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薄斯年逼視著她,“承認了?蘇小蕊不是你女兒?”
陸寧無所謂地晃了晃手裡的那疊出生資料,扯了扯嘴角。
“這些你都看到了,薄先生,我承不承認還有什麼區彆嗎?”
還是說,他就那麼急著讓她親口說出來,蘇小蕊不是她親生的,好立刻就理所當然將蘇小蕊送進孤兒院?
那麼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開始調查,她和溫瓊音的母女血緣關係,再將她媽媽也徹底送走。
肩膀被他按住,陸寧索性也不再掙紮,破罐子破摔般開口。
“薄先生,您愛查什麼,愛做什麼,就儘管去,沒必要還特意來征求一番我的意見。”
“那個孩子呢?”薄斯年眸底氤氳開一絲猩紅。
在對上她這副毫不在乎的態度時,他心裡煩躁得厲害。
陸寧看著他“什麼孩子?”
“那個胎兒,兩年前你肚子裡的。”
胎兒?
哦,他是在問兩年前死在精神病院的那個胎兒,那個被他親自授意扼殺了的孩子。
他素來如此殘忍,哪怕是將她傷到如今這般體無完膚一無所有了,也還是要一時興起來揭一揭她的瘡疤。
陸寧笑了。
那些來自地獄深處暗無天日的記憶,在腦海裡一點點複蘇。
她麵色一點點慘白,笑聲卻是不受控製地放大開來。
被他按著,她的肩膀抖得厲害,甚至有點形似癲狂。
薄斯年突然有些慌了,一些他不敢去想象的可能性,占據了他的腦子。
他一遍遍在內心自我安慰,不可能。
無論兩年前她腹中胎兒是誰的孩子,都不可能死在精神病院裡。
柯院長說了那孩子順利生下來了,那就一定是。
柯院長不可能有那個膽子,來違逆他蒙騙他。
他眸光狠狠一沉,伸手鉗住了陸寧的下巴,逼她止住了笑聲。
“我問你,那孩子呢?你藏哪裡去了?!”
她笑聲被迫停了下來,雙目空洞地看向他。
這個曾經讓她愛到骨子裡的男人,這個曾經承諾要愛護她一輩子的男人。
如今,他的臉在她眼前,麵目可憎而陌生。
她盯著他,隻願目光可以有形,將眼前人千刀萬剮。
她一字字開口“薄斯年,你就沒有過一個深夜,夜不能寐,噩夢纏身。你就不曾害怕,應果報應不入輪回。”
她看著他,不帶任何情緒,卻能讓他清晰感受到,最深最極致的恨。
可他卻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恨他。
如同是手心裡抓不住的細沙,這種感覺,竟讓他感到有些無能為力的不安。
他鉗住她下巴的手在打顫,“回答,那孩子你藏哪了?”
“死了啊。”陸寧輕輕笑出聲來。
她看著他墨眸裡的情緒,一點點破碎開來。
他眼裡無數的情緒雜糅,震驚、慌亂、疼楚、難以置信,最後儘數化為雙目裡的通紅。
他的手不受控製地垂落了下去。
陸寧勾了勾嘴角,她踮起腳尖,儘量靠近他的耳邊。
她聲音裡含著笑,那種笑讓他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