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再醒來的時候,入目是雪白的病房。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被褥,雪白的床單。
空蕩蕩的室內,隻躺著她一個人。
她腦子裡浮現昏迷前的最後一幕。
在曹虎拿著刀逼近過來時,薄斯年翻身過來附到了她身上。
放眼蒼白的雪地裡,那把匕首劃過來,一瞬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閉眼,就昏了過去,聽到了一聲重物倒地的悶響。
她沒了知覺,不確定那一聲響,是薄斯年倒下去了,還是曹虎,或者說隻是她的幻聽。
如果那一刀再補上了,薄斯年應該必死無疑。
她眸光浮動了一下,費力翻身下床,窗外天色全黑,不確定是到了什麼時候。
意識一點點複蘇,她聽到了外麵很大的爭執聲,隱隱約約的,似乎有穆雅丹的聲音。
她走近過去,拉開了門,走廊裡的聲音陡然清晰。
穆雅丹被陳叔和小趙攔著,她帶過來的幾個人,臉上都帶了傷,似乎是動過手了。
她聲音很激動“少跟我說什麼曹虎李虎的!警察都說了,我兒子最後是跟那女人待一起的。
那女人之前就拿刀捅過他,誰知道這次她有沒有補刀!搞不好綁架都是她弄出來的吧!”
最後?
陸寧站在門口,看向走廊裡推推搡搡的幾個人,有些恍惚。
陳叔阻攔著執意要進病房的穆雅丹,聲音冷淡“您不能見她。
先生拚了命救出來的人,在他醒來之前,我有義務攔在這裡,確保少夫人的安全。”
“安全?”穆雅丹氣到赤紅了眼。
“陳叔,那女人不是你如今護得住的!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乾係,你讓開!”
穆雅丹帶過來的幾個男人,有人上前要過去。
陳叔伸手按住來人的手臂,麵色如常將人掀翻在地,再微微躬身語氣平淡“抱歉,我隻替先生辦事。”
“你……你!一條狗,你還反了天了!”穆雅丹說話難聽了起來。
陳叔微低著頭,沒人再上前,他也就不再做回應。
穆雅丹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
陳叔在薄斯年身邊待了近二十年了,忠心耿耿,論起身手,以一敵十根本不在話下。
她帶人離開後,陳叔回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陸寧。
他大步走近,躬身開口“少夫人,您不用擔心,這裡不會有危險。”
“他呢?”陸寧看著眼前人,輕聲問了一句。
她嗓子有些啞,就好像是身體脫水了。
陳叔應著“先生剛從搶救室出來,在重症監護室……”
“沒醒嗎?”她打斷了他的話。
陳叔短暫沉默了一下,“沒有,醫生的意思,這幾天應該醒不了。您放心,還……活著的。”
陸寧看了眼走廊儘頭,那絲想看他一眼的想法又被她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