她的手機開始,這個男人發的消息就一直沒斷過。
薄斯年點開了最上麵一條,顧知舟著急的聲音傳出來。
“陸寧,你在哪?你媽媽情況惡化突然昏迷,得要緊急手術。”
“你媽媽剛剛跟一個陌生男人離開了,是你朋友嗎?我拍了照記了車牌號,不會有事吧?”……
“你是不是手機掉了?我去你家也沒看到你,你再不回我隻能幫你報警了。”
倒還是個癡情的。
薄斯年將最前麵那條“突然昏迷”的消息點了刪除,拿了手機走向浴室。
他倒不介意讓她以為,她媽媽昏迷是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