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她進精神病院那一年,他在乾什麼?
薄斯年一時沉默,沒有出聲。
陸寧看向落地窗外,再淡聲道“也不用回答,畢竟這個答案,我也早就不在意了。
隻是待在那裡麵的那一年,很多時候都禁不住在想,你在哪裡,在乾什麼。”
這些年來,她從不曾提及過這個問題。
自從出來了之後,她對他的一顆心,就早已徹底死了。
連帶著關於很多事情的疑惑和不甘,也慢慢就那麼消磨掉了,不願再想,也不願再問。
如同當初時隔兩年再見到他時,麵對他的逼問時,去回答他“對,如你所說,顧星河是我蓄意所殺,而我和蘇律師狼狽為奸。”
還能怎麼解釋呢,還需要怎麼解釋呢?
所有傷害都已成定局,再拖著滿身的殘敗不堪,去跟他解釋一番,當年不過是一場誤會。
再聽他去說一句“真是對不起,我用餘生補償你”那樣可笑的話嗎?
不,不可能了,她用兩年的淪陷和執念,換取了五年的浩劫,自此這個男人,她還如何能妄想,如何敢妄想。
薄斯年麵色裡浮現痛楚,再啞聲回應“我隻是不敢去見你,那一年我也很痛苦。
我真的,隻是不敢……害怕你會求我,求我讓你生下那個孩子,求我成全你跟……”
“我跟蘇律師?”她出聲,覺得實在可笑。
薄斯年眸光顫動了一下,如同破碎開來,再著急解釋“是我,是我誤會了你們,事到如今我都知道了。可是阿寧,阿寧,當年的你也欠我一聲解釋。”
“我欠你一聲解釋?我欠你一聲解釋?!”她止不住笑出聲來,卻紅了眼眶。
“就因為我後來怒意上頭,說了一句‘蘇律師更能取悅我’,就是你口中的欠你一句解釋?”
“當日你以一疊照片判我死刑時,當日我懷胎近三月,你一腳踹在我孕肚上時,我給你的解釋是什麼?”
她聲音頓了片刻,因為情緒的激動,她身體不受控製地發顫。
薄斯年慌亂地出聲阻攔她“彆說了,阿寧,我都明白,都明白,你彆說了。”
“不,你不明白!哪怕時至今日,你還認為當日我有錯,還認為如今是我過於心狠,可你憑什麼求我原諒,你憑什麼?”
她聲音嘶啞,因為儘量壓低聲量,導致聲線顫栗。
“當日我的解釋,其一,‘我懷孕了,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其二,‘我沒有做過,更沒法解釋,這些照片是怎麼來的’。
這兩句話,在精神病院裡的那一年裡,我每日每日都在回想,我想試圖說服自己,是我的解釋不夠好,讓你誤會了。
可我發現我做不到,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薄斯年麵色愣怔在那裡,薄唇顫動著,半晌沒能再發出聲音來。