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一道細軟熟悉的聲音響起“陸寧?”
心裡“咯噔”了一下,陸寧抬頭,看到了坐在阮鵬身邊的白瀅瀅。
白瀅瀅是陸寧的發小閨蜜,以前最是膽小保守的一個人,此刻穿著一條低胸的裙子。
她臉上的妝濃的過分,陸寧甚至第一眼都沒能認出她來。
阮鵬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手心輕浮地繞過去放在了她的胸前。
陸寧禁不住皺眉,沒有出聲。
阮鵬看出端倪來,像對待一隻小貓小狗一般,伸手拍了下白瀅瀅的頭。“認識?”
白瀅瀅咬唇點了點頭“她是我朋友。”
阮鵬立刻來了興致,起身一把將白瀅瀅拽了起來,走向陸寧。
難得能跟薄大少吃頓飯,這套近乎的機會,怎能錯過?
“好友重逢是喜事啊,還不快敬陸小姐一杯?”
白瀅瀅哆嗦著壓低了聲音“我……我感冒了,不能喝酒。”
阮鵬不耐煩地拿了杯酒,伸向了白瀅瀅,沒好氣地低怒開口。
“少特麼矯情,喝一杯酒能死?”
白瀅瀅咬著唇沒去接那杯酒,她本來就宮寒,上次就是因為重感冒阮鵬逼她喝酒,她差點痛死在了床上。
阮鵬覺得丟了麵子,臉色一沉,將那杯酒直接潑到了白瀅瀅身上。
“賤東西!你特麼在這擺臉子給誰看?!”
白瀅瀅身體顫了一下,咬著唇,眼淚落了下來。
陸寧突然紅了眼,蹭一下站起來,端起麵前的一杯白酒,對著阮鵬的臉就潑了過去。
一杯酒迎麵倒下,阮鵬整張臉徹底僵了,長這麼大從來隻有他欺負女人的份。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潑了酒,還不過就是一個下賤的情婦。
陸寧端著酒杯的手禁不住打顫,滿包廂陷入了詭異的死寂。
薄斯年眸子微眯,饒有興致地看向她有些發白的一張臉。
他終於是低笑起身,一隻手將陸寧手裡的那隻酒杯拿出來,再將她的手握進了手心裡。
另一隻手拿了幾張紙巾遞過去,“我的人不懂事,阮少彆放在心上。”
維護之意很明顯,阮鵬整張臉都有些抽搐了,接過了那幾張紙,有些僵硬的開口。
“薄大少言重了,我當然,不會介意。”
陸寧嫌惡地側開了視線。
薄斯年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輕笑開口“阿寧,不可以任性,給阮少道個歉。”
“抱歉。”陸寧冷眼看向阮鵬吐出兩個字。
阮鵬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沒事,真沒事,這酒還挺,清涼解暑哈。”
他素來小肚雞腸,但這口氣再咽不下,薄斯年的麵子不敢不給。
白瀅瀅整個人都嚇傻了,感激地看了陸寧一眼,再跟著阮鵬坐了回去。
阮鵬窩著一肚子氣沒處撒,一坐回去就狠狠掐了白瀅瀅一把“等著,看老子回去怎麼收拾你!”
陸寧餘光掃視著那邊,她竟分不清內心的悲哀,是同情白瀅瀅,還是同情自己。
門外有聲音傳進來“挺準時啊,這是都到了?”
聽到那聲音的時候,陸寧身體陡然僵硬。
江景煥風塵仆仆地進了包廂,正要去一個空座位上,視線掃過陸寧身上時,突然愣住了。
他急步過來,湊到陸寧麵前一看,立刻驚喜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寧寧,不是吧,你也在?我這兩天找你找得好苦啊。”
話落,薄斯年一道陰惻惻的目光就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