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拿著勺子的手抖了一下,薄斯年說要帶她去個地方,就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但她清楚沒得選,並沒有說話。
等薄斯年走了之後,吳嬸帶蘇小蕊在前院的草坪上玩,陸寧拿了紙筆坐在草地上畫畫。
網上有不少插畫的兼職,她現在工作沒了,也隻能做這個賺些錢,好早日償還了陸氏的債務,爭取給爸爸減刑。
入秋的陽光很溫暖,在她身上打下一片柔和的陰影。
她感覺,自己真的成了一隻徹頭徹尾的金絲雀。
她畫得認真,期間吳嬸帶蘇小蕊出去逛完超市回來,也並沒引起她的注意。
一直到夕陽西斜,溫度慢慢降了下來,秋風起,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一件外套輕輕披到了她身上。
她頭也沒回地開口“吳嬸,我沒事,畫完就進去了。”
男人的聲音冷不防響起“那我在這等你?”
陸寧手上猛然一抖,精致的畫上,多出了一條突兀的斜線。
她整個人一驚,不受控製地跌坐了下去。
再回頭惶恐地看向立在身後的薄斯年時,他低笑開口“就這樣怕我?”
陸寧回過神來,有些狼狽地起身,手忙腳亂地收起了畫本,解釋一句。
“我隻是隨手畫畫。”
他性子陰晴不定得很,指不定就不許她這樣找事掙錢。
薄斯年沒再說話,回身進去,身後的人安靜地跟了過來。
等回了臥室,他將一件長裙遞給她,“換上,帶你出去吃飯。”
陸寧有些僵硬地伸手接過來,輕聲開口“不能在家吃嗎?”
薄斯年沒再說話,坐在床頭等著她換。
她身材極好,這樣一條修身的黑色長裙,更是將她曼妙的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
很美,卻少了些端莊,透著一絲風塵氣息。
薄斯年一句話含著深意“適合你。”
等換好衣服,他就帶著她出了門。
夜幕初垂,華燈新上,到的是風錦樓的頂層包廂。
風錦樓是北城出了名的頂級酒樓,是有錢人消遣的地方。
它還有一個被北城貴公子經常引為笑談的特點,就是來這裡吃喝的權貴之人,幾乎帶的都是自己見不得光的情婦。
陸寧將頭埋得很低,發白的唇瓣在打顫。
包廂門一推開,她就能聽到裡麵一眾男人的說笑聲。
恐懼,如同是漫過了頭頂的深水,時刻等著將她徹底吞噬毀滅。
薄斯年不顧她的反應,說是摟著她,倒更像是直接將她拽進去的。
侍者將他們引進去後,裡麵一眾說笑聲戛然而止,圍坐著的男人立刻賠著笑迎了過來。
“薄大少來了,快坐快坐,美人在懷,薄大少好眼光啊。”
說這話的是北城出了名的富二代花花公子阮鵬,以前陸寧素來瞧不起他。
摟著她的肩膀,薄斯年感覺得到她在打顫,坐下後,他眸眼微眯看向阮鵬。
“阮少眼神不好,你沒認出她來?”
剛剛尚且還沒有去注意陸寧,帶過來的幾乎都是情人,無足輕重,不值得細看。
薄斯年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引到了陸寧臉上,頓時一陣唏噓。
陸寧整張臉紅白交加,難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