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良久後,陸寧將視線側開來,近乎空洞地看向了窗外。
和煦的午後,窗外暖意融融。
淺色調的米白地毯,甚至連床罩被褥都換成了她喜歡的淡粉色。
可她看到的,卻是冷冰冰的囚籠,四周是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
她突然輕輕笑了笑“你愛怎樣,就怎樣。
殺一個宋知舟,毀十個宋知舟,都跟我沒關係。”
薄斯年眸光狠狠沉了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說的,我現在就送他進監獄,這輩子你永遠彆想再見到他。”
“隨你。”她唇瓣動了動,輕飄飄吐出兩個字來。
再起身,在他以為她要出去時,她拐進了衣帽間,沒再出來。
薄斯年一拳重砸在了床沿。
他恨極了她這般一潭死水的模樣,隻要一麵對他,就是這幅模樣。
可他除了激怒她,逼她更恨他,絲毫沒有其他辦法。
一直到過了十多分鐘,還是沒有半點動靜,薄斯年起身,進了衣帽間。
他掃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心突然提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走到了衣帽間的窗前。
可她不可能跳下去的。
從她上次跳了一次露台後,這莊園所有的窗戶,就都加裝了防護。
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薄斯年眉間打了結,回身,看向打開了一條縫隙的衣櫃。
他大步走近,“唰”一下將衣櫃門推開,就看到了角落裡的那一小團。
陸寧縮在衣櫃裡睡著了,雙手環抱,頭埋在膝蓋裡,身體在微微打顫。
他蹲身下去,將手背貼到她的額上。
靠近了,才看到她出了不少汗。
早上剛恢複正常的體溫,這時候又開始發燒了。
薄斯年將她撈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後,打橫抱起,再放回了床上。
她輕得很,兩年的時間,身上瘦得沒了半點贅肉。
薄斯年給牧辰逸打了電話,坐在床邊,看著她安靜的小臉失神。
他記得她以前臉上有嬰兒肥,算是微胖的身材,那時候就總鬨騰著要減肥。
後來她在這莊園裡待了半年的健身房,可她是邊鍛煉邊吃,越鍛煉越吃。
結果半年下來,她反胖了五斤,那之後就徹底放棄減肥了。
可她現在,應該瘦了不止十斤。
牧辰逸很快過來,給她做完檢查後,輕歎了一聲。
“她這個應該是抑鬱症導致的,壓力過大,這樣下去會有危險。”
薄斯年聲音很淡“那要怎樣。”
牧辰逸看了他一會,沒有說話。
直到薄斯年有些不耐地對上他的目光,他才開口“最好的方法,當然是你讓她走。”
“不可能。”
“她待你這,就跟鮮花養在沙漠裡一個道理……”
注意到薄斯年不爽的眼神,牧辰逸有點心虛地解釋一句。
“隻是比喻,我沒有說你是沙漠的意思。”
薄斯年疊了溫毛巾放到陸寧額上,“說點有用的。”
“讓她多出去走走,做點喜歡做的事情吧,通常抑鬱的加重,一大原因就是有太多時間胡思亂想。”
牧辰逸說得有點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