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整個人癱軟在門邊,隨即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
她身體陡然緊繃,挪動身體往後連退了幾步。
薄斯年提著醫藥箱,一聲不哼地走進來,在她急著想出去時,冷嗤了一聲,反手關上了門。
在她起身去摸索門鎖時,他冷然出聲“你不會以為,到這了還跑得掉吧?”
她聲音帶著顫音“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不覺得你問得太晚了嗎?”
他聲線寒涼,拽起她拖到了沙發邊,再將她按坐到了沙發上。
掙紮間,她感覺有東西捆住了她的雙手。
再是臉上溫熱的觸感,應該是毛巾,混合著消毒藥水的味道。
她身體打了個寒戰,想要掙開時,就聽到他有些不耐的聲音到了耳邊。
“安分點,傷口不處理,你就等著潰爛發炎再死在這裡。”
薄斯年看到她皺眉,顯然是不以為然。
他譏笑“不信?就你現在這身體,你以為你經得起多大的傷?”
手被綁住,他彎膝抵在了她腿上,讓她沒辦法掙開來。
清洗消毒,陸寧“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有再掙紮。
粘著藥水的棉簽在她的傷口上擦拭,她安靜了下來,突然顫聲開口“你不是,對嗎?”
薄斯年手上動作僵了一下,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他裝不知道。
他反問了一句“什麼?”
“你不是薄斯年,對不對?”她聲音輕了些,帶著些自欺欺人的期待。
她不願意承認,她深愛過的男人變成了如今這樣。
相比之下,她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人,隻是和他長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這世上,除卻雙胞胎,長相一樣的人也不是沒有。
棉簽停頓了片刻,繼續在她傷口上擦拭。
她沒再聽到麵前人的回應,隻能感覺到隔得很近,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臉上。
她奢望了,不可能不是他的,怎麼可能會不是他呢?
陸寧抬手,去抓他的手臂“我們離婚好不好。那些事情我不想聽了,也不想知道,就這樣,離婚好不好。”
太多的細節、太多的事情在提醒著她,那兩年裡,他們之間有過太痛苦的回憶。
她不願意去想,她不敢去想了,就這樣斷乾淨了,就當做,他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就當不過是厭了、倦了,所以就分開了。
留在她記憶裡的那個男人,他愛她、寵她,給過她三年最美好的回憶。
就這樣戛然而止,讓那一切停留在那裡,她不再去想,他們也不再繼續走下去。
她寧願那些永遠停滯下去,也不願意再去回想起那兩年,看那一切被撕扯摧殘到血肉模糊。
沒有回應,她抓緊了他的手,抖著聲音再次開口“求你,我們離婚,好不好?”
她看不到他的臉,那上麵克製著扭曲、痛苦、不甘。
薄斯年伸手,將她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一個個扳開來,沉聲開口“先上藥。”
她還是不夠了解如今的他,相比於跟她形同陌路,他寧願跟她抵死糾纏下去。
要他放手,從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