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我不信任你,可也是你親口說的,說蘇律師溫柔體貼,說蘇律師更能取悅你。”
她半刻停留也沒有,很快走進醫院,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薄斯年呆呆看著,直到再也看不到她半點身影,再失魂落魄地蹲坐了下去。
西裝革履的男人,就這樣坐在濕冷的路麵上,偶爾經過的一兩個行人,紛紛側目暗自打量揣測。
他神色恍惚,喃喃出聲“我在意的從不是一個顧星河,從不是你手上那條人命。我在意的,是你曾親口承認,你愛過另一個男人啊。”
他眸色生紅,看向空蕩蕩的街道,再起身跌跌撞撞回到了車上,開車去了朝歌。
臨近半夜,陳叔才終於過來找到他,把醉醺醺的人帶回了莊園。
進門的時候,沙發上一個年輕女人背對著他坐在了那裡,穆雅丹坐在對麵,看向他走近過來。
薄斯年看向那個背影,腳下步子立時加快,再走近時,他看清了那張臉。
她剛剛回醫院了,可現在來了這裡。
他步子頓在那,呆呆看著,說不出話來。
他喝多了,但此刻他還看得清眼前人,他確定他沒有看錯,他也能看清對麵坐著的穆雅丹。
穆雅丹微沉著臉開口“人我給你叫回來了,以後啊好好過,彆再一天天吵吵鬨鬨不得安寧。”
那聲音落在他耳底,但他視線未移,一直落在那張臉上。
她麵色疏冷,就坐在那,沉默看向他。
他的阿寧回來了。
沙發上坐著的人蹙眉,再起身“你喝多了就早點睡吧,我走了。”
薄斯年眸光狠狠顫了一下,這些年整容成她模樣的女人太多了,但這樣的麵色口吻,是她的。
他急步過去,再著急拽住了她的手腕“沒有喝多,阿寧,我沒有喝多。”
穆雅丹起身,再開口“行了,我回去了,你們有話好好說吧。”
陳叔站在不遠處看著,輕歎了一聲,隨即回身送穆雅丹出去。
起身的人跟著要出去,他趕緊阻攔,眸光裡都是乞求“阿寧,留下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我怎樣做,我都可以。”
眼前人看向他,眸光清冷,沒有出聲。
他伸手輕按住了她肩膀,小心將額頭抵到了她額頭上,看到了她眼底熟悉的一顆小小的淚痣。
他顫著手輕撫她的長發,感覺是喝醉了,又似乎是做夢了。
“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他攬著她,俯身想去親吻她,懷裡的人躲避了一下,伸手推他時,很輕地推到了他胸口。
細微的觸碰,他情緒突然變得不受控製,呼吸紊亂,再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來,努力平穩步子往樓上走。
哪怕是一場夢,這麼多年他也從未這樣真實夢到過。
哪怕一場夢,他也知足了。
他將她輕放到床上,酒精摧毀著他殘存不多的理智。
床上的人沒有動,再是他傾身覆蓋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